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瞬,黎爾又感到自己對溫知宴的印象是錯誤的。
因為這一瞬的溫知宴熱烈灼燙,宛若壓抑了千年,外表冰冷,內裡卻一直在醞釀灼燙岩漿,等待狂情噴發的火山。
黎爾真的一點都不理解複雜又深沉的他,一年前,竟然就那麼倉促的跟他結婚了。
男人用他循序漸進的方式深吻著黎爾,好似在帶著一個不會遊泳的人在淺海展開初教學,旨在讓她先習慣習慣海水的潮濕浮力,因為不久之後,他會帶她到更深的海域去,與他一起共度情潮。
“嗚……嗯……”黎爾被男人吻得繃直了纖細脖子,呼吸不暢的想逃開。
溫知宴用厚掌扣住她的細腰,隔著她身上的滑緞布料,輕輕揉.捏那處敏感帶,為的是安撫在這種事上習慣緊張又膽小的她如此投入的跟他繼續交吻下去。
這個吻跟他們相親時候,溫知宴克製又煽惑的吻黎爾不同。
今晚的這個吻,充滿了占有欲,好像他溫知宴已經把黎爾當他的人了,他就可以這樣解開禁錮的表達他對她的想要。
被男人技巧高超的吮吻著,雙腿酥軟的黎爾快要站不穩了。
終於,察覺到黎爾那口呼吸接不上來,溫知宴放過了她。
“溫知宴……”
黎爾渾身都軟了下來。
發燙的臉蛋無力的貼在男人的白襯衫胸口,隔著他的襯衫,感受到了他的胸口肌肉在寸寸的收緊,緊得發硬。
那觸感讓黎爾臉更燙,心更亂。
“我都聽到了。”在黎爾要掙紮著使勁從他身上離開時,溫知宴扶正她的腰,垂眸下來,睨她雙頰染粉的臉蛋,聲線粗啞的對她道,“你剛剛跟你閨蜜說,要給她發我的照片。”
“嗯?什麼照片?”黎爾眨巴著眼睛,假裝不明白。
其實她一下就明白了,溫知宴不知道什麼時候進的房間,她開著手機揚聲器在跟她的中國好閨蜜在百無聊賴的講電話。
她們習慣口不遮掩的聊了很多,包括關於溫知宴的帶了黃色顏色的話題。
“……”救命。
黎爾想遁地逃走了,那個照片的聊天顯得她跟程餘欣好色,但是一般女生私底下都會聊這些的不是嗎,隻跟自己關係最好的閨蜜聊,不會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現在,情形是黃色顏色話題的主人翁聽到了他在被黎爾拿來聊。
溫知宴劇烈的滾動了一下喉結,印下薄唇,貼黎爾燒紅的耳廓,咬字色氣的說:“我那兒大不大的照片。”
“我們沒有聊你……”黎爾正欲解釋。
“挺大的。”溫知宴瘦突的喉結貼著黎爾的臉頰滑蹭了一下。
黎爾沒被男人這樣專門為難她,又恰好精準的抓住她弱點的狠撩過,她呼吸都打結,胸口數股濃濃的躁動凝聚。
溫知宴降黎爾攬腰抱著,黎爾身上穿得那麼清涼。
她柔軟的身子貼在他的堅硬胸膛上,他們
靠得如此的近(),溫知宴壞得沒邊的挑逗她。
黎爾記得自己十多分鐘前?()_[((),還在跟程餘欣說她跟溫知宴隻是冰冷的形婚。
“可是隻能給爾爾看。”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滾燙的吐息吹拂在她臉上,是淡淡的煙草夾雜著珍希沉香,還有溫潤琥珀的氣息。
講話語調則是溫柔到了極點的,很自然的把黎爾當成了他的唯一。
黎爾在冬天的寒夜裡為男人出了一身香汗,他還未真的染指碰她,隻是吻了她,攬腰抱了他,對她說了幾句溫柔騷話,黎爾就感到自己從頭到腳,都被溫知宴撩遍了,包括胸腔裡那顆萌動的心。
見到黎爾呼吸凝滯,把燦若桃花的臉蛋隻能藏在他胸口的嬌羞模樣,溫知宴知道不能再逗她了,會把她嚇到的。
“我出去了,我還是睡客臥。”溫知宴扶起她,長手從衣櫃裡拽出一件真絲睡袍,披在她肩頭。
“不,不是還要吃東西?我去煮……”被放過的黎爾慶幸的轉移話題,問他道。
“不用了,已經吃到了,最滿意的味道。”溫知宴用指腹抹了抹唇角,回味黎爾的味道,跟溫知宴多年來想象的一樣。
不,應該是比那還要甜。
“那……晚安。”黎爾怯怯的看了男人一眼。
“晚安。”他白衣黑褲的高大身影很快在她眼皮底下掠過,繼而消失。
黎爾這個晚上沒睡好,淺眠之中總做夢。
夢見溫知宴在梳妝台的鏡子前,吻著穿香草綠睡裙的她,瘦突的手摘掉她肩膀上勾勒的蕾絲睡帶,黑眸盯著她比牛奶還要雪白的肌膚,將她從頭到腳一再的審視。
好像用滾燙的視線就將還是個處子的黎爾占有了一遍。
*
黎爾不想承認,她26歲生日的晚上,是夢著溫知宴度過的。
旖旎的夢境有很多,有很多片段十分的少兒不宜,限製級得她一整晚都沒睡好。
以至於第二天她出現在火車站,黑眼圈濃重,用遮瑕膏遮了好幾層,整個人的氣色還是不好。
程餘欣知道她要去蘇城,給她打來視頻電話,一張焦躁的記者臉出現,神情是大事不秒了。
她在擔心黎爾。
“黎爾你沒事兒吧,真的要去蘇城幫那個小兔崽子找學校?你到底還要幫你爸照顧他們到什麼時候?你是菩薩嗎?你渡他們,誰來渡你?”
“無人渡我。”一手拿著外賣咖啡,一手拿著手機跟程餘欣視頻的黎爾無奈回答。
程餘欣給她打視頻電話,目的就是為了確認她是不是在火車站。
結果真的是。
程餘欣很生氣,生氣黎爾怎麼能被人敲詐勒索到這種程度。不要再做軟柿子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