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聲汪作為開端,意識之書上出現了一連串的「汪」,帶上標點符號之後抑揚頓挫,仿佛十分興奮的樣子,如果有實體,說不定它還能搖尾巴!
可是橋橋卻陷入了迷茫——
她看不懂狗話啊!
橋橋默默的把意識之書合上,看向斑和柱間,“我們……大概隻能靠自己了。”
合上意識之書的橋橋沒看見在一長串的汪汪聲之後,一句十分正常又彬彬有禮的話語:「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助您嗎?」
因為周圍的戰亂,斑禁止所有小孩子外出行動,隻有斑和柱間偶爾會外出收集食物,橋橋還有大蛇丸和帶土留下在幼兒園周邊巡邏,以防有什麼不長眼的東西,攻擊幼兒園。
幸運的是,幼兒園裡還有他們從忍者世界帶來的食物和生活用品,不至於因為災荒影響他們的生活質量。
但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作為大妖怪的茨木卻格外的奇怪,他總是坐在幼兒園的回廊上,呆呆地望著天空,或者趴在幼兒園的院牆上看著外麵的森林,不過隻要他一爬到到院牆上,就會被神出鬼沒的帶土揪下來。
橋橋問了茨木幾次,但糾結的茨木都沒有回答。
“茨木,你怎麼了?”
茨木再一次坐在回廊上發呆的時候,泉奈捧著小牛奶坐在茨木的身邊,還遞給茨木一盒草莓味的牛奶。
就在茨木即將拒絕回答的時候,泉奈指了指不遠處的柱子,一人合抱的柱子將紅頭發的小孩兒擋的嚴嚴實實,卻沒有遮住他身後的大葫蘆。
“我愛羅也很擔心你。”
聽到泉奈提到他,我愛羅慢慢從柱子之後探出頭,在看到泉奈和茨木都看著他的時候,又飛速退到了柱子後麵。
“這片樹林有點像那個女人把我扔掉的地方……”茨木聲音幽幽的,他將吸管插入小牛奶,品嘗著甜甜的味道,似乎這樣就能衝淡口中的苦澀。
他想去看看,如果……
如果真的是那片樹林,或許就意味著他的母親也在附近。
至今,他也依舊想要一個答案——為什麼要把他丟掉。
明明他已經很聽話了。
他甚至為了得到母親的認可掰斷了代表力量的鬼
角。
如果是成年之後的茨木,或許不會這樣糾結,但才四歲的孩子正是渴望得到母愛的時候。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著孩子的。”我愛羅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柱子後麵走了出來,腳邊的沙子蠢蠢欲動,“也有的父母將孩子視為災禍!”
我愛羅捂住額頭上的“愛”字,麵容猙獰,“你去找他們隻會傷害你自己!”
就在我愛羅的沙子即將暴走的時候,泉奈的眼睛裡出現一顆小小的勾玉,敏捷的穿過沙子,一巴掌拍在我愛羅的腦袋上,“守鶴!”
泉奈這一巴掌直接把蠢蠢欲動的守鶴拍了回去——要是泉奈掉一根頭發絲,宇智波斑肯定會把他揪出來揍的!
我愛羅一下恢複意識,沙子收回到了葫蘆裡,“茨木,彆去找她了。”
可是泉奈卻抱著不同的意見,“要是不得到答案的話,永遠都會糾結這件事!我們出去看看吧!”
說完,泉奈就認真的開始思考,怎麼偷偷溜出去,又怎麼給哥哥留紙條了。
宇智波離家出走的屬性一發動,誰都攔不住!
至於外麵的戰亂,泉奈一點都沒覺得是個問題。
四歲的他雖然沒上過戰場,但從他能站穩開始,父親就開始教導他戰場上生存的守則。
如果不是來到幼兒園,被斑哥保護起來,他這個年齡已經在戰場邊緣見習了。
更何況,聽斑哥和柱間說,這裡的人都是普通人,以他們的能力足夠對付了。
——最起碼跑掉不是問題。
想到這,泉奈對茨木和我愛羅招招手,三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
而就在這時,房梁上突然倒吊下來一個人,腦袋正好插入三個小家夥腦袋空出來的縫隙裡,寬大的下擺一下罩住幾個小家夥,“哎呀哎呀!讓我看看是誰在商量著離家出走的事情?”
這突如其來的家夥讓泉奈三人一驚。
茨木拽著我愛羅向後一跳,泉奈的苦無立時刺向帶土的腦袋,可是帶土的神威發動,身體變成虛無的狀態,讓向前用力的泉奈一個踉蹌。
趁此機會,帶土左手拎起泉奈,右手拎起茨木,看向我愛羅,示意他跟上,就帶著這三個小家夥去找了橋橋。
“橋橋前輩!”
帶土看到剛剛巡邏完的橋橋,立刻走上前,“抓到了三個想要離家出走的小家夥!”
此時,橋橋拖曳著一隻碩大的蜘蛛,龐大的身軀像小山一樣。
“離家出走?”橋橋的視線掃過垂頭喪氣的三個孩子,看到裡麵有個泉奈的時候頓時了然——
有宇智波嘛!離家出走不奇怪。
從斑給她講過的故事裡,佐助、鼬、帶土,包括斑斑自己,都離家出走過。
橋橋放下手中的生物,聽了茨木的解釋,沉思片刻,“等斑回來之後,讓他帶你們出去看看吧!”
他們幼兒園的崽兒都有自己的想法,將他們關在這方寸之地本就是一種束縛。
作為看護者的他們要做的事為他們說明利弊,讓他們自己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