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橋連接到橫濱所有的力量,卻並未感到欣喜,收到人類負麵情緒侵染的怪物也潛伏在這個世界裡,他們與神明一樣也是能量的一種。
如果說人類失去異能力之後還剩軀殼,僅僅是變成普通人,那麼神明失去力量就什麼也沒有了,這個世界時化的怪物也是如此,觸碰到這種狂暴肆虐的能量,橋橋感到了強烈的厭惡。
“橋橋!”吉爾蹦蹦跳跳的試圖引起橋橋的注意。
聽到他的聲音,橋橋的視線換換下移,黑色的眼眸空洞又無情,仿佛是天生高高在上的造物主。
吉爾怔了一下,當他眨眼的瞬間,橋橋就恢複了正常,眼眸中出現了他熟悉的情緒。
金色的絲線漸漸消散,橋橋抓著斑的手一起落到吉爾的麵前,因為吉爾穿上了黃金戰甲,橋橋頓時警惕的瞥向森鷗外——森鷗外在橋橋心裡簡直處於人類最底層,隻要有意外發生就是森鷗外的鍋。
“吉爾!剛剛怎麼了?”
“我被帶到了一個奇怪的異空間。”吉爾回答,他環視一圈,準確的找到了露西的位置,王之財寶悄然出現在露西周圍,銀色的鎖鐮從王之財寶中迸射而出,牢牢的纏住露西的四肢。
吉爾卻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笑容滿麵的對橋橋說道,“還挺有趣的。”
橋橋順著吉爾的視線看去,就看見露西掙紮著尖叫,甩著手上的鎖鐮,“這個是什麼啊!放開我!”
“她是……”橋橋看向尖叫的露西。
“異能力者,”吉爾牽起橋橋的手,“就是她把我抓走的,還要用我威脅你!”
聽到這句話,斑下意識的回應,“你的存在對我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不用說讓橋橋參戰,我一個人就能打敗你。”
橋橋和吉爾齊刷刷的看向斑——他們說的是把吉爾當成人質來威脅,為什麼斑會理解成這個樣子!
看到橋橋與吉爾怪異的眼神,斑怔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理解錯了,他想到的是對方擁有類似於精神控製的異能力者,控製著吉爾,讓他們束手無策。
在他的觀點裡,幼兒園的孩子們根本就不能和人質這種虛弱的東西畫等號。
斑單手握拳,放到嘴邊裝模作樣的咳了咳,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橋橋,你真的不選擇嫁給我嗎?”吉爾當機立斷把手伸進王之財寶,拿出一枚戒指,試圖遞給橋橋,“這個家夥滿腦子想的都是戰鬥!”
橋橋伸手揉了揉吉爾的頭發,讓吉爾仿佛塗了發膠的頭發柔順的倒了下來,剛剛用能量線尋找吉爾,讓她有點疲累,她頭疼的揉揉太陽穴“你這個小家夥一天天想什麼呢!”
自從穿越各個世界以來,她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疲憊,就好像徒步於沙漠的旅人,看不到一滴水,身體與精神的雙重壓力,讓橋橋現在近乎無法思考。
“還是不可以嗎?”吉爾失望的歎氣,收回了自己的戒指,卻一下被斑拎起領子,扔到一邊。
斑扶住橋橋,眉頭緊蹙,“你還好嗎?”
“還好。”橋橋看向露西,“她怎麼辦?”
露西的異能力十分神奇,隻要在她的房間,外界發現不了,房間裡的人無法出去,如果不是吉爾的乖離劍是對界寶具,他可能根本無法出來。
隻要露西不把橋橋或者太宰治裝進房間裡,她就可以監·禁任何一個人,也能讓其他人無法傷害她。
森鷗外作為同樣進入安妮的房間的“受害者”,慢悠悠的湊近橋橋,“橋橋小姐,你那邊要是不方便的話,可以把她交給我。”
森鷗外對著暗處的小巷招招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歐式襯衫的年輕人走到了森鷗外身邊,青年人看上去極其瘦弱,有些病態的模樣。
“這位是我們那裡最有乾勁的年輕人了。”森鷗外笑眯眯的介紹,“芥川龍之介。”
芥川微微鞠躬,向對麵的人表示尊敬,在起身的時候輕輕咳了兩聲。
“他的異能力能切斷空間。”森鷗外簡單的介紹著,沒有說明詳細的信息。
“垂耳兔!”小梅看著芥川的頭發,芥川的鬢角尾端又一點點漸變色的白,興奮的想要靠近芥川,想請芥川蹲下,讓她摸一摸像兔耳朵一樣的頭發。
芥川的外套化為黑色的猛獸,擊向地麵,反作用力讓他猛然退後,拒絕讓一個小女孩近身。
橋橋伸手抱住小梅,不讓她強人所難。“那個女孩兒交給你了。”
芥川點頭,“在下會看好她!”
橋橋看向吉爾,吉爾打了一個響指,天之鎖退去的刹那,黑色的布條纏繞住露西。
橋橋不知道森鷗外想要乾什麼,但她也不想將危險帶回幼兒園。
“我們先回家吧!”橋橋歎氣,好不容易來到一個現代社會,每次逛街都要遇上一點意外。
孩子們沒有反對橋橋的話,即使他們很期待這次出行,但還是乖巧的跟著橋橋一起回了家。
他們也看出了橋橋似乎很累。
一回到家,橋橋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上睡衣,一下撲到床上,腦袋碰到枕頭的那一刻就睡著了。
鬆軟的杯子和枕頭就像是安樂窩。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橋橋在探尋力量的時候,找到了高天原——神明居住的地方。
每一位神明都被連接上了一條金色的能量線,雖然他們沒有損失什麼,但所有神明都知道,這條線隨時能奪取他們的性命。
隻是這條線出現的可以,又消失的突兀,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循著能力線找到它的主人,能量線就消失不見了。
但能量線的主人卻威脅到了所有神明,雖然神明可以換代,但失去記憶的換代和死了有什麼區彆?
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能量線的主人找出來!
——這是現在所有神明最重要的任務!
……
……
橋橋昏睡到第二天下午才終於清醒過來,她醒來之後,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精神抖擻的想要跑去找孩子們,可是半路上卻被斑叫住了。
斑手裡捧著一個牛皮紙袋,帶著她去了一間空教室。
到達教室之後,斑將袋子遞給橋橋,橋橋探頭看向袋子裡麵,袋子裡放了兩瓶清酒,深綠色的玻璃酒瓶上還分彆打了兩個蝴蝶結。
“橋橋,拜訪禮物已經準備好了。”斑點了點紙袋,牛皮紙袋發出細碎的響聲。“你什麼時候和柱間、扉間說讓我去提親的事情?”
“誒?”橋橋詫異的看著紙袋裡的酒瓶,不知道一直和她在一起的斑什麼時候準備的拜訪禮物。
“昨天下午去買的。”斑解釋並反問,“所以,橋橋,什麼時候帶我去提親?你我之間的名分早就應該更進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