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太太,你好。”蘇朝白客氣的回應,“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等到你願意露臉。”
“蘇公子言重了,我之前隻是以為我不屬於你們的圈子。”黎爾依然很膽怯。
“男人娶女人,不是為了讓她融入哪個圈子,而是為了寵她一輩子。”素來遊戲風月的港城闊少說出這樣的言論,讓黎爾屬實的大吃一驚。
“放輕鬆。我跟你保證,溫知宴此生將隻會有你這一個太太。”蘇朝白體貼的哄黎爾。
“謝謝。”被大老板善待的黎爾更感羞赧。
這個晚上,黎爾以為自己會很不適,沒想到在場的人都很尊敬她,將她真的當成了京圈太子妃之類的人物,隻因為她是溫知宴的太太。
更讓黎爾欣喜的是,黎爾遇到了餘慕橙,她陪莊敬佑來璃城談生意。
餘慕橙高聲招呼她,“溫太太。”
黎爾臉紅的走上去,問:“你怎麼來了?”
() “因為莊敬佑說今晚在璃城可以見到溫太太千呼萬喚始出來。我就來了。”餘慕橙笑,說出自己過來這趟的目的就是這麼簡單。
“明明當時在北城就結婚了,還騙我隻是交往。”餘慕橙痛斥黎爾的不老實,“爾爾,你藏得太深了。”
“我哪裡知道這個婚要結多久,我們一開始很隨意結婚的。”黎爾一臉無辜,她也隻是被溫知宴騙上了賊船,現在下來不了而已。
餘慕橙瞧著不遠處站著的溫知宴,白衣黑褲,俊酷優雅,骨節分明的手裡端了杯白香檳,在跟莊敬佑,蘇朝白他們說話,一如既往,還是那麼裝逼的Bking模樣。
當初餘慕橙在蒙特利爾的街頭選上他,偷他的錢包,第一個先入為主的原因隻是因為,他看起來真的太拽太裝逼了,讓她看得很不順眼。
想起那段經曆,餘慕橙有了一個念頭。
閒話幾許以後,餘慕橙把一行人叫到卡座邊坐著,說要跟他們玩遊戲。
幾個京圈加港圈的懶痞太子爺今日都坐在這兒了,還有身價矜貴的像諸四這樣的名門千金,餘慕橙鼓起膽子要安排他們一下。
“你想玩什麼?橙妞。”莊敬佑給餘慕橙使眼色,叫她不要亂來。
餘慕橙卻偏要為黎爾做一件事,“你彆管。”
黎爾跟溫知宴回璃城後的動態,餘慕橙一直在關注。
“玩扔骰子,真心話大冒險吧。”餘慕橙不嫌老套的說。
此話一完,在場的公子爺都衝餘慕橙使來不屑眼神,他們這樣的人每分鐘都可以按至少五位數的收入來算,怎麼會願意陪餘慕橙玩這種無聊遊戲。
穿一件黑色抹胸超短裙的餘慕橙賠笑,知道自己這樣的人在這幫公子爺麵前沒有什麼存在感,但是今天她就想要溫知宴跟她玩一場真心話,大冒險。
餘慕橙拿了骰子跟骰盅,來到溫知宴身邊,挑釁的問他道:“玩嗎?溫少。”
溫知宴瞪了餘慕橙一下,黎爾此時就坐在溫知宴腿上。她想去其他地方坐,他不讓,就讓她坐在他腿上,宣告他對她的擁有權。
他們適才在四季雪的套房客廳裡才意猶未儘,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溫知宴差點在衣帽間的鏡子前又對黎爾撒野。
黎爾坐電梯下來之前,拿遮瑕膏遮了身上的吻痕許久,還把長發專門發下來做遮擋。
白天她盤頭發了,現在頭發有自然的慵懶卷,配她的深藍露肩晚禮服很漂亮。
諸晚棠穿的是薄荷綠的短擺旗袍,典雅清秀。
餘慕橙穿抹胸超短裙,是最敢穿的一個。
現場還有不少姿色極佳的千金小姐,但是溫知宴的眼神一直隻放在自己的太太身上。
溫知宴想起當初在國外初遇餘慕橙,她曾經還試著勾引過他,她這個人沒心沒肺的,跟男人在一起隻圖好處。
莊敬佑不知道是怎麼瞧上他的,到底是什麼眼神。
