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賈赦躺著床上先醒了過來,偏頭看著還在一旁沉睡的張氏,抬手輕撫張氏的青絲,他已經好久沒有這般近的看到自己的妻子了。曾經他和張氏有過一段的甜蜜時光,隻是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彆快,快到他還沒回過神來,那段時光就好像煙花一般逝去了。
“這次我一定緊緊抓著你,再不叫你離開我了。”
張氏在賈赦的撫摸下慢慢轉醒,看著早就清醒過來的賈赦一直盯著自己,“夫君怎麼這般盯著我?”
“以後叫我恩候,我叫你淩兒可好?”賈赦輕聲細語的問著張氏。
“淩兒都聽夫君的。夫君現在什麼時辰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先起來去給父親母親請安了。”
“合該如此,天都大亮了,咱們是該起身了。”其實卯時一刻他們就該起來了,但是賈赦看張氏昨日太過勞累了,所以並沒有叫起,直到現在卯時三刻張氏自己醒來,才起身。
二人在下人服侍下穿戴好,才往榮禧堂去拜見賈代善、史氏和其他賈家人。
賈赦牽著張氏走進廳內,首先走到代善和史氏麵前跪在下人準備的蒲團上。
“兒子賈赦今攜吾妻賈張氏給父親母親請安。”
張氏接在賈赦後接下旁邊丫鬟準備的請安茶,“兒媳張氏給父親請安,父親請用茶。”
代善接過茶後喝了一口,給賈赦和張氏一人遞了一個紅包,“你二人今後要和善過好自己的日子,方不負我等的期待。”
張氏又向一旁的史氏送上請安茶,“兒媳張氏給母親請安,母親請用茶。”
史氏雖說昨日在賈赦婚禮上,感動於自己的長子成婚,可是過了婚禮當天,又記起了自己一直以來對賈赦的不喜。今天是張氏進賈家門的第一次請安,史氏是牟足了勁,想要給張氏一個下馬威。也故意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起碼要叫賈赦和張氏在下麵多跪一會兒。
“張氏你今日嫁進賈家,要記住自己從此就是賈家的人了,要謹記自己的身份職責,相夫教子,早日替賈家開枝散葉,生下我榮國府的繼承人。咱們賈家平日都不講究那麼多規矩,我也不會多插手你小兩口的日子,但是身為大婦,要記住你為正妻的氣度,不要為了其他人同赦兒鬥氣。”
代善在一旁聽史氏說過不停,自己大兒子已經是聽的麵露不耐了,便輕咳了一聲提醒史氏。
史氏這才接過張氏手中的茶盞,喝了一口茶後,給小兩口二人遞上了紅包。
張氏昨日勞累了一天,晚上也沒有休息好,剛剛跪了許久,陡然一起身似有些蹣跚。站在旁邊的賈赦眼疾手快的借著寬大的袖子隱晦的扶了一把她,是待張氏站穩後,才牽著張氏給一旁的賈政見禮。
“夫人,這是二弟賈政。”
張氏取過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給賈政,“二弟,這是我替你準備的硯台,聽聞二弟在讀國子監,借這方硯台祝二弟早日高中,金榜題名。”
賈政看了眼張氏的容貌,覺得張氏這般溫柔的大家女子嫁給賈赦這種武夫實在浪費。但是事已成定局,也隻能微微懊惱。“政謝過大嫂,借大嫂吉言。”
賈赦又帶著張氏往在場唯一一個女孩麵前走去,“這是大妹妹,敏兒。”
“見過大嫂。”“見過大妹妹。”賈敏見自己大嫂過來,倒是先行站起來與張氏見禮。叫張氏覺得這個小姑子該是個好打交道的。
一早的請安就此結束,賈家一眾主子這才移步偏廳進餐,賈赦走在張氏旁小聲對張氏說:“你放心,請安也就是今日了,平時咱們都是在自己院子裡過自己的小日子,我若是進宮當差,你便自己在院子裡就好,無需常常出來服侍母親。”
張氏聽賈赦這麼說,心中大有疑問,自己是賈家新婦,自該時常陪伴服侍史氏,怎麼賈赦居然說要自己關起門來過自己日子。奈何這時不是問話的時候,張氏隻能將疑問壓下,待小兩口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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