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爾出身平凡,在奢華酒店工作的她時常見證這種華宴,卻從未成為這種華宴上的座上賓。
她拘謹的踩著細高跟,朝溫知宴走去。
今晚闊氣做東的韓啟銳眼神玩味的審視黎爾,瞧出來這是一個不同於今晚出現在這裡任何一個嬌千金或者女明星的女子。
她乾淨剔透得如同溫知宴這些年來偏執堅持
的感情狀態。
黎爾來到溫知宴身邊,甚為惶恐,坐立不安。
溫知宴搭手,扣上她的細腰,將她帶到他身上,讓她側坐在他的一雙長腿上。
“冷不冷?”溫知宴的唇貼近黎爾的臉蛋,柔聲問,“今天身體好些了嗎?”
黎爾難為情,沒想到他當著這麼多人跟她親近,昨晚她發燒了,受了驚嚇,她還以為那一切都是虛無的夢。
夢裡,高高在上,冰冷如霜的溫知宴主動撩撥她,逗弄她,讓黎爾難得懈怠的為他嬌嗔連連。
這一刻,黎爾從昨晚那種頹敗至極的狀態裡清醒來,溫知宴對她的態度竟然還是這樣溫柔之中帶著幾分成年人之間互撩的情.色。
“你的朋友都在看著。”黎爾將唇貼近男人的耳廓,悄悄的說。
溫知宴輕笑一記,發現黎爾像個女高中生,他不禁心裡開始假設,要是在他們十八歲的時候,他也這樣領她出來參局,會是什麼情形。
“他們不是我的朋友,我說過了,韓啟銳是我的合作夥伴。”所以,溫知宴跟這裡的主人平起平坐。
“爾爾不必不自在。”溫知宴忽然偏頭,找黎爾的唇。
在黎爾還沒反應過來他真的要這麼做以後,他的唇就朝黎爾落下來。
四片唇瓣貼在一起。
下一秒,他的長舌還抵觸開她的唇縫,不由她抗拒的探入跟搜刮。
“唔……”黎爾直起細腰想躲,清楚自從她進來這個偌大的包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全神貫注的定格在她身上,黎爾心裡忐忑不安,被溫知宴吻得渾身發軟。
彼此的唇角滑過,男人的呼吸微亂。
黎爾已經被吻得麵色酡紅。
用粗糲的指腹摩擦掉她嘴角沾染的濕液,溫知宴將唇貼在黎爾燒得快要透明的耳廓,嗓音帶了兩分沙啞的逗她道:“怎麼辦?他們都看見我親你了,要不要在今晚告訴他們,你是我老婆?”
“……不要。”黎爾難為情,特彆羞赧,沒臉見人了。
“可是我想說。”溫知宴表態。
“不要說。”黎爾覺得今日在場的各位都跟她不來自一個社會階層。
他們很多人以後去璃城,可能會下榻她上班的酒店,要是遇見了,會很尷尬的吧。
就連她外公都總取笑說她的工作其實就是一個女服務員。
何以一個女服務員能嫁給溫知宴。
溫知宴這樣即使在國內一流名利場也能排到頂級的公子哥如果真的想要結婚生子,肯定不會找一個酒店前廳服務員。
黎爾如此想著,無論如何都不想溫知宴公開他們的夫妻關係。
“我求你了。”坐在溫知宴腿上,黎爾仰起瘦下巴,櫻桃唇對準男人的耳廓,用她的甜嗓悄悄跟他說話,其實她隻是在懇求他不要公開他們是夫妻。
但是外人看來這是溫知宴開葷了,終於舍得發揮他身為一個男人的生理需求,找了女人在這種局上來玩。
這個女人還挺持寵而嬌,以往曾經一直被名媛千金們垂涎的筆直西裝褲腿被她坐了,她還不樂意,還在纏著溫知宴撒嬌。()
他們靠得很近,壓低聲音說話,旁人聽不見談話內容,隻看清了他們在耳鬢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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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宴想了想,見到黎爾不止麵孔酡紅著,連兩隻耳根也染粉,於是允了。
“不過我有條件。”溫知宴是出色的商人,不做虧本生意。
“什麼條件?”黎爾急切的想要答應。
