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和賈赦用完飯後,就開始在永濟城裡轉悠起來。四皇子參政幾年了,不比賈赦沒成算,在四皇子看來這個永濟城實在是詭異。城內風平浪靜,城外流民四起,衙役把控城門口,隻不知道這各現象是由誰造成的。
四皇子帶著賈赦在市井裡到處走,尤其關注糧店和藥店,想要知道有沒有災情發生,這兩個地方賣東西的價格最能體現了。
賈赦看到前麵就有一家米鋪,就拉著四皇子往裡麵走去,還沒進店就聽到店家的一個小二和一個看著已經四十多歲的男子起了爭論。
“我說你們這店賣米的價格也變的太快了吧,前些日子來還是十五文錢一石米,怎麼現在就變成三十五文錢一石了。你們店家太坑人了,價格漲了一倍多,這樣誰買的起啊!”那個來買米的男子看上去並不算富裕,一身粗布做的衣裳,隱約還能看到縫補過的痕跡。
“看你這窮酸樣,買不起你就彆買啊,活該你餓死。我可告訴你,你現在不買,到時候價格還得漲,你可彆後悔。”店家小二揮舞著舀米的大勺,驅趕著那個來買米的中年人。
中年男人掏出錢袋數了又數裡麵的銅錢,最終還是跟那個店小二買了米,隻是看他拿出的米袋,連一半都沒裝滿,隻能垂頭喪氣的走了。
賈赦看那人走了後,對身後的林三說道,“林三,你跟過去問問,務必要弄清楚這米價到底是怎麼變的,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記住小心行事,彆暴露了。”
“二爺,您放心,我這就去。”
四皇子看賈赦已經安排了人去問那男子,便提步繼續往米店走去。許是看四皇子和賈赦的穿著富貴,那個過來說話的店小二一點沒有了剛才的趾高氣昂,反倒是有些唯唯諾諾了。
“二位爺,這是要買點什麼嗎?”
“讓開,你大爺我要買東西,是你可以賣的嗎?叫你們掌櫃的來!”賈赦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衝那個小二說道。
“二位爺,要是有什麼事可以先跟小的說呀,這掌櫃的事忙,小的哪好隨便什麼事都去麻煩掌櫃的。”那個店小二雖有些懼怕賈赦紈絝的樣子,倒沒立刻就答應去叫人,真真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
賈赦他們是來套話的,若是直接把人開罪了,哪還能說的上話,怕是要直接上拳頭了。這若是在京城當然不怕了,可是現在是在這個詭異萬分的永濟城,賈赦決定還是錢財開道的好。
“行了,大爺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人的尿性,”賈赦掏出塊碎銀子隨手丟了過去,“夠了吧,快去給我找人,彆得寸進尺啊!”
“大爺說的是,大生意上門哪是小的能做主的,小的這就去找掌櫃的,這就去!”那小二興高采烈的接了銀子,一溜小跑的往後跑去找人了。
四皇子看賈赦交涉不錯,也就沒開口,而是在店裡轉悠了起來,時不時的捧起一捧米麵看看,不過是越看,臉色越難看。
賈赦瞧四皇子的臉都黑了,本來想去問問怎麼了,奈何那個小二已經將他們掌櫃的叫出來了,賈赦隻能上前去和那個掌櫃的交涉了。
“這位大爺,不知你找我來有什麼大生意要談?”這位掌櫃看著就和很多店子的掌櫃一樣,一臉笑意迎人,絲毫沒有剛才那個店小二的囂張和諂媚的氣質。
“我是有大買賣和你談,就是不知道你吃的下,吃不下啊?”不過對方不囂張,這賈赦賈大爺倒是把紈絝大少爺的囂張氣焰發揮了個十成十。
“這位爺你說笑了,永濟城裡誰不知道我們米鋪的名聲,你請走外麵瞧瞧,這劉記米鋪的劉字,可不是什麼店都能掛上去的!”
這掌櫃聽賈赦這麼一說,又打量了一下賈赦和他身上的隨從,判斷了下賈赦的財力,倒是就覺得前麵這個人雖然看著討厭,但是應該不是過來找消遣的。不過就算是來找茬的,他劉記也不怕,畢竟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普天之下姓劉的多了,難不成你這個劉字還能有多特殊不成?”賈赦裝著不在意的樣子,問出自己想知道信息,就看這個掌櫃的怎麼答了。
“那可不,彆的地方我不管,我隻知道這黃河流過的地方的劉字都不同。你可知道河道總督劉大人?”這掌櫃一副自信的樣子,就這麼說出了店家的後台,還頗有興致的看賈赦是抖了一抖,想著現在還敢囂張嗎,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店。
聽這個掌櫃這麼一說,賈赦是整個人都精神了,連眼睛都放精光了。不過他不是那個掌櫃以為的怕了才抖的,而是興奮的抖了一下。這下真是得來群不費工夫啊,沒想到隨便進家米鋪就直接找上和劉家的聯係了。這本來隻是想和這個掌櫃的套個話,現在看來得改個主意了。
“這我當然知道啦,劉總督劉大人可是太子的舅舅,是正經的太子外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