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隱忍暗戀(1 / 2)

新婚宴爾 璿樞星 15023 字 4個月前

聽完黎爾用她那副甜嗓對他做這些軟得他耳朵酥癢的嬌嗔,溫知宴的薄唇似笑非笑的勾起。

他不曾想到帶黎爾去那個小屋之後,她隔天會想出要跟他一起去那個小屋過夜的念頭,甚至還嬌滴滴的把唇貼在她耳朵邊上,欠收拾的跟他說,給他買領帶了。

這領帶肯定不是給他係在脖子上的領帶,而是要綁在他身上對她最壞的一處。

她上次跟他玩過了,有癮了。

“好不好?”溫知宴遲遲沒答應,黎爾臉紅了,她難得為他主動一次,他卻不答應。

“去哪裡?”狗男人明明聽清了,卻裝作沒聽到。

“溫知宴,你討不討厭?我隻說這一次,你去不去?”黎爾把尾音拖長,跟他撒嬌得更厲害。

“真沒聽清,要去哪裡?”溫知宴勾唇,笑得痞壞。

“阿宴,阿宴,快來啊!”忽然,周淮舟在旁邊高聲叫著,要溫知宴到牌桌邊坐下,繼續打牌。

見到小兩口在耳鬢廝磨的竊竊私語,郎情妾意的模樣,他使壞的奔過來,拉開他們說:“又在溫存什麼呢?你倆有結婚證就了不起了?天天在這兒秀恩愛,秀恩愛虐狗犯法的,最高要被法院判無期,知不知道?你們當初相親,誰給你們開過車?是我小周爺。溫知宴,這個人情今晚你必須還給我,陪老子再打一場。走走走,彆管你的爾爾了。”

說著,周淮舟就把溫知宴從黎爾身邊拉走。

今晚莊敬佑來了沈北灼的會所,昨天他把餘慕橙接來之後,臨時接到電話,要去處理點急事,就沒上餐桌跟他們一起吃飯,今天再抽時間帶餘慕橙再過來玩樂。

周淮舟他們許久不見莊敬佑,說什麼都要跟他鬨一場,不準他跟溫知宴先帶著他們的女人回去玩癡纏。

溫知宴走出幾步,回頭瞧了瞧黎爾,她一臉嬌羞的站在原地。

適才她鼓起勇氣主動撩溫知宴,沒被溫知宴給出明白的回應,那悵然若失,眼睛起霧的要羞哭了的模樣,讓溫知宴覺得乾脆就著周淮舟在這兒撒瘋,逗逗她好了。

溫知宴去一個包廂裡跟莊敬佑,宋禹,周淮舟打了幾圈牌。

餘慕橙很快來叫莊敬佑回去,莊敬佑礙於不想在一幫兄弟麵前丟臉,便跟她說不回去,現在時間還早,再玩會兒就走。

餘慕橙生氣,他也不跟著走,唇邊叼著根煙,恣肆的說:“好久沒摸麻將了,讓我摸幾圈再走。”

“莊敬佑,隻給你五分鐘,你不走,你晚上回去就彆想摸我。”餘慕橙其實是在幫黎爾喊他們散了。

黎爾今天跟餘慕橙上街逛的時候,把昨天她去洋槐巷小屋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餘慕橙。

她說,溫知宴大學時候在上學的北清大附近租了個房子,在那個不到九十平方的小屋裡從零開始為她開公司,為的是把這個公司當做給她的結婚聘禮。

餘慕橙聽完超級羨慕,像莊敬佑這樣坐吃山空的一世祖,才不會有這樣為喜歡的人埋頭做事的魄

力。

黎爾現在很苦惱(),在冥思苦想要怎麼回應溫知宴對她濃鬱得過分的愛戀。

對男女之事深有了解的餘慕橙給她出了一個提議(),建議她主動邀請溫知宴去這個小屋過一個香豔的夜晚。

餘慕橙保證,這麼一夜過去後,黎爾在不知道溫知宴暗戀她時,虧欠他的回應都會一筆勾銷。

黎爾不信,餘慕橙悄悄告訴她,應該怎麼做,黎爾聽完,覺得這麼做的話,以後她應該在溫知宴麵前應該會抬得起頭了。

下午的時候,她跟餘慕橙悄悄去洋槐巷的那個小屋裡坐了打掃跟布置,一切準備就緒,現在隻等溫知宴帶她過去。

可是溫知宴現在被人拉著打牌,根本走不開。

一群玩鬨的人各自散了之後,黎爾找了一間布置清雅的包廂,依靠在臥榻上玩手機,乖乖的等溫知宴的牌局結束。

她不願意去打擾他,要他跟她走。

餘慕橙為了幫黎爾,於是又來扯著嗓子喊自家的莊敬佑:“莊敬佑,走了!”

