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救我,我錯了!”
李科長嚇了一跳,心想兩口子分居的事體,也不至於把人嚇成這樣吧。這個小華到底還是太年輕,沒經過風浪。伸手把他從地上扶起,歎了口氣道。
“你呀,你叫我一聲老師,卻不跟我說自家的事體。現在鬨成這樣,叫我們吃陌生飼料,叫我說什麼好?”
家裡的事體?他家裡啥事體?聽著似乎不是官司案子的事,他心頭一鬆,趁機起來,乾嚎聲也小了。
吳大姐冷眼旁觀,心裡覺得這個華國偉身上肯定還有其他事。
“昨天下班,我跟吳大姐,還有工會的梁主席一道去你家看過了。你和你老婆已經分居一個多月的事體,我們都曉得哉。你說你,這麼大的事體怎麼都不跟我們說?是不是要鬨到離婚,再讓我們曉得?你是國家乾部,生活作風問題多重要,跟老婆鬨分居,我看你是頭腦勿拎清。你說,是不是你在外麵搞出什麼事體了?才搞的如今這樣?”李科長語重心長的教訓他,現在他也開始相信這個華國偉生活作風和思想都有問題,需要好好糾正糾正。
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華國偉心裡大鬆了一口氣,可很快又覺得頭痛!生活作風問題是比犯罪好多了,可也關係到他的前途和名聲。他一直費儘心機,在外人麵前裝好男人,不就是為了把離婚的責任推給羅芙蓉,好洗清自己。
現在倒好,領導直接懷疑是他作風有問題,這可怎麼辦?
他也不想想,本來就是他作風有問題,還怪彆人懷疑。
“領導冤枉啊,不是我在外麵搞事體,我清清白白,本本分分,是我老婆她…”他當然不能把責任背自家頭上,眼皮都不眨,就要甩鍋。
“你老婆她怎麼了?”李科長問。
“是…是她在外麵有人了,是她對不起我!”信口雌黃,誣陷好人。
“啊?你老婆出軌了?”李科長嚇了一跳。
吳大姐也問。
“真的假的?你不要又騙我們?”
“真的,當然是真的,要不我怎麼會瞞著你們呢。這種事體,太丟臉了,我都不好意思讓彆人曉得。這一陣我心裡的苦,真當說也說不出。”如此說著,又假惺惺的低頭抹眼睛。
吳大姐不相信。
心裡苦?苦到吃得下一碗大餛飩和十隻生煎饅頭?她可沒見過老婆出軌了,老公還有這樣好胃口的。前一陣還眉開眼笑,春風得意的來來去去,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他不是老婆出軌,是做新郎官了呢!
這個華國偉,一肚皮不老實,不可信。
李科長卻已經信了。大家都是男人,自然明白頭上戴綠帽對一個男人來說有多大的打擊。難怪小華同誌不跟他說,這種事體,確實說不出口。
可現在弄成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呀!要麼兩口子把話說清楚,重歸於好。要麼索性和平分手,斷個
乾淨。這樣不上不下的,對他能有什麼好?
是這個道理呀!華國偉趕忙拍領導馬屁。
可這不是他老婆拖著不跟跟他弄清爽嘛!那邊那個男的是個賣布大老板,有鈔票的咧。可人家不肯跟他老婆結婚,他老婆就不跟他離婚,也不回來好好過日子,就這麼拖著。他也是沒辦法,真當苦煞哉!
李科長義憤填膺。
“這個女同誌怎麼能這樣不要臉!你叫她過來,我們廠裡跟她說清楚,給你撐腰。”
“李科長你說得對,這種事體,廠裡肯定是要管的。你把你老婆叫來,大家一起說個明白。”吳大姐也同意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