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宴淡淡回應,“抱歉,心早給彆人了。”
爾後,寧琳告訴自己的一幫小姐妹們,不要對溫知宴抱幻想了,顧沐穎都搞不動的男人,不知道最後要配個什麼樣的仙女。
這次年節來到,寧琳忽然聽說溫知宴有女朋友了,今晚專門來看個熱鬨。
黎爾長得很漂亮,乍一看是風情萬種的豔麗,仔細瞧是又白又軟的乖巧。
今日在場很多漂亮女生,鉚足勁的打扮,裝扮素雅的黎爾來到,跟她們絲毫不遜色。
她的氣質很有多樣化的層次感,媚而不俗,豔而不妖,適才一下車,被溫知宴帶在身邊,跟英俊不凡的溫知宴很般配。
寧琳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被對方像審視商品一樣審視了許久,黎爾才回應,“對,跟溫知宴在一起了,我是他現在的女朋友。”
其實是老婆,有民政局發的結婚證的老婆,但是也沒必要告訴北城的這幫人。
隱婚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知道溫知宴心裡有個人嗎?”寧琳下一句馬上這麼說。
黎爾悟到了,這個姐妹不是來善良示好的,是來煽風點火的,就不能讓人過個好年嗎。
“顧沐穎?”黎爾順口一問。
“不是。”寧琳回答,“上大學時候我見過他當麵拒絕顧沐穎,顧沐穎想當他女朋友,他不願意。”
“是嗎?”黎爾淺淺一問,心裡有些釋然,在璃城黎爾跟溫知宴鬨的彆扭可以完全解開了,她暗歎溫知宴真的沒有撒謊騙她。
“周淮舟說溫知宴喜歡一個人,因為這個人,一直不談戀愛。”
“這個人是誰,你知道嗎?”
“你都跟他在一起了,你肯定知道吧?”
被寧琳一直發問,眼下正在用結婚的方式跟溫知宴談戀愛的黎爾感到自己是不是把彆人的位置搶先占了。
“我不知道,你知道嗎?”黎爾問。
“就是不知道啊。我這麼跟你說的意思,就是讓你留意一下。”寧琳真的不知道是來示好,還是來攪局的。
“嗯嗯,好的。”黎爾笑笑的答應,不打算跟一個美妝博主聊太多。
“你是不是在酒店上班?你們接精油SPA嗎?”
“接啊,不過我在璃城上班,但是我們酒店在北城也有分店,如果你想要消費,我可以幫你申請折扣。”
“真的?”
“對。”
談話很快朝彆的方向奔去。
不過,黎爾還是記住了,溫知宴心裡有人,那人不是顧沐穎。
她跟寧琳不著邊際的聊了會兒L,溫知宴過來了,他把長呢大衣外套脫了,身上是純黑高領毛衣跟深灰西褲,拉黎爾從卡座裡起來。
黎爾問:“乾嘛?你不是還在打牌?”黎爾瞧見他贏了不少。
這種時刻,戀戰的男人肯定都不會想要中途下牌桌。
可是溫知宴徑直過來,絲毫不留戀玩牌的樂趣,拽住她的手,說,“帶你去玩玩。”
“玩什麼?”黎爾問。
“談戀愛。”溫知宴回答。
一路上,黎爾跟著溫知宴走,他牽著她的手,在花木繁盛,落雪紛紛的園子裡一起夜遊。
黎爾漸漸覺得他們好像真的在談戀愛。
*
溫知宴把黎爾帶到這家戲園後院的娛樂區,那裡有棋牌包廂,還有桌球室,再往裡走,甚至還有蜜月套房跟露天溫泉。
這是他們這幫人今天要在這裡過除夕的
原因,這裡像個溫柔鄉,能給他們提供各種各樣的玩樂。
桌球室裡隻有一張桌子,擺著舒適的長條真皮沙發,屋頂中央懸著朦朧的紙吊燈。
溫知宴遞球杆給黎爾,“玩一局?()”
我不會玩。?()”黎爾上學的時候很乖,不是那種放學後能跟壞男生去台球室的女生。
黎爾想起思銳中學那個女同學說過,溫知宴在蘇城的那個夏天,經常在他們學校附近的台球室裡玩,抽煙,喝酒,玩台球,等顧沐穎放課。
“我教你。”
“我不想學。”
“黎爾。”溫知宴忽然撩眼皮,仔細的看黎爾,認真的喚她。
“嗯?”黎爾答應。
“不是說好這趟跟我來北城談戀愛的嗎?”
“哦。”黎爾吐吐舌頭,好像是她先建議的,於是現在溫知宴就真的在跟她談戀愛了。
今晚他帶女朋友來這種聲色迷離的場合,為的是跟她創造共處的機會。
“要不告訴彆人我們結婚了?”溫知宴試探著脅迫。
黎爾立刻乖乖的撿起球杆。
台球室裡溫知宴鎖了門,隻有他們倆在,溫知宴大概跟黎爾講了一下斯諾克台球的打法,讓她自己先練習找感覺。
他邁步去迷你吧台後找喝的東西來。
他打開冰箱,找出黃檸檬,自己給自己做龍舌蘭加冰。
視線從吧台後的酒櫃一一掠過,最後他給黎爾選了朗姆酒兌可樂。
端過來時,黎爾在笨拙的學打球,躬身下來,在選目標。
她把外套摘掉,身上穿的是一件櫻色襯衫,衣擺紮入修身款式的奶白毛衣裙,很顯身材線條,在台球桌邊彎腰下去,蜜桃臀的線條誘人得緊。
“嘗嘗。”溫知宴把親手為她做的飲品遞給她。
黎爾接過喝了一口,感到他好像挺嫻熟的,渾身充滿鬆弛感的教女生玩台球。
黎爾不傻,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那些套路大抵還是從程餘欣跟許珊珊這兩個密友口中聽過。
黎爾不讓自己多喝,怕喝多了在台球桌上就跟在那種事上要多壞就有多壞的溫公子亂來。
但其實溫知宴也沒有想要她喝醉,在朗姆酒裡給她兌了可樂,稀釋酒精濃度。
“我們喝了酒,你不能開車了,等一下晚上……”黎爾問。
“就在這裡過夜,反正跟奶奶也說過了。”
溫知宴抿了兩口龍舌蘭,放下酒杯,走上去,為黎爾糾正打球的姿勢。
他站在她身後,壓低下巴,熱唇就擱在她耳邊說話:“握杆的姿勢要這樣,拇指跟食指像要握雞蛋似的,出杆的時候用巧力,母球打出去,要計算其他球被撞出來的可能性軌跡。”
語畢,他握住她的手指,帶她出杆。
溫熱的觸感傳來,黎爾像是被電流電了一下,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戰栗。
溫知宴發現了,落唇在她發熱的耳邊輕笑,“專心點,我在教你打球,你在想什麼呢?”
黎爾尷尬得腳趾扣緊,嘴硬道:“我很專心在學啊。”
溫知宴本來沒想過逗她,單憑她這句嘴硬,他心裡起了壞心思。
“那繼續來專心學,千萬不要被其他事影響。”男人低啞嗓音,語調打著旋轉上揚。
說話的熱氣就噴灑在黎爾耳畔跟脖頸,熏得黎爾皮膚發癢,黎爾想再集中精神,也無法辦到。
他就貼在她身後,教她握杆,即使沒抱,也隔著親密距離在環住她。
那強大的存在感讓黎爾心一直撲撲跳著,“動一下杆,打藍球。”他在她耳邊說。
薄唇輕擦過黎爾的耳廓,似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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