“還早著呢,你跟爾爾再去彆處玩玩。”莊敬佑牌癮上來,屁股黏在牌桌前,正在興頭上,真的走不了了。

餘慕橙叫了三次,都沒把她叫走,餘慕橙生氣的自己走了。

溫知宴抬起腕表,瞧瞧時間,快十點了,儘管手氣很順,贏了不少錢,他也不想再繼續,站起身來,跟三個發小告辭。

“不玩了,要回去陪老婆了。”在他們當中可以算是寵老婆第一名的溫知宴說。因為,現在就隻有他有老婆。

“誒,宴哥,彆啊,你都有證了,還怕老婆跑啊?”

“我們還打賭你會在這兒玩通宵呢。”

“是啊,宴哥,彆讓我輸錢啊,我賭的是你能呆到十一點,你彆讓我輸錢。”

除開他們這個牌局,今晚幾個公子哥押最大的賭注是溫知宴能放下黎爾,在牌桌邊坐到多久。

他們想看看溫知宴結婚後在家裡的地位。

溫知宴應他們邀約,坐到了牌桌邊,他們賭溫知宴什麼時候離開,也賭黎爾什麼時候會按捺不住的來衝他發脾氣,要他跟她回去。

結果來了包廂,不斷打擾他們三次的人是餘慕橙。

叫不走莊敬佑,犯困的她自己打車走了,她才不管莊敬佑的死活。

黎爾乖得不行,一次都沒找來過。餘慕橙給溫知宴帶話,他老婆在外麵一個空包廂裡等他。

*

會所一個空置的包廂裡,黎爾在臥榻上玩手機,玩著玩著,眼皮特彆沉,快睡著了。

有人伸手來摸她頭,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用沉啞動聽的聲音問:“為什麼不過來叫我,或者給我打電話讓我走?”

黎爾點了點手機屏幕,看看時間,發現現在也沒多晚。她問:“周淮舟願意放你走了?”

“他們其實是在故意鬨我們,打賭我什麼時候走,還打賭你會進來叫我幾次。”溫知宴告訴她,那三個人根本不是為了打牌,就是想拿

() 這對小夫妻逗趣。

“你也押注了?”黎爾問。

“押了。”溫知宴輕滾喉結回答,修長的身子彎下去,蹲到她腳邊,拾起她適才脫掉的高跟,為她穿鞋。

“你押我來還是不來?”被男人拽住赤足的黎爾臉紅的問。

“來。”溫知宴回答。

“那……我不是讓你輸了?”下午逛街時為他選領帶,看了太多家店,選得太累,黎爾在這張臥榻上等他就等睡著了。其實她也想過去找他,但是後來睡著了,就忘了。

“對,一直等,你也不來叫。”男人有些微慍的口吻,伸手上來,扶住她纖細的小腿摩挲。

下一秒,黎爾小巧的裸足被他握住,套上一雙係帶高跟涼鞋。

她今天穿一條布料透氣的薄荷綠輕薄雪紡連身裙,荷葉袖,裙擺及膝,紮了低馬尾,小臉化著韓式淡妝,整個人溫婉端莊。

溫知宴用最輕柔的動作,把係帶高跟鞋一支又一支的給黎爾套上,然後伸出勁瘦有力的手臂,將她從布麵花紋的臥榻上抱起來,低頭親了她睡意朦朧的臉蛋一下,認真的問她:“怎麼在這兒傻等,等得睡著了,也不去叫我走?”

