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斑重複著鬥牙王的話。
“她的身上有黑色的靈氣纏繞。”鬥牙王伸出爪子,尖銳的利爪勾住那條黑色的靈氣。
在鬥牙王抓住那條黑色的靈氣之後,斑也看到了它,“這是從哪裡來的?”
“不知道。”黑色的靈氣在鬥牙王的手上蠕動。“但沒了被汙染的靈氣之後,她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斑眉頭微蹙,橋橋是可以吸收靈力的世界之樹,無論好與壞,橋橋都是可以吸收的。
斑合上眼睛,眾多靈魂的火焰在他的視覺中出現,其中以橋橋的靈魂最為奇特——那是一個紅色與白色涇渭分明的靈魂,紅色的光芒集中在心臟的位置被白色束縛,但卻始終不安的躁動著,試圖衝破白色的包圍,延伸向鬥牙王的方向,想要觸碰鬥牙王手中的黑色靈氣。
就在此時,鬥牙王用力一握,黑色的靈氣消散於他強大的威壓下。
橋橋身體裡躁動的靈魂平穩下來。
“多謝。”斑點頭向他致謝。
“你們也幫了我一個大忙啊!這下飛妖蛾就無法複活了!”鬥牙王豪邁大笑,但又很快平複,“我建議你們快點離開這裡吧!畢竟你們的隊伍裡還有普通人類。”
鬥牙王看向村落的方向,原本平靜如世外桃源的村落此時被魔魔蛾的幼蟲占據,魔魔蛾死亡後,他們失去了約束,更加猖狂的在這個村落裡肆虐。
“魔神的力量本來就會帶來災禍,這幾年他們的平靜就是仰賴於魔魔蛾收斂自身的力量。”鬥牙王冷笑,“或許也有他們要分出力量消化天命之子身體的緣故。收斂力量的魔神才會讓村莊平靜。”
這個村子以為魔魔蛾是庇佑,卻不知道一切災禍本來就是魔魔蛾帶來的,一旦沒有貢品,魔神自然會放出自己的力量,帶來災禍。
在他們說話之間,半妖的蝶翼撲扇,灑下鱗粉。
“先把這些半妖解決了!”斑結印,“火遁·豪火球之術!”
燃起的火光燒死了大半的飛蛾,而扉間的工作量瞬間增加了——他一直在幫著村莊的村民滅火,飛蛾被斑的豪火球點燃的同時,也掉落下來,火勢瞬間蔓延,甚至一些原本完好的建築也被點燃
。
“斑!”扉間向著他們的方向吼道,“不要用火遁了!”
斑顯然也注意到這個情況,他冷哼一聲,“麻煩。”
但到底也沒繼續用火遁,反而用新領悟的靈魂之力將剩下的半妖全部殺死。
飛蛾半妖全部被殺死之後,其他人帶著孩子們一起集合。
此時原本生機盎然的村莊顯出傾頹之勢,遍地焦土與哀嚎。
而深愛著這片土地,卻走上歧路的鯖目看著燃燒的糧倉,目光近乎呆滯,眼前的景象讓他回憶起村莊未得魔神庇佑之時的境況。
村民為了糧食爭吵,幸福與平靜不複存在。
“為什麼……”鯖目看到不遠處的斑,跪坐在地上,一臉失神,“你們為什麼要斬殺魔神?有了她的庇佑我們就能幸福的生活了啊!隻要犧牲少數的人,大多數人就能得到救贖!我連自己都擺在了祭台上,為什麼這裡還是會變回原來的樣子!”
“這不是你自己努力得到的結果。”斑冷冷的看著鯖目,“祈求庇佑、祈求垂憐,你們靠自己做了什麼嗎?建立在乞求中的世界,不過是空中樓閣。”
斑望向天際,口中的話不知道究竟對誰在說,“不斷將少數人放上祭台,屍體也會堆積成山,直到祭台上再也沒有祭品可以供奉。”
聽到斑的話,柱間驟然怔住——犧牲少數,保護多數,在某種程度上,一直是木葉貫徹的理念,這種思想也是從他那一代流傳下來的。
這段時間,他和斑一直在回避著這個分歧,也會用和平的嘗試作為解釋。
現在這個意外的機會,讓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他和斑本質上都是希望保護木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