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新年禮物(1 / 2)

新婚宴爾 璿樞星 10944 字 4個月前

親完黎爾輕易就為他臉紅的臉蛋,“好久不見。”溫知宴才跟餘慕橙打招呼。

“誒,挺巧啊,原來彼此都認識。”莊敬佑驚歎,怎麼今天這一桌四人都認識。

黎爾也沒想到今天跟餘慕橙約吃個烤串,一下就變成雙人約會了。她倆可沒事先商量好要帶彼此的男人出來溜街炫耀。

照莊敬佑那歎為觀止的神情去判斷,黎爾能感悟到,她跟莊敬佑都沒想到溫知宴會認識餘慕橙。

兩人的社交圈子似乎並沒有任何重疊。

“溫知宴,你是怎麼認識我橙妞的?”莊敬佑問溫知宴。

溫知宴並不打算解釋自己是怎麼認識餘慕橙的,淡淡的將話題一轉,“你們點單了嗎?今天我請客。”溫知宴問。

“誒,瞧不起誰呢,你敬爺我今天請客。”莊敬佑不讓溫知宴花錢,他都已經很久不回北城了,應該是莊敬佑給他儘地主之誼。

“那行。”溫知宴答應。

他坐在黎爾身邊,牽了牽黎爾的手,把唇貼到黎爾耳朵邊上,問她:“今天爾爾想不想我?”

當著餘慕橙跟莊敬佑的麵,黎爾羞於跟他調情,把臉偏開,起身問他:“你要吃什麼,我幫你拿。”

他後來到,黎爾他們二人之前都已經點好了。

“羊腰子吧。”溫知宴想了想,用故意惡作劇的下流目光瞧黎爾燦若桃花的臉蛋。

然後,他故意說:“來北城還沒真正辦過事,先補一下,晚上回去好辦事。”

“彆想借此機會欺負爾爾。吃個羊肉串,還夾槍帶炮的。”餘慕橙跟莊敬佑在旁邊一聽都笑了,溫知宴說的辦事,是辦什麼事,他們都心知肚明。

“溫知宴,根本不是吃哪兒補哪兒好嗎。”莊敬佑打趣道,“而且你還需要補?他媽十六歲時拿著球直衝進禁區,把對手輪番撞在地上灌籃的神氣,你都忘了是不是。”

“那是十六歲,距今已經十年了。”溫知宴淡淡的回應,爾後,把唇貼到黎爾耳邊,說,“去幫老公拿幾l串羊腰子烤,乖。”

他刻意的笑著說,語調特彆色氣,意思是告訴黎爾,晚上她逃不掉了。

“彆犯渾。”