“我不是睡著了嗎。”黎爾糊弄他。

溫知宴犀利的拆穿她,“不是因為這個。”

“做人太太,好像應該要懂得給自己老公留麵子。”黎爾小聲坦白。

黎爾知道自己的家世配不上他,在上班的酒店還愚笨的出了亂子,被全國網友吃瓜,已經讓他在這群發小公子哥麵前很沒有麵子了。

現在被他帶到他在北城的朋友圈子裡來,當然要顯得聽話懂事一點,不要讓這幫人覺得,置身神壇的溫一少不顧父母反對,娶了個真正上不了台麵的平民女。

適才拉溫知宴去打牌的那個周淮舟,這幾日帶來會所的那個女生家裡是頂級豪門。

黎爾家裡最大的產業隻有一個小藥店,現在還因為倪涓雅想要放飛人生而歇業了。

溫知宴說除開稍後辦婚禮時溫家會給黎爾的聘禮,他的公司也是給黎爾的聘禮。

可是,黎爾家裡卻拿不出什麼像樣的嫁妝。

在這樣的認知下,當溫知宴跟他的一群發小公子哥聚在一起,黎爾肯定不敢去打擾他。

黎爾以為,得先滿足他們玩樂的需要才對。

溫知宴卻並不這麼想。“其實我一直在等你過來叫我走,結果你一直不來,我還押你半個小時就能來找我。”溫知宴有些失望的口氣,適才他被周淮舟叫走,就是想黎爾耐不住過來叫他離去。

溫知宴知道她今晚在洋槐巷的小公寓裡肯定給溫知宴準備了什麼特彆節目。

下午她曾經問他要過那裡的鑰匙。

“爾爾。”抱著黎爾出會所,去車上的途中,溫知宴七分認真,三分寵溺的告訴她,“下次如果還有這種事,你要記得告訴我你的需要。”

“我沒來找你,你……生氣了?”黎爾問。

“不是生氣,是失

望。”溫知宴從今晚的事看出她還沒有適應做他的太太。

不過也是,對她來說,他的家庭還有他的交際圈,都太高高在上得隔她太遠了。

“怎麼失望了?”黎爾不懂,她這麼聽話的等她等得睡著了,也不願意讓他在一幫朋友麵前丟臉。

“太晚了,回去再說吧。”溫知宴坐上車,征求黎爾的意見,“想去睡哪裡?”

“……”乖乖在會所裡等他,反而讓溫知宴不高興的黎爾一時猜不到溫知宴的心思。

其實,昨日了解到溫知宴的大學時代讓黎爾很有壓力。

她無法想象,有一個方方麵麵都算是天之驕子的人曾經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時候,那樣喜歡著她,為她做儘一切。

今天她睡醒以後,一直在想自己要如何回應萬分隱忍的為她穿過歲月長河,卻總是假裝若無其事來到她身邊的溫知宴。

她見過他大學創業時代住過的小屋,深刻的共情到了暗戀一個人真的很苦。

偷偷喜歡一個人,在時間的鬥轉星移裡,在人生的喜怒哀樂裡,明知道不能在一起,還要戒之不掉的喜歡著對方,並且堅持不告訴對方,將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自己一個人獨自品嘗。

當一個驕傲恣肆的男人偷偷暗戀一個女人,肯定會更苦。

黎爾曾經以為一個男人絕對不會為一個女人做的事,溫知宴為她做了。

黎爾心裡忽然有些膽怯,抬手揉了揉眼睛,不再敢說,想去洋槐巷。

“回辰豐胡同吧。”黎爾心口哽了一團難以消化的東西。

有些明白了為何他以前不告訴她,他喜歡她那麼久的事了。因為知道之後,真的會有巨大的壓力,讓黎爾不知道如何麵對他。

理想的婚姻該是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可是要是黎爾不如星,溫知宴卻始終如月呢。

*

加長路虎攬勝開到辰豐胡同,兩人還沒下車,溫宜突然給溫知宴打來電話,叫他趕緊去看溫雋臨,人在醫院,大晚上的,心臟不合時宜的犯病了,還趕在溫老爺子的壽宴眼看就要舉辦的日子。

溫知宴接完電話,擰起兩道俊眉,第一反應是溫雋臨可能是在拿他上了年紀的身體跟家裡的不孝子做文章。

他這樣有野心跟謀略的政治家不止一次這樣玩弄過溫知宴。

現在溫知宴跟黎爾要完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