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躺槍的斑此時正竭儘心神的控製自己敏銳的感官,鍛煉心眼,但他也有自己的分析,“琵琶丸說過那個鯖目的靈魂外麵籠罩著一層紅色,說不定他就是那隻魔神的丈夫。”
就在幾個人還在討論的時候,不怕妖怪也不怕蟲子的茨木此時卻不知道從哪找來一根木棍,戳了戳死去的蟲子,木棍上沾上了幼蟲的血,
幼蟲的血液黏膩金黃,茨木又撿了一根木棍,用兩根木棍來回折騰血液,最終他舉著兩根木棍跑到橋橋和酒吞身邊,試圖將自己新發現的玩具和兩個人分享,“摯友!橋橋!你們看像不像是麥芽糖!”
橋橋看著茨木手裡的血液,再一次被惡心了一下——她對蟲子之類的生物真的不是很喜歡——她決定之後的一段時間堅決不要吃麥芽糖了!
在茨木試圖舔一下的時候,被站在他身邊的橋橋發現了,“茨木!你要乾什麼!”
茨木對橋橋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就是想嘗一口看看和麥芽糖有沒有區彆,你要嘗嘗嗎?”
橋橋拚命搖頭,並試圖將茨木手裡的“麥芽糖”要回來。
在旁邊的酒吞突然發現自己的摯友小時候竟然是個熊孩子!
酒吞此時還有事情要提醒這些其實對妖怪不甚了解的人,所以他沒收了茨木的“麥芽糖”——他可沒橋橋那份慢慢勸慰的耐心——讓一臉失落的茨木去找了其他小夥伴,轉而提醒橋橋和斑,“那些由動物化成的妖怪,往往會很在意自己的孩子,說不定母蛾就在附近。應該是剛剛你們殺死幼蟲的動作太快,她沒來得及感到。”
“我知道了。”斑稍稍放開自己的感知,不至於連敵人闖入了住處都不知道。
果不其然,就在他們話音剛落的時候,一隻巨大的飛蛾就闖入他們居住地,斑半蹲下來,用力蹬地,一躍而起,在半空中接近了飛蛾妖,衣袍在飛蛾妖舞動雙翼閃起的狂風中獵獵作響。
斑拎著鎖鐮尾端上的鐵鏈轉動起來,鐮刀劃出完美的圓,斑驟然鬆開鐵鏈,鐮刀飛出,像是飛爪一樣鉤在飛蛾的翅膀上,斑依靠鎖鐮的連接直接蕩到飛蛾妖的身上,拔出鎖鐮,團扇驟然揮下。
可是這一
擊卻直接撲空,飛蛾就像是突然消失一樣,在斑的感知裡完全消失不見,腳下沒有任何支撐的斑從天上落下,在空中翻了個身,穩穩地落在地麵上。
天空中有奇異的粉末落下——
是飛蛾的粉。
但飛蛾奇異的不見蹤影。
“逃走了?”斑放開感知,卻什麼也沒感受到——這種打不過就跑的家夥他隻在鬼滅世界見過一個鬼舞辻無慘。
“那個家夥應該有寶寶了。”橋橋歪著腦袋,對自己的感知十分奇怪,“她身體裡孕育著生命,對她來說很重要的生命。”
隨著橋橋話音一落,斑像是感知到什麼一樣,驟然撐起須佐能乎,將孩子們和橋橋籠罩在須佐能乎之中,就連遮眼布都被他拆了下來——有了要保護的人,他不可能任性妄為的任何時候都保持修煉的狀態。
斑望向月亮升起的方向,隻見一個穿著白衣銀甲的大妖站在了庭院的牆壁上,銀色的長發用一根紅繩束成馬尾,他的身上還掛著毛茸茸的白色領子,毛絨領子一直垂到身後,隨風飄揚,臉上紫色的妖紋不像酒吞和茨木那樣狂野,倒顯出幾分精致的模樣。
皎白的月光從他背後照射而來,仿佛踏月而來的貴公子。
“在下乃是西國妖怪鬥牙王。”來者為了表示友好,自我介紹道,“來此是為了飛妖蛾之事。”
“西國的統帥犬大將?”酒吞看著牆壁上的妖怪,他之前聽過犬大將的名號,卻從未見過這位西國的大妖。
鬥牙王看向酒吞,酒吞童子身後的鬼葫蘆簡直就是身份的最好證明,鬥牙王頷首致意,“前輩。”
酒吞童子同樣頷首,大江山和西國的兩位首領就此算是打了招呼。
“飛妖蛾是大陸跨海而來的妖怪,他攫取靈魂收為己用。”鬥牙王開門見山的說道,“前不久,飛妖蛾被我封印後亡故,但力量沒有消失,他臨死前留下「飛妖蛾的力量不會終結」的話語,我推斷,飛妖蛾留下了後嗣。”
飛妖蛾的力量可以傳承,父輩傳給子輩,代代相傳之後,力量也越來越強大,而他們吸收靈魂的能力也足以讓人忌憚。
所以,鬥牙王踏上了十二魔神的地盤,尋找飛妖蛾的後嗣。
“他的後嗣……”
橋橋想到自己剛剛在魔魔蛾身上感知到的生命,“是魔魔蛾肚子裡的孩子?”
鬥牙王點頭,“應該如此,飛妖蛾跨海而來後,途經之地,隻有魔魔蛾一隻強大的飛蛾形態的妖怪。選擇她理所當然。”
“可是飛蛾的後嗣……”橋橋不可置信的抬高了聲音,還指了指躺在地上被一群小孩子用木棍戳的飛蛾幼蟲屍體,“是半妖!她應該是有個人類丈夫的!”
“這些半妖……”鬥牙王也看向飛蛾幼蟲,“或許是魔魔蛾為那個孩子準備的食物。”
妖怪的孩子如果出生,都會蠶食母體的力量,如果母體不想失去力量,就要準備一些手段,讓孩子出生就有足夠的「食物」。
橋橋聽著鬥牙王的話語,胃裡一陣翻騰——讓自己的孩子去吃其他孩子,該說魔神不愧是魔神嗎?
魔魔蛾這麼凶殘,鯖目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