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南安王府賞花宴一(1 / 2)

史氏自從賈代善給賈赦定了張淩後,就一直思考著要給賈政娶個什麼家門的妻室才能扳回一城。畢竟賈赦本來就是榮國府名正言順的世子,又是聖上身邊正當紅的禦前行走,現在又得了張丞相張家作為外家支持。而賈政除了是代善的嫡次子,頂了本屬於賈赦的名頭進了國子監讀書,但本人卻沒有任何的名頭。

史氏一直想要扶起賈政這個得自己心意的兒子,來壓製住曾經和自己作對的長子賈赦。以前代善常年不在家,賈赦有老國公夫人扶持,賈政有她這個現任國公夫人扶持,兩廂鬥的是旗鼓相當。後來老夫人去世了,史氏本來已經完美的壓製住了賈赦,還在賈赦身邊安插了許多的線人,賈赦又是個傻的,隻要史氏給他點好臉色,就能把賈赦是耍的團團轉。就連賈代善也開始慢慢地對賈赦不滿起來。

史氏的計劃實施的本來好好的,但是就是五年前,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賈代善開始逐漸看重其賈赦來。史氏不明白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代善不但將賈赦帶在自己身邊親自教導,還把自己安插在賈赦身邊的人拔了個乾乾淨淨。緊接著代善又限製了史氏在榮國府後院的權利,叫史氏行事縮手縮腳,更加令賈赦脫離了史氏的掌控。

直到現在賈赦成婚,賈代善已經開始著手扶持賈赦夫妻觸碰榮國府的實際權利了,史氏認為自己若是不給賈政添加些助力,自己可就會慢慢成為榮國府的擺設了。這樣的日子可不是一直重權重利的史氏想要的。

史氏以為張家這樣的人家能和賈赦結親,是賈赦能迅速向榮國府權利中心靠攏的重點。因此在替賈政看外家的時候,也瞄準了向張家一樣的久經幾朝的世家。若不是當初開國皇帝怕分薄皇室權利,命令禁止駙馬當權,隻能掛閒職,史氏簡直想替賈政求娶當朝公主。

不得不說,史氏不愧和代善夫妻幾十年,其實代善也曾考慮過替賈政求娶公主。畢竟賈政是榮國府的嫡次子,家世夠分量;本人身邊也沒什麼紅顏、丫鬟,算潔身自好;其人也不算機警,不適合官場。因此,替賈政求娶公主也算是賈代善曾為賈政考慮過的出路。可惜現在年歲和賈政相當的公主,都有幾位正在朝堂是參與奪嫡的兄長。代善既然要榮國府保持中立,做個純臣、保皇派,那麼就不能參合到奪嫡的鬥爭中去,所以也就不能替賈政求娶公主了。

明日是南安王妃辦賞花宴的日子,南安王妃本就為王府世子相看,是以遍請京城的大家閨秀。這本就是大家子弟選親的常有手段,若是有意結親的,自然是接了帖子準時赴宴,若是不想的,隻要尋個理由婉拒了也就是了。

榮國府作為四王八公之一,又是一等一的勳貴人家,就算榮國府的賈敏年歲並不合適,史氏也是被邀請的人之一。本來這種目的明確的宴會,史氏並向來是可去可不去的,免得喧賓奪主了。但是賈政也該是定親的時候了,史氏沒和賈代善商量自己又不好獨自辦宴,想著借南安王府的賞花宴前去先行打探一番也好。

賴嬤嬤捧著一件深紫色的衣袍來,上麵有繡娘用隱紋繡著的祥雲圖案做底,隱紋上又有大朵顏色華貴的牡丹花,花蕊處更是墜著好些珍珠碎玉,裙擺上中間的花簇的幾朵墜的珍珠更是又大又圓的深海南珠。整件衣裙是顯得華麗非常。

“太太,這件衣服便是您之前吩咐針線房整治的,前兩日針線房的繡娘剛剛才製好送來。”

史氏撚起衣裙看了一會兒,“這料子顏色難得,乃是江南布司今年進上的貢品,要不是聖上賞賜,也得不到這般好的布料。可惜這裙子上隻能墜這麼幾顆珍珠,其他的珠子玉石成色還是不夠好,倒有些浪費這料子了。”

“太太,這珍珠可不是一般的珍珠,乃是深海南珠,最是難打撈了。這般大小、品相的主子,便是用來鑲嵌到鳳冠上都綽綽有餘了,能得這幾顆已是不易了。”賴嬤嬤見史氏的臉色並未轉好,又趕緊接話,“不過咱們榮國府是什麼人家,這珠子能給太太的衣裙增色幾分,已經是這珠子的造化了。太太明日穿這件衣服去,那些個夫人可不得羨慕死。”

“也是,這裙子本來是我想下次榮國府自辦賞花宴時穿的,現在既然南安王府有請,自然不能失禮於人,隻能先選這件了。待會兒,你再去庫房,替我選了那匹雲錦送去針線房,要她們再給我製一件新的衣裳來。”

“奴婢遵旨,這就去辦。”賴嬤嬤說著,便將手裡捧得衣裳交給史氏身邊的丫鬟,還不忘交代,“趕緊替太太將衣服拿去用香熏著,可使衣服明日穿著有暗香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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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氏這日去南安王府赴宴也帶了張淩一同前去,一個是因為賈代善交代要讓張淩慢慢的代表榮國府行事,一個也是因為張淩是出身文官之家,對那些文臣家的女子自然要多熟悉幾分。

史氏一到南安王府的宴會,就得南安王妃親自帶人上去迎接,“史家姐姐,你可算是來了,大夥兒可等了你許久了。呦,咱們國公夫人這件衣裙可真真是亮眼,這宴會的人怕是難找件可匹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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