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孩子的遊戲,大人們是不管的,哪怕他們把一個普普通通的捉迷藏完成了集隱匿、情報、戰鬥於一體的神奇遊戲,大人們都隻是旁觀——隻要他們不再次把家拆掉就夠了——以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和茨木的地獄之手為首的拆家小隊,已經不止一次拆過幼兒園了。
茨木帶著殺生丸,一邊給他科普幼兒園的日常,一邊讓殺生丸幫他聞一聞吉爾伽美什的氣味——吉爾伽美什往往是用寶物隱藏視覺,但聽覺和氣味無法掩藏。
身為犬妖的殺生丸幾乎是立刻就捕捉到了吉爾伽美什的氣味,茨木立刻興衝衝的跑去捉常常因為自傲而大意的吉爾伽美什。
兩個人在路過會客廳的時候,坐在被爐旁邊的橋橋還特地提醒一句,讓他們注意安全——注意家的安全。
兩個小家夥老老實實的回答“好”之後,橋橋就繼續盯著飛行棋的棋牌,緊張的雙手合十,夾著骰子默默祈禱——這一次一定要投一個六啊!
飛行棋的規則是要投到六才能起飛,
斑斑都走三圈了,她還沒起飛呢!
橋橋緊張的扔出骰子,斑沉默的看著橋橋再一次扔出一個一點,接過骰子隨便扔了一下,然後將骰子交給橋橋。
在骰子交給橋橋的時候,斑看了一眼躺在榻榻米上吃仙貝的帶土。
帶土接收到自家爺爺的信號,憑借著一起被斑教導過的默契,默默的豎起一個拇指,表示自己明白。
這一次,在橋橋的骰子落地之後,帶土就舉著仙貝喊,“橋橋,要不要吃仙貝!”
就在橋橋分神的時候,斑的查克拉悄無聲息的蔓延在桌子上,精準的包裹住骰子,讓骰子晃動兩下之後,準確的停留在“六”的數字上。
“先不吃了!”橋橋的目光迅速收回來,隻看到骰子的數字是鮮紅的六個小圓點。
“起飛!”橋橋興奮的拿起自己的棋子在棋盤上走了六格——隻要能起飛,她就能追上斑!
在斑的回合的時候,橋橋卻跑到帶土旁邊,拿了幾塊兒仙貝,“斑吃仙貝嗎?”
碩大的仙貝直接擋住了斑的視線,趁此機會,橋橋偷偷的將自己的棋子向前挪了幾步,美滋滋的暗讚自己機智。
斑麵無表情的伸手將糊在臉上的仙貝移開,將橋橋的棋子挪到原位,義正言辭的表示拒絕,“不可以耍賴。”
旁觀的帶土差一點嗆到——您老人家可是老演員了!
剛剛還幫人家作弊,現在又在這裝什麼正義之士呢?
但吃瓜群眾帶土興致勃勃的換了個姿勢,單手托著下巴直接麵向橋橋和斑,準備看戲——等琳複活之後,說不定他也能向老爺子學習一下!
老爺子雖然單身了七十來年,但現在看來,他追求女孩子還是有兩手的。
哪怕黃昏戀也可以美滋滋的!
被斑識破的橋橋歎了一口氣,繼續和骰子較勁,而就在此時,幼兒園的門被人敲響了,微弱的聲音淹沒在暴風雪中,要不是橋橋掌控著整個幼兒園,說不定都聽不見這細微的敲門聲。
橋橋奇怪的望著門口,“這種天氣怎麼還有人來拜訪啊?”
橋橋從溫暖的被爐裡站了起來,推開房間的門,一股冷氣就讓她打了個哆嗦。
“我去吧!”斑按住橋橋,一個躍步奔到門前,打開了院子的大門。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蓑衣的年輕人,年輕人眉眼秀麗,男生女相,但看上去溫和有禮。
在斑開門的時候,青年正要嘗試再次敲門,在看到斑的時候收回手,“在下名為岫岩,是一名四處冒險的旅人,途遇暴風雪,不知可否借宿一夜?”
斑打量著岫岩,微微側身讓他進來,帶著他走過庭院的小徑,進入了溫暖的客廳。
“非常感謝。”岫岩在回廊上脫去滿是白雪的蓑衣,抖落雪花,避免洇濕地麵。
岫岩邁入客廳,第一眼就看到了維持幼年形態的酒吞童子,頓時,岫岩一驚,一下衝到前麵,攔住為他引路的斑,從背後抽出刀,“小心!是妖怪!”
“是除妖師啊!”酒吞童子懶洋洋的側躺在榻榻米上,單手撐著腦袋,從帶土的仙貝筐裡拿了一片,一點也不擔心除妖師的存在,對他這種級彆來說,除非是安倍晴明那種級彆,否則除妖師、巫女、陰陽師這些神道人士都已經無法對他構成威脅了。
“除妖師?”橋橋看向岫岩——根據鬥牙王的消息,四魂之玉就在除妖師的村落裡,可是他們卻沒有獲得除妖師村落的消息。
“你們……”岫岩看著一點也不驚訝的其他人緊張的握緊了刀。
“不用擔心。”橋橋對岫岩招招手,“這裡的妖怪,都是有理智的大妖,不會隨意攻擊人類的村莊。”橋橋頓了一下,找了一個證人,“楓之村的巫女阿薰,也知道他們的存在。”
“阿薰小姐?”岫岩重複著這個名字,“這裡是楓之村附近嗎?”
“楓之村距離這裡隻有幾百米的距離。”橋橋指了一個方向。
聞言,岫岩頓時鬆了一口氣,原本他就是要前往楓之村的,但是卻在整整一天的暴風雪中迷失了方向,幸運的是,除妖師村落的事情並不緊急,不然他也不會找地方借宿。
岫岩看了一下酒吞童子,猶豫半天,似乎在衡量雙方的實力,最終岫岩將刀收了回去——這些人在知道酒吞童子是妖怪的時候,完全沒有驚訝,顯然是知道酒吞童子的底細。
所以岫岩也放棄了攻擊,表達了被收留的感謝之後,老老實實的坐在一個角落,等著暴風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