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橋橋的叫門聲,障子門唰的一下拉開,華麗的腰帶仿佛有著生命一樣直撲向橋橋。
開著寫輪眼的斑確定沒有任何人質的瞬間,豪火滅失直接撲向舞動的腰帶,腰帶的攻勢卻絲毫不減,帶著火焰繼續進攻。
斑預測出腰帶的軌跡,一隻手拉著橋橋的手,為因為衣服而行動不便的她抵擋著攻擊,另一隻手抽出向鬼殺隊借來的日輪刀,擋住了腰帶的進攻,將腰帶儘數斬斷。
隨著鬼淩厲的攻擊,被火焰燒毀的障子門轟然倒下,露出了房間的全貌。
一個漂亮的銀發女人站在房間中央,她的臉上有著花一樣的鬼紋,身後的腰帶張牙舞爪的漂浮在半空——
那雙眼睛裡寫著上弦六。
這是一隻以腰帶為刃,攻擊他人的鬼。
“是蕨姬。”橋橋看著穿的很清涼的上弦六,盯著她的胸看了半天,小聲嘀咕,“為什麼我喝了這麼長時間的木瓜牛奶還是沒有長大啊!”
站在她身前的斑清晰的聽見了這句話,明智的保持了沉默,隻是彆扭的輕輕咳嗽了兩聲,示意橋橋他還在旁邊。
“蕨姬隻是一個化名,墮姬才是我的名字。”墮姬打量著橋橋和斑,“原本想去吃掉鯉夏,但是現在似乎有更美味的東西送上門了!”
鯉夏是時任屋的花魁,溫柔善良又漂亮,即使他們剛進入吉原,也對這個名字有所耳聞。
今天是鯉夏花魁在吉原的最後一夜,有人願意將他贖出吉原,娶她為妻。
那應該是一個能感受到幸福的女孩子。
“剝奪彆人的幸福與性命,”橋橋和墮姬對望,墮姬貪婪又狂妄的眼神讓她感到了憤怒,“就是你存在的價值嗎?”
“也沒什麼不好。”墮姬無所謂的說著,“作為鬼的我不會衰老、不會生病、不會死去、更不會失去任何東西。不過是幾個弱小的人類而已。”
說著,墮姬的腰帶無限伸展,甚至直接割開了建築,甚至可以看到隔壁房間的樣子,隨侍在墮姬身邊的小姑娘恐懼的躲在角落,但腰帶卻毫無顧忌的衝向那個尖叫的小姑娘。
橋橋一下衝過去,用日輪刀擋住腰帶的攻勢,跟隨橋橋而來的
斑亦在刹那間割裂所有的腰帶,守護在橋橋身前。
橋橋示意小姑娘快點離開這裡,小姑娘跌跌撞撞的在橋橋和斑的保護下離開戰鬥現場。
“會死的。”橋橋望著墮姬,眼睛像之前與虛對陣的時候那樣變成了紅色的豎瞳,這種踐踏生命的發言,讓她感覺到憤怒,甚至想要將眼前的家夥撕碎。
“變成鬼也是會死的。”
察覺到橋橋氣息不正常的斑回頭,看著橋橋的眼睛,溫暖的手掌蓋住橋橋的腦袋,“保護好自己,這個家夥交給我。”
“哦!”橋橋眨眨眼,頭頂溫暖的溫度緩解了她的憤怒,眼睛中的紅色褪去,恢複成原本的黑色,對自己剛剛的狀態十分不解。
就好像心底的惡念在一瞬間由憤怒引發,期待著將殘忍的念頭付諸實踐。
仿佛——
她也成了惡鬼。
斑將橋橋的日輪刀還給她,從背後拿出了團扇和鎖鐮,奔向墮姬。
斑的每一步都完美的避開了墮姬腰帶的攻擊,尖利的鎖鐮在斑靠近墮姬的瞬間刺入了她的脖子,用力一拉,墮姬的脖子就像被鐮刀割過的稻草一樣,整個斷掉,腦袋掉在地上。
“什麼啊!”墮姬因為自己的腦袋被輕易砍掉而愣了一秒,旋即滿不在乎的說道,“竟然不是日輪刀啊!”
墮姬的身體走到腦袋旁邊,撿起自己的腦袋,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傷口很快愈合。
斑無視了墮姬的威脅,甚至彎下腰采集了一部分地上的血液,扔給了橋橋,“你試試看,能不能吸收。”
這個世界上的鬼是藉由鬼舞辻無慘的血液而生,斑覺得這個世界上鬼舞辻無慘的血液或許和阿爾塔納一樣或許都是世界獨有的能量。
如果他的猜想成真的話,橋橋就相當於多了一個或者更多的無限供能機。
根據產屋敷的情報,實力越強的鬼擁有著越多的鬼王血液,用上弦六來驗證一下猜想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這個家夥太自大了吧!”墮姬的腰帶向蜘蛛的腿一樣延展出來,呈包圍之勢圍攻著斑。
血鬼術·八重腰帶斬!
斑的周圍出現了藍色骨骼,宛如刀刃的腰帶卻拿那個看似虛無的骨骼毫無辦法。
“橋橋?”斑歪歪頭,看著橋
橋,等著她的回答。
可是,橋橋卻搖搖頭,“和阿爾塔納不一樣,我吸收不了。”
“那這個家夥就沒用了。”
這一次,斑拿出了借來的日輪刀,墮姬尚未反應過來之時斬下了她的腦袋。
墮姬的腦袋剛想要說些什麼,就仿佛力氣用儘了一樣,什麼也沒說出口的倒在地上。
“上弦之鬼的實力就是如此嗎?”斑微微皺眉,墮姬的實力和普通上忍實力差不多,他以為殺不死的鬼加上血鬼術,實力會比上忍實力強一點,最起碼是精英上忍的級彆。
為了防止意外,橋橋又補了一刀,確定墮姬不會動了,才和橋橋一起離開去找鬼殺隊的幾個人。
與此同時,伊之助在地下發現了墮姬抓捕的人類,而這些人類正由墮姬的腰帶分·身看管著。
漫天飛舞的布帶構成一幅華麗的畫麵,可是從小在山林間長大的伊之助卻毫無感覺,甚至覺得這些腰帶像是蚯蚓。
“這是什麼蚯蚓嗎?”伊之助歪著腦袋看著腰帶,滿是困惑不解,“要用尿澆它嗎?”