“以後要改口叫我老公。都結婚了不是嗎?”溫知宴語調揚起,低啞發笑。
“……”黎爾啞口。
這個讓她改口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他們結婚一年了,她叫他老公是應該的。
可是,怎麼覺得喊溫知宴這樣的男人老公,是在讓黎爾恬不知恥的勾引他呢。
“答不答應?嗯?”溫知宴的熱唇觸來,含吮黎爾的耳廓,語調含情,尾音那句確認,還帶了一些下流的暗示。
黎爾一直在為他發燙發熱的身體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好。”周遭已經很多人在議論黎爾跟溫知宴是什麼關係,黎爾在情急之下答應了。
在無人之境偷偷喊她一聲老公,總比在大庭廣眾之下喊他老公比較好。
“嗯,乖。”溫知宴嘉獎的對準黎爾說了一聲。
爾後,黎爾終於能從他的西裝褲腿上起立。
溫知宴拉住她的柔荑,告訴她:“隨便玩,韓總知道你的身份,不會為難你,這個聚會結束,他還給爾爾安排了一個節目。”
“什麼節目?”黎爾憶起適才在來的路上謝旻曾提起過今天來這兒L會發生的事。
“你先彆管,先放鬆,到處逛逛。”溫知宴說。
“嗯。”清楚這些酌金饌玉的場合裡,自己隻是一個過客而已,黎爾乖乖應,“我聽謝旻說後麵好像有油畫展覽,我先去參觀一下。”
黎爾想溜了,她猜自己的臉已經漲紅得所有人都察覺到了。
靠近溫知宴,並且被豪門圈子裡的人目見她被他濕吻,這簡直不是黎爾這種善於處理危機的酒店前廳經理能預見自己此生會遇上的危機。
瞧出慌亂的黎爾想速速溜走完事,溫知宴嘴角揚起,來了興致,又故意拉住她的雪白手腕,喚她,“先等等。”
“乾嘛?”紅唇上的口紅被男人壞心眼的親得淡了,然而唇瓣卻顯得更嬌豔欲滴的黎爾迷惑。
一雙長眸朦朧的沾染了濕意,煽情的睨向溫知宴。
“幫老公點支煙。”
溫知宴笑著,隨手拾起放在茶幾上的火柴盒,遞給黎爾。
黎爾不可置信的看他一眼,她瞧出來了,他在趁機故意作亂,就是要黎爾當眾跟他一再的親熱。
韓啟銳在一旁看熱鬨,瞧出來了,溫知宴哪裡是結婚了,溫知宴是戀愛了。
這個出身普通的黎爾是溫知宴的心尖寵,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前程舊事,會把這兩個社會地位懸殊那麼多的人聯係在一起。
“黎小姐,就幫我們溫總點根煙吧。溫總他可從來不讓女人幫他點煙。一屋的人都在看著呢,你要給溫總麵子。”韓啟銳叫僵住的黎爾。
她生澀得真的像個女高中生,從未踏入過這種場合。
如果是專門找來的交際花女伴,黎爾從走進來到現在的這些反應都會被金主嫌棄不合格。
然而,溫知宴卻對黎爾這些上不了台麵的反應處處滿意,甚至還興致高昂的一再逗弄她。
“……好。”黎爾僵了僵,伸手接過了溫知宴遞來的火柴盒,打開後,拾起一根火柴梗,劃了幾下,手指竟然在發顫,終於劃燃了。
空氣裡有硫磺揮發的刺鼻味道。
她將燃火的小木梗遞到男人麵如冠玉的俊臉前,引燃他含在性感薄唇邊的煙。
過程裡,懶痞靠在真皮沙發卡座的溫知宴一直眼神濃鬱的睨著她。
煙終於燃了。
黎爾感到點燃的不是一支被溫知宴銜住的煙,而是跟溫知宴結婚的她的心。
“謝謝。”煙引燃了,溫知宴拉走黎爾手裡快要燃儘的火柴梗。
她在懵怔的走神,溫知宴怕火柴燃儘,會燒著她。
“我去看油畫了。”黎爾說。
“嗯。”薄唇銜煙的溫知宴淺笑,嘟噥著答應,“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讓謝旻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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