近日來,京城最大的八卦消息就是榮國公的嫡長子賈赦要弱冠了。本來大家子弟二十弱冠行禮是個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誰叫賈赦的父親身居高位,又得聖寵,是簡在帝心的朝廷重臣。而傳聞賈赦在15歲的時候,就被賈代善帶在身邊,後來更是跟著去了京畿大營,是硬生生從一個先鋒營的小兵做起,後來是憑借自身武藝,得到京畿大營一眾將領的誇讚。雖然可能是那些將領看在賈代善麵子上說的太誇張了,但也要賈赦自己爭氣,有地方讓人誇才行啊。
這賈赦還未定親,一時之間可成了京城後宅裡最吃香的人物,各府的夫人都在打探這賈赦的消息。
這日賈代善剛下大朝會,正隨眾大臣出宮往外走去,就見皇上身邊的一個小太監急行而來,眾人自是停下腳步,怕聖上有事要召喚。
“榮國公,請留一步,聖上有事傳召。”
“謝公公通傳。”賈代善聽那小太監叫的是自己,也略感好奇,給了自己堂兄賈代化一個鎮定的眼神後,就隨那太監走了。
“公公,未知聖上傳喚是有何事啊?”賈代善悄悄遞了個荷包給那小公公。
那公公技藝嫻熟的用手一撮荷包就瞬間將荷包收進了袖袋中,想著這榮國公就是榮國公,出手真是大方。“榮國公,聖上的事情雜家哪懂啊。不過倒是聽聖上方才誇讚了令公子兩句。”這公公得了賈代善的好處,自然回饋些消息給賈代善,畢竟看聖上臉色,等會是定要誇讚賈代善的。
“臣賈代善拜見聖上,福壽安康。”
“愛卿請起。”
“聖上傳召臣,可有要事安排?”賈代善便是知道皇上是有關賈赦的事情傳召自己,也不敢露出絲毫來。
“倒不是什麼朝廷大事,朕是聽聞代善你有個好兒子啊,是名叫賈赦是嗎?”
“回聖上,您說的該是臣的長子,賈赦。”
“朕好似還記得幾年前,要你赴任京畿大營,你還來找朕要把他也帶上,說是要在軍營裡訓練他,要他從小兵卒做起是吧。”
“聖上好記性。當年我瞧我這大兒子是有些小聰明,奈何我之前常年不在家,導致無人教導他,很有些遊手好閒。要多謝聖上同意臣帶他在身邊教養,現在總算是有些個歪才。”
“誒,代善這話就謙虛了。我怎麼聽說你這兒子在軍營訓練可是一把好手啊,聽說他現在是打遍京畿大營無敵手啊!”
“聖上謬讚了,臣這兒子身手確實是了得,這臣見過這多好手,都不是他的對手。哎!隻是奈何他是半點不懂兵法策略啊!”
“哦?此話怎講?代善你賈家自開國以來就多出良將,如今怎麼賈赦會半點不懂兵法啊?”
“臣這兒子就是個癡的,進軍營前是隻愛好些金石古董的,而且聽人說臣這兒子對此道還頗有些心得。臣想那臣的兒子,該是有些聰慧的,後來臣訓練他身法時,他也是進步神速,便想著能教一教他兵法戰策,誰知,我是一給他講兵書,他就睡覺,便是打罰於他,他也權當訓練了。這5年下來,就是個孫子兵法他都沒記下來。倒是在臣的書房裡翻找到些兵法古籍,說是古董珍藏。叫臣給氣的是狠狠打了他一頓。”賈代善這會兒是半真半假的在聖上麵前吐槽著賈赦,這番說詞,倒是叫皇上聽了龍顏大悅。
“哈哈哈,愛卿這兒子果然有趣。倒也算的上是另類的文武雙全了。”
“聖上不知臣心裡苦啊!臣這兒子說文,他是喜歡金石篆刻,不喜四書五經科舉之道,不能安邦;說武,他是身手矯健,卻絲毫不懂兵法,不能帶兵打仗。您說臣培養他多年,是分毫不能替聖上分憂,便是他再出色又有何用啊!”
“愛卿此言差矣。你說你兒不能替朕分憂可就錯了。這樣吧,朕這身邊倒是有個禦前行走的缺,你兒正好武藝高強,不去軍中,過來負責朕的安危,倒也合適。”這皇上聽了賈代善這樣形容賈赦,頓時覺得賈赦是個有意思的,正巧賈赦身手好,他爹賈代善又是自己心腹大臣,可以信任,放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那是最好不過了。
“臣替犬子謝聖上隆恩!”賈代善聽皇上說了這話,是興奮不已。這禦前行走可是天子近臣,雖不能插手朝政大事,但常在聖上身邊伺候,得聖上皇寵,可正是賈家需要的。今後賈家的後人既不會礙著皇上的眼,又能得皇上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