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哭了一通之後,體力耗儘,又睡著了。
橋橋看了小梅一整天直到入夜,才悄無聲息的從房間裡走出來,將門反鎖,防止那些小孩子進去——畢竟瘟疫之所以被人恐懼,就是因為它的傳染性。
小孩子的抵抗力不比大人,讓他們接觸容易出現問題。
此時,太郎已經清醒了,他站在走廊儘頭等著橋橋。
“斑和你聊了?”橋橋問道。
太郎摸了摸自己腦袋後麵的包,輕輕點了點頭。
橋橋看到太郎的動作,詭異的沉默了片刻——斑斑這絕對是說不明白就動手了!
“走吧!”橋橋牽起太郎的手。
不知要被帶到哪裡的太郎無措的跟著橋橋走到了一扇窗戶前,這扇窗戶對著一處小池塘,可以看到生機勃勃的飛鳥和波光粼粼的水麵——這是小梅房間窗戶的朝向。
“小梅就在這個房間裡,你可以在這裡陪她,但暫時不能進她的房間找她,明白嗎?”橋橋耐心的對太郎說道。“小梅的病有可能傳染,我不想治好她之後,又一個孩子病倒。”
太郎點點頭,小心的問道,“你……不會拋棄我們,對嗎?”
橋橋捧著太郎的臉頰,輕輕吻了一下太郎的額頭,就像是長輩對晚輩的晚安吻一樣,“真正的親人是不會拋棄彼此的。”
太郎的臉頰驟然爆紅,將橋橋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拿下去,“我們是一家人了?”
“嗯,一家人!”橋橋用力點頭,揉揉太郎的頭發,“你要是擔心小梅的話,可以把被子搬到這裡來。”
小梅生病,讓太郎獨自休息顯然不可能,倒不如讓太郎暫時睡到小梅的窗口。
太郎低著頭,再次抬頭的時候對橋橋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這孩子第一次露出軟軟的小奶音,“好。”
在太郎去搬被子的時候,橋橋找柱間設下結界,這樣小梅的房間能開窗通風,瘟疫也不會傳染。
在橋橋去找柱間的路上,大蛇丸找到了她。
“我對人體和病毒有一定的研究。”大蛇丸聲音沙啞的說明來意。“但我想要你的血液做交換。”
橋橋打量著大蛇丸,想起了之前自家二哥對他的評價:大蛇丸是個天才,隻不
過他對於永生的偏執毀了他的才華。
這個家夥對人體的了解與研究遠在自家二哥之上。
“好,小梅病愈之後就給你。”橋橋一口答應。
大蛇丸立時露出笑容,“那麼,把樣本送到我的實驗室。”
大蛇丸和扉間的研究方向不同,這段時間大蛇丸找了一間小屋,慢慢的搭建起了自己的實驗室。
“這段時間彆讓那個小丫頭死了啊!”
橋橋用大蛇丸提供的玻片在小梅的紅斑上取了樣本,看到小梅脖子上的紅斑在短短一天之內擴大。
橋橋皺緊眉頭,大蛇丸的研究需要一段時間,但小梅不知道能撐多久。
橋橋苦惱的給小梅蓋上被子,在給小梅關窗的時候,卻看到窗外的一排孩子。
這些孩子東倒西歪的睡了一地,陪在太郎的身邊,也陪在小梅的身邊。
——幸好現在是夏天,他們睡成這樣也不容易感冒。
巡夜的斑提著燈籠給每個孩子掖好被子,光亮微弱的燈籠僅僅照亮方寸之間,卻給夜色披上朦朧的亮色。
斑敏銳的察覺到橋橋的視線,猛地抬頭,一下就看到了橋橋雙手撐著窗沿,半個身子探出窗外。
斑為了不吵醒孩子們,腳步放輕,走到了窗邊,壓低聲音,“我看著他們,你去休息,小梅有什麼事情我去叫你。”
橋橋剛想拒絕,就聽見斑繼續說道,“明天你還要繼續照顧小梅。”
小梅是個女孩子,他們這些男人不適合照顧她,哪怕小梅再小也一樣。而美緒身體虛弱,一個不注意,說不定她就會染病。
所以,隻能將責任托付給橋橋。
“那我去休息了。”橋橋對斑揮揮手,剛要離開,就被斑抓住了手臂,“斑?”
斑沉默片刻,低頭吻了一下橋橋的額頭,“以後不要隨便吻其他男人。”斑瞥了一眼靠在牆上的太郎,“再小也一樣。”
說著,斑不自在的捂住自己的嘴,遮擋住半張臉,假裝咳了咳,隱約可見微紅的臉頰,斑腦袋扭到一邊,聲音悶悶的,“我去巡夜了,一分鐘後就回來。”
斑走之後,橋橋失笑——傲嬌害羞的斑也好可愛啊!
第二天一早,橋橋就去接替斑了。
她到達的時候,斑靠著牆壁閉目養神,隻是
臉上露出隱忍又嫌棄的表情——那群小家夥有的四仰八叉的枕在他的腿上,有的睡覺還流口水,濕漉漉的口水洇濕了斑衣服的布料……
斑卻維持著自己的姿勢保持不動,免得吵醒這些小家夥,當橋橋推開窗的時候,他才睜開一隻眼睛,看向橋橋。
“你來換班了!”橋橋對斑揮揮手。
斑點頭,看了一圈小孩子,頓時起身,挨個把他們叫醒,“起來晨練!”
小孩子們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又迷迷糊糊的跟斑跑到了訓練場。
而橋橋再次檢查小梅的情況,心情頓時又沉了下去——小梅病情惡化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