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其實也不稀奇,她不是那麼多年都在筋疲力竭的贍養她爸的小二嗎。
那個小二玩藝術跟嗑藥很燒錢的,苦於生活壓力,黎爾跟酒店裡的住戶兜售毒品也很正常,鋌而走險的謀取暴利嘛.她年紀輕輕,對自己一點都不差,吃穿都是名牌,平時上班開的越野車還是保時捷Ma呢。
之前她不是舉報她前同事賣保健品給投店的顧客嗎。
現在好了,她自己在賣毒品,嘖嘖嘖,真是錢有多好掙,人就有多大膽。
短暫時間裡,對黎爾的評價全部變成了這些。
網上有很多之前粉她是溫婉小家碧玉,明豔旗袍美人的粉絲聽了這些抹黑她的煽動,有不少都選擇立馬脫粉。
事情鬨得壓不住時,溫知宴的母親徐德芝坐司機開的轎車,打扮得體的來璃城正宇區天明街道派出所,彈指般輕鬆的接走自己的兒媳。
到了車上,姿態客套的與黎爾並排坐在後座,徐德芝打開自己的手機,把現在網上關於她的討論展現給她看。
黎爾看完之後,先是選擇了默然。
一分鐘後,她很硬氣的說:“這些都是對我的中傷,我根本沒有賣過毒品。我幫助我父親的情人是為了照顧我們整個家庭,我媽有抑鬱症,我外公有癌症,為了他們好,我願意拚儘所有的按捺下家庭裡所有的矛盾發生。我不覺得拿自己辛苦掙的錢,去維護我們整個家的安寧跟幸福,是違背了道德跟法律。”
徐德芝聽完之後,唇角染了些許笑意,疏離而戲謔。
她緩緩應道:“我知道你肯定沒有賣過毒品,但是今晚如果我不來,你今晚就得蹲局子過夜。聽說你出事了,如果我不馬上抓緊時間,親自去找那個沈千金,現在網上這些人就不會隻是說說而已,他們會拿著看起來很真的證據,無休止的抹黑你。”
“如果你隻是一個身份普通的女子,他們也許議論這件事幾天就會覺得乏味得不想再提了。但是你是溫知宴的太太,他們會津津有味的議論一輩子。我跟他父親反對你們,是有原因的。彼此身份無法匹配的婚姻並不如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黎爾心裡萬分難受,她的家庭不光榮,她這樣的出身配不上溫知宴,她一直都知道。
她也曾想過在合適的時候終止。
但是這段婚姻的真相是溫知宴暗戀了她十年,照顧了她十年,縱容了她十年,等待了她十年。
自摩洛哥之行後,黎爾傷不起他驕傲的心。
她脖子上掛著他在十八歲時親手為她編的文昌結手繩。他期待她的前程似錦裡有他。
眼下根本不是該傷心跟自卑的時候。
黎爾抹了一把眼睛,撿重點問:“所以事情已經擺平了?不會影
響我們酒店的名聲?”
“那些記者拍到的照片我都買下來了(),那個誣陷你賣毒品的張宇峰收了沈家千金的錢才那樣說。我給了他們更多的錢▋()_[((),他們會改說法。一切都已經打點好了。網上的熱搜我也叫危機公關公司處理掉了,但是無憑無據的流言稍後還是會發酵些時日。”徐德芝委婉的說。
爾後,她歎了口氣,暗示黎爾:“流言這東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更快,比流星所蘊含的能量更巨大,比流氓更具有惡意,比流產更能讓人心力憔悴。”【注】
黎爾知道是話是誰說的。
徐德芝引用名人的話,說得很含蓄,含義卻很清晰。
她所言也就是指黎爾的身世就是她進入高門的弱點,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小姑娘就可以拿她的身世做文章,恣意做一個局攻擊她。
如今關於她的家世被公開了,那些之前追捧她美貌的粉絲很多都選擇否定她。
流言可懼。
就是這樣的原因,徐德芝跟溫雋臨希望溫知宴能有個比黎爾更好的太太去公開給世人看。
“阿宴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事,儲運悅榕我想你是不適合再回去工作了。其實你們領證後,我也一直在關注你,之前不是有個新加坡的晉升機會給你不是就很好嗎。”徐德芝在深深的夜引導黎爾。
“……”黎爾噤聲。
“阿宴的爺爺奶奶老了,自然是寵著他,聽憑他的意思,任他胡來,可是你也聽說過吧,他之前還有一個哥哥,後來沒了,很是遺憾。我們溫家這麼大的家業以後都要交到他手上,如果他的另一半不能為溫家獨當一麵,遇上一個小麻煩,就需要我半夜接到電話,讓司機立馬開車,送我來局子裡撈她,那些新聞會怎麼寫?”