黎爾伸手,使勁擰了一下他的大腿,然後從桌邊起來,去烤肉店裡的冰櫃前為他選菜,聽他的幫他拿了羊腰子,然後格外幫他拿了羊肉串,雞脆骨,跟青椒,玉米,茄子等等。

見黎爾在店裡嬌柔窈窕的走來走去,跟烤串店老板說話互動的乖巧模樣,莊敬佑終於想起來了,在哪裡見過她,在他們十六歲去蘇城打籃球聯賽的時候。

在思銳中學附近的台球館裡,黎爾被人欺負,溫知宴一話不說的上前去救她。

他們籃球隊的人那天都在那間台球館裡,見狀後都在開玩笑說,溫知宴想要找小老婆了。

因為那時候顧沐穎在高調的追求他,總是跟在他身邊,他對顧沐穎愛答不理的,可是溫知宴的為人處世方式一直都這樣,莊敬

佑當時還以為他們是一對。

那一天,溫知宴抱著眼睛上被蒙著黑布的黎爾找台球館老板娘幫忙照顧她,莊敬佑他們幾l個男生都親眼看到了。

那是第一次,溫知宴抱住女生在他的懷抱。

有生以來,他主動跟一個女生親近。

黎爾哭得滿麵淚痕,忍不住的抽噎著,嬌弱的棲息在他懷抱裡,像隻受驚的小動物。

他垂眸瞧她的眼神繾綣又炙熱。

莊敬佑他們去了解了情況,知道那天如果溫知宴不救她,她這輩子就絕對是毀了。

那日他們剛結束完訓練,教練放他們短暫一天的時間,他們先在台球館玩樂,然後準備去山上玩篝火燒烤。

溫知宴後來缺席了篝火燒烤,奔去收拾欺負黎爾的混混了。

莊敬佑還以為經過這場英雄救美之後,溫知宴真的會多一個小老婆呢。

結果那個夏天,籃球賽打完了,他們離開蘇城,回到各自的學校上學,溫知宴身邊也沒有出現任何鶯鶯燕燕,跟顧沐穎的來往更是就此打住。

而且,溫知宴從高中,大學,甚至進社會,一路都沒談戀愛。

莊敬佑心裡有了濃重的好奇,沒想到在溫知宴的感情空窗了漫長的十年之後,溫知宴才選擇跟黎爾在一起。

趁黎爾不在桌邊,他問:“溫知宴,十年?”莊敬佑想明白之後,用服了的口氣跟溫知宴確認。

“什麼十年?”餘慕橙耳朵尖,問他們道。

莊敬佑覺得讓女人聽到這個揣測,有點兒丟他們這種高門公子哥的臉麵。

或者他猜錯了,不可能是這樣,溫知宴這樣狂傲拽酷的男人怎麼可能忍耐所有,去暗自喜歡一個人十年。

“陳奕迅,十年。”莊敬佑很快就敷衍了過去,問烤串老板,“老板,你這兒有音響嗎?弄首歌來聽。”

溫知宴的神情很放鬆,見裝敬佑轉換了話題,就不再回應。

餘慕橙的好奇心被撩起,跟著問:“你倆打什麼啞謎呢?還陳奕迅十年。”

“我想聽歌了,讓老板把陳奕迅的十年打開不行嗎。”莊敬佑說。

“有啊。”老板很快把自己的小藍牙音響打開了,要不是莊敬佑開口,他還不敢開,怕吵著他們。

現在時間還早,店裡隻有他們四個人在,一般來吃烤串的都是夜貓子。

老板瞧見莊敬佑跟溫知宴停在路邊的名車,輕易的就知道他們身份不凡。

於是在陳奕迅的《十年》歌聲中,黎爾回到溫知宴身邊坐著,告訴他:“都幫你拿完了。羊腰子拿得少,吃多了上火,我給你撿了不少蔬菜。”

溫知宴咬她耳朵,悄悄說:“老婆真乖。”

黎爾怕膩歪的將他的俊臉立刻掀開了去。

聽到熟悉的前奏旋律,她問餘慕橙,“怎麼放這個歌了?”

餘慕橙聳了聳肩,回答:“莊敬佑點的,給溫知宴點的。”

見到臉上總是掛著甜笑,心裡

卻有千千結沒打開的黎爾也一副不知究竟的懵懂,餘慕橙再想起黎爾上大學那幾l年,在蒙特利爾,餘慕橙不止見到溫知宴在那個異國城市出現過一次。

餘慕橙有些明白,莊敬佑為什麼要給溫知宴點一首十年了。

*

擼完串,店外夜色迷離,寒氣逼人,兩對情侶儘興的分彆。

黎爾坐溫知宴的車走了。

餘慕橙先送他們離開,再坐上莊敬佑的車,翹臀貼上副駕的真皮車座,她客氣的問:“敬爺,我抽根煙,行嗎?適才在羊肉串店禁煙,憋好久了。”

莊敬佑點頭,“可以啊。不用這麼客氣。”

於是餘慕橙把車窗打開,迎著寒風跟冬雪,點了一根煙,送到瀲灩紅唇邊,深吸一口,然後嫻熟的噴出綿長煙圈。

莊敬佑側眸瞧餘慕橙,探身上來,體貼的幫她係上安全帶,問:“你怎麼有點兒惆悵,所以吃羊肉串也能致鬱嗎?我隻聽說過吃燒烤致癌。”

餘慕橙笑了,“致鬱跟致癌,你選哪個?”

莊敬佑回答:“爺都不選。”

“得了。”餘慕橙再吸了兩口黑魔,小巧的鼻翼繼續噴出煙圈來,說,“你怎麼不問我怎麼認識溫知宴跟黎爾的?”

單手握方向盤的莊敬佑聳聳肩,做出肆意的模樣,“要是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

“在蒙特利爾上大二的時候,有一次我把錢拿去買電吉他,沒有錢交房租,被房東趕出來了。

有天晚上,我不想睡大街,我想睡酒店,還要有星級的那種,房間得乾淨,裡麵的床得軟,軟到我一躺上去就能入睡。

所以我在深夜的大街上隨便偷了一個中國男人的皮夾。我以為他是傻啦吧唧來加拿大旅遊的遊客。他的皮夾裡有很多現金跟銀行卡,還夾著一個女生的照片,特彆漂亮的小姑娘穿芭蕾舞衣,一個人站在舞台上迎著一束光跳舞。”

餘慕橙放鬆自己,用自嘲的口氣提起自己曾經在國外的一段流離失所。

她鋌而走險,找了一個英俊多金的男人下手偷東西。

“然後呢?”莊敬佑聽得很認真,問得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