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女兒考試作弊,被學校通報批評,馬家大叔在辦公室裡就對馬春芳動了手,這全武行是從屋裡演到走廊,打的馬春芳是上躥下跳,鬼哭狼嚎。
高中三個年級的同學都跑出來看熱鬨,把馬春芳臊的,恨不能撞牆去死。
當時看熱鬨的就有柏麗娜和羅芙馨,還有鄭美麗,三人組形影不離,同進同出。柏麗娜和鄭美麗是吃過馬春芳虧得,這一遭見她落難,那是彆提多解氣。一邊看一邊叫好,樂得不行。
隻有羅芙馨心裡歎息,些許替馬春芳覺得難過。她並非聖母,馬春芳自作自受,純屬活該。可終歸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大姑娘,要臉了,被家長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挨打,這要是心裡承受能力差的,都能
去自殺。
往後三十年裡,這樣因為家長粗暴教育而導致輕生的孩子可不少。說來說去,還是人民整體受教育程度不高,素質有待提高。這孩子上學的過程,不僅僅是孩子的學習,也需要家長不斷學習,共同進步。
但其實她是多慮了,馬春芳的臉皮不是一般二般的厚。她但凡要臉,也不會貪小便宜,還作弊。她的委屈隻有一樁——怎麼就被老師發現了呢?要是沒發現,她可是絕對不會自覺改正錯誤,還會繼續沾沾自喜下去。
沒等出成績,馬春芳就被馬家大叔就押回老家去了。直到第二年開春,學校開了學,她也沒再出現。隻來了一個刻薄臉的中年農婦,把她留在宿舍裡的東西都收拾走了。又過了半年,大家升到高二,才聽彆班跟她同村的人說,她已經結婚了,而且還壞了孩子,再也不可能回學校來。大家夥唏噓一陣,也就丟到腦後去,再不談論。再後來,羅芙馨還在江城市的街上看到過她,當時都沒認出來,隻覺得眼熟,時候才想起是自己曾經的高中同學馬春芳。
馬春芳隻比她大半年,明明才剛過三十,可已經老的像個四十多的樣子,臉上帶著愁苦和疲憊,身邊帶著三個孩子,大的領著小的,手裡抱個更小的。一家人風塵仆仆,穿的也不好,顯然生活困頓。她沒能靠著高考這條路改變命運,依然重複著父母的生存詭計。令羅芙馨很是感慨。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此時此刻,一中的老師們還是把她當做一個壞典型,給全校學生緊了緊弦。學習沒有什麼捷徑,靠
小偷小摸取得好成績,那就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唯有紮紮實實的勤學苦練,取得的成績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誰也偷不走。能上一中的,都是被家裡給予了厚望的,要珍惜學習的機會,珍惜家人的培養。要是自己不上進,不要好,那就趁早離開學校,彆耽誤大家的功夫。再有發現這樣用不正當手段取得成績的,嚴懲不怠。
馬春芳的醜事還連累了白雨,畢竟她是班長的跟屁蟲,整天跟著同進同出。依著姚金奎的想法,馬春芳既然是作弊的慣犯累犯,怎麼白雨天天跟她在一起卻沒有發現呢?更進一步想,白雨會不會是早就知道了,但卻不告訴老師,不揭發她。那這就是同夥,共犯。更往深處想,白雨考試有沒有也跟著作弊呢?她的優秀成績裡是不是也有水分?
姚金奎能想到的,白雨自然也想到了,這一想就把她急得不行。她是早就知道馬春芳是個靠不住的,所以不管對方怎麼倒貼,都跟她保持一定距離。可萬萬沒想到這人是即蠢又壞還膽大包天,被抓了一次還不知道收手,敢來第二次。這得蠢到什麼樣,才會一個坑裡跌兩次?她自個跌死了活該,可坑到彆人就不應該了。
她是一無所有,隻有成績。這要是連成績都不作數了,那她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