從他們結婚到現在,徐德芝從未跟黎爾說過這麼多話。
溫知宴有溫知宴留老婆的法子,徐德芝有徐德芝選媳婦兒的標準。
黎爾家裡的事太不體麵了,經不得被外界做考究。
溫知宴應該就是圖她長得漂亮跟身材好。
徐德芝打開手袋,她還特地帶了支票簿跟筆來。
黎爾不愛看言情,但是這類橋段也是耳濡目染過的。
覺得有些老套的尷尬,“不用了,他幫我小媽還債的錢我還沒還,那些就當給我遣散費吧。”黎爾故意甜笑著說,長眸裡有水光蕩漾。
徐德芝沒想到會擺脫得這麼輕鬆,遲疑道:“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
黎爾決然的打斷她,不徐不疾的說:“抱歉,我不能滿足你任何希望,包括拿你一筆錢,讓你心安理得。我跟他結婚,是我的選擇,即使我要跟他分開,也是我的選擇。當初決定一起過日子,是因為我覺得對我們彼此都好,今後,若我決定離開,也是因為我覺得對我們彼此都好。我跟他的事,隻能由我跟他去決定,不會受任何旁人的影響。”
拉開車門,“再見,徐德芝女士。謝謝你出手為我化解這場危機。”黎爾從徐德芝坐的幻影上走下來,轉身對
() 保養得宜的高門貴婦微笑。
*
爾後,黎爾在街上攔計程車,回二坪壩睡覺。
手機上有很多未接電話跟未讀微信。
打給她最多的人,是朱婧儀。
從得知她進了局子到現在,朱婧儀給她一共打了15個電話。
黎爾以為她又要找黎爾要錢了。
黎爾很煩,想對她爆粗了。
現在真不是時候,想起現在黎正勤跟她生活在一起了,朱婧儀心裡有不爽,指不定又要鬨天鬨地的,黎正勤哪有本事管住她。
黎爾坐到計程車上,給朱婧儀撥了回去,嗓音倦怠的頹,“朱婧儀,又想乾嘛?我現在真的沒空搭理你。”
下了徐德芝的車,她可以不用那麼逞強了。
她跟朱婧儀還裝什麼,她曾經想要殺了朱婧儀,朱婧儀知道她人性的所有弱點。
朱婧儀擔心的在電話裡尖聲問:“黎爾你進局子了?被警察抓了?媽的,就因為你給顧客開房的時候沒仔細查人身份,他們就抓你進局子,他們也太離譜了!你怎麼不讓你老公請律師告他們?這是對你名譽的極大損壞,你都要辦婚禮了,遇上這種事晦氣死了。”
“你怎麼知道?”黎爾很驚訝,怎麼她出事後,第一個讓她發現在心急如焚關心她的人,居然是朱婧儀。
反而倪涓雅跟黎正勤都沒給她打電話,好像還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根本不關心她這個親生女兒。
“我看熱搜了啊,一大幫吃飽了閒得沒事的人在網上恣意抹黑你,還把我一起拉出來罵,他媽簡直一群傻逼。”朱婧儀很憤慨。
黎爾仔細聽,還聽見了她說電話的背景音是在機場,很多航班起飛的通知在被通報。
“朱婧儀,你現在人在哪裡?怎麼,又欠債了,又想要跑路?”黎爾很自然的猜,朱婧儀的人生就是東躲西藏的恣意行事。
有浪子這種人設,朱婧儀就是□□,一把年紀了,還不消停,還擱那兒整一場遊戲一場夢。
“我跑什麼路,我是知道你出事了,連夜飛來璃城看你。”朱婧儀聲明。
“你……彆開玩笑。”黎爾哽咽了一下喉頭。
她從來沒想過,她跟朱婧儀之間會是一場雙向奔赴。
朱婧儀出事的時候,黎爾可以去蘇城,不怕死的幫她應付地下錢莊跟豪門大佬。
現在她出事的時候,朱婧宜能著急坐淩晨二點的航班來璃城陪她麵對麻煩。
“我開什麼玩笑,我登機牌都換了,你媽不是跟你那個什麼叔叔出去旅遊了嗎,人遊玩到哪裡了都不知道。這時候我不來管你,誰管你?靠你爸,還是算了吧,他那個軟柿子,早點滾一邊去吧。”
航班登機通知播響。
朱婧儀說:“不說了,我要去登機了,早上六點半到。”
“你不用來了,我已經從局子裡出來……”了。她話還沒說完,朱婧儀已經把電話給她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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