“你這個又臟、又臭的死蟲子!”聽到伊之助的話,腰帶上出現了一個扭曲的臉,“你這種家夥連吃的價值都沒有!”
“看我砍了這些腰帶蚯蚓!”
伊之助舉著刀,衝向腰帶,可是這條腰帶卻像是得到主人召喚一樣,
突然發現墮姬的腰帶突然將之前她困住的人質吐了出來,鑽入土裡逃走了。
“怎麼回事?”沒頭沒腦的戰鬥讓伊之助十分困惑,但腰帶吐出來的人卻有音柱的兩位妻子——須磨和蒔緒。
還有依舊沉睡的善逸。
為了防止鬼卷土重來,伊之助不得不守著這幾個人。
而橋橋和斑則遇到了趕過來的音柱,以及剛剛和鯉夏花魁說明了情況的炭治郎。
“上弦六死了?”音柱不可置信的看著斑和橋橋。
“嗯,頭已經砍掉了,也沒有氣息了。”斑說道。
橋橋點頭肯定著斑的說法,還補充道,“我們還補刀了!”
“她的沒有消失嗎?”炭治郎詫異的問。
“消失?”橋橋聽到炭治郎的話反問,“沒有消失啊!不是說腦袋被日輪刀砍掉,鬼就會死亡嗎?”
“糟了!”聽到橋橋的話,音柱
一躍到屋頂,飛速跑到了京極屋,而剛剛他們戰鬥過的房間已經沒有人了。
房間裡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不知道是鬼死亡之後消失了,還是逃跑了。
“是有什麼問題嗎?”斑跳到窗框上,單手扶著搖搖欲墜的窗框,想宇髄天元詢問。
“鬼死亡之後會化為煙塵一樣的東西,消失不見。”宇髄天元解釋,“如果沒有消失,那麼很有可能是沒有死。”
斑抿唇不言。
雖說是第一次用日輪刀斬殺鬼這種生物,不知底細,但終究是他沒將上弦六看在眼裡。
“彆露出那種表情啊!”宇髄天元額頭上裝飾的鑽石閃耀著光,他拍了拍斑的肩膀,“我可是非常感謝你的出手相助!那種東西總有一天會消滅乾淨的!”
斑微微勾起嘴角,“你可真是個奇怪的忍者。”
沒有做著殺人的勾當,而是竭儘全力保護彆人。
要是他們的世界,忍者也是這樣就好了。
“因為我已經不想殺人了,而且有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的人啊!”
宇髄天元看著和伊之助、善逸一起趕來的須磨和蒔緒,須磨看到宇髄天元的時候,就拉著他的衣擺想宇髄天元告狀。
“我們被腰帶一樣的東西抓住了!我以為要死掉了!”須磨的手裡還握著苦無,但臉上卻布滿了淚痕,“但是那些腰帶突然逃走了!”
一邊說,須磨一邊將防身的苦無收起來,顯然她深信宇髄天元會保護好她們。
須磨停不下來的哭泣讓宇髄天元和蒔緒都不知所措。
最終,宇髄天元挨個拍了拍須磨和蒔緒的腦袋,“乾的不錯,不愧是我宇髄天元的愛妻,任務執行的相當華麗啊!你們可是帶來了重要的情報!”
須磨頓時止住哭聲,站在蒔緒旁邊,茫然的望著宇髄天元。
“上弦六果然沒那麼容易死。”宇髄天元歎氣,那些腰帶是墮姬的分·身,它們有條不紊的撤退,而不是突然消失,就證明墮姬依舊活著。
“但擁有能讓上弦逃跑的能力……”宇髄天元看著斑,深深鞠躬,“回去之後請對我特訓吧!我也想保護更多的人!”
——這個人擁有著不俗的氣量和決心。
斑看著宇髄天元,在心中評價。
他們同為忍
者,向他求教無異於承認自己的弱小。
但他卻能為了保護更多人舍下麵子。
這樣的人值得尊敬。
雖然鬼的血對他們來說沒有用,他們沒有留下的理由了,但這樣的人值得他們暫時的停留。
斑正色道,“必當竭儘全力。”
不多時,在吉原花街附近的蛇柱伊黑小芭內跟隨著信鴉也趕到了吉原花街。
而隱部隨後趕到,來救治受傷的普通人。
“上弦六逃走了。”宇髄天元向蛇柱解釋,“我會繼續關注各地花街的情況,找到上弦六。”
蛇柱沒說什麼,畢竟能從上弦手裡活下來,而且沒有人受傷甚至是死亡,已經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了。
“但是上弦六被日輪刀砍頭之後,並沒有死。”宇髄天元向伊黑小芭內說了另一個消息。
伊黑小芭內皺眉,“我們必須立刻回總部,向主公和其他人說明這件事!”
如果鬼都出現這種情況,他們該怎麼殺鬼?
難不成要依靠車輪戰拖著鬼直到太陽初升?
“上弦六的能力你總該摸清了吧?”伊黑小芭內問道。
作為柱,他們總有可能碰到上弦,摸清他們的能力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