麵對餘慕橙的挑釁,溫知宴冷聲拒絕:“不想玩,去找
莊敬佑玩。”
“不敢玩?”餘慕橙瞧不起他(),轉而看向黎爾?()_[((),肆意的建議,“那爾爾玩吧,輸了的話就去親一下今天在這裡除了你老公之外的男人。”
黎爾笑笑,她早就習慣了餘慕橙就是這樣的作風,有餘慕橙在的場合,絕對不會冷場。
溫知宴皺眉,肯定不想黎爾被人安排占她便宜的遊戲,勉為其難的跟餘慕橙玩了這個無聊遊戲。
餘慕橙玩這種雕蟲小技早就會作弊了,專門讓溫知宴輸了。
當著在場所有人,餘慕橙讓溫知宴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溫少,你這樣的人選真心話就沒意思了。選個大冒險唄,看看我想讓你做什麼。”
溫知宴不屑的哼了一聲,沒做反對,當初他帶了多少人手在蒙特利爾興師動眾的找餘慕橙,餘慕橙肯定到現在還記得。
他諒餘慕橙也不敢讓他做什麼離譜的事。
實際上,餘慕橙的確也不會讓他做離譜的事。
“把你身上的皮夾拿出來,打開讓我們每個人看看。”包廂裡播著慵懶的爵士樂,餘慕橙笑得像個蛇蠍美人,惹火的衝溫知宴使了個媚惑眼神,要趁機報複溫知宴。
當初他找到偷他皮夾的她的時候,讓人狠狠的揍她這個小癟三了。
他自己不動手,因為他不打女人,但是他可以讓彆人打。
因為那一次,他真的很氣,怕把皮夾找不回來了。
那時的他,擁有的還隻能是那張照片裡的黎爾而已。
“不敢嗎?”餘慕橙不耐煩的催道。
溫知宴瞄了一眼被他摟在懷裡的黎爾,身上那種四平八穩的上位者氣場忽然有了坍塌。
黎爾不明所以,眨著眼睛問,“餘慕橙,你想讓我們看什麼?”
“看好看的。”餘慕橙笑得狡黠,回頭喊了一聲,“都來看好玩的啊,我們溫少要玩大冒險了。”
“什麼大冒險?溫少會願意玩?”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人都朝他們看過來。
溫知宴在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皮夾,還未遞出來,餘慕橙就伸手將它一把搶過。
打開來後,她欣喜得雙眼放光。
餘慕橙就知道,十年不改,溫知宴就算換皮夾,也絕對不會換這張照片。
“呀!大家快來看看我們溫少皮夾裡夾著的是誰的照片!”
餘慕橙高聲招呼大家看熱鬨。
連個性喜靜的諸晚棠都跟上來,瞧個稀奇。
看完之後,大家都驚訝的瞧出這是誰了,也知道他們結婚是怎麼回事了。
柔軟細膩的深褐色小牛皮皮夾幾經傳閱,最後才被傳到黎爾手裡。
溫知宴的暗戀像經曆了一場公開處刑,被在場所有人知道了。
黎爾拿著男人的皮夾,輕輕打開來,視線掠過那些琳琅滿目的銀行卡,一些國內國外的現鈔,垂眸看見相片格裡竟然夾著她的一張舊照片。
是當初她在蘇城的劇院偷偷練習芭蕾的模樣。
生澀纖細的少女穿著潔白的舞裙與櫻色的舞鞋,踮起腳尖,繃直了細腰,伸長脖子,在朝一束光舉手,想收斂一些東西到懷裡。
黎爾凝視著那張邊角已經有了噪點的舊照片,眼眶不斷的發熱,一顆心無限的為了溫知宴開始下墜。
最後墜落到哪裡,她已經不知道。
她隻明了,瞧著這張照片的這個瞬間,她的心已經完全不屬於他了。
溫知宴說黎爾十六歲,他就喜歡她了,她總是不信。
現在,她信了,她止不住的哭著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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