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這兩個,鄭美麗是三人組裡最悠閒的。她成績升到了前二十,老爸不再盯著她做題,有了更多自由的時間和空間。零花錢也恢複如初,再不用為了買課外書沒錢而難過。
不過如今她迷上了投稿,專門寫豆腐塊給雜誌社寄去。也不拘哪本雜誌,反正有征稿她就寄。投出去無數小詩歌小短文,可惜統統都如泥牛入海,一點回信都沒有。
懷才不遇可把她鬱悶壞了,天天對著羅芙馨和柏麗娜吐苦水。
她們哪有功夫安慰她。
尤其柏麗娜見她嘴巴嘚啵嘚啵不停,手卻空著,恨的牙癢癢。趕緊把她的手借過來,幫忙刷底色。
鄭美麗不想乾活,怕水粉顏料弄臟了她新買的滑雪衣。可她要是不乾活,待在這兒鐵定被人嫌棄。說不得柏麗娜這個“狠心腸”的還要趕她走,為了留下來繼續“嘚啵”,她勉為其難揮舞著刷子往厚
紙板上招呼。一邊刷一邊搖著頭哀歎。
瞧她一雙舞文弄墨的纖纖玉手,竟然為五鬥米折腰,乾起了“粉刷匠”的活,真是白瞎了自己的滿腹經綸,錦繡文章。
哦喲,還滿腹經綸,錦繡文章。就那寄出去沒人要的豆腐塊,把她得意死了?那小酸詩,小酸文,也就感動感動她自個,還想感動出版社的編輯,想得美。
柏麗娜在一旁擠眉弄眼,嘖嘖作響。
把鄭美麗氣的恨不能把顏料桶倒她頭上,給她的臉也粉刷粉刷。
這兩個一邊鬥嘴一邊乾活,羅芙馨是既好氣又好笑。不過有這兩活寶逗趣,學習乾活不累人。
三個人忙活了一個周末,總算把一比一的紙樣給拿出來。經過羅芙馨這個“總設計師”的檢查後,卷起裝筒,送到柏文強手上。
柏文強早等著這“寶貝”了。
自家的好花型全讓紅彩布業盜了個一乾二淨,眼看著人家打價格戰搞傾銷,憑著數量賺錢還擠兌自己,心裡彆提多憋屈。
這一回有了新花型,他可得放手印個一萬米,好好賺一票。當然,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可不能讓彆人偷印了去。不然又是白給人做嫁衣!
不過這個保密工作可真是越來越不容易,布印出來總是要賣出去才能賺錢,這一賣出去,他的“寶貝”可就捂不住了。
不印沒錢,印了容易被人偷,左右為難,真是頭疼!
一邊頭疼一邊把花樣從紙筒裡抽出來,展開細細一看,柏文強卻慢慢皺起了眉頭。
“小福星啊,你這個花型…好像不對呀!”
“哪裡不對?”羅芙馨老神在在,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