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這是乾嘛!”鄭美麗看得心疼死了,這刀就跟割在她身上似得。
羅芙馨是一點不在意,把書遞給她。
“喏,書給你,你去包書皮,我跟柏麗娜說說怎麼畫這個花型。”
“你真是…暴殄天物!”鄭美麗氣得跺腳,一把抱起書,就鑽自個床鋪裡,還心疼的摸了摸,好似撫摸著書的傷口。
柏麗娜也心疼,可不敢說羅芙馨,隻能在旁邊乾咽口水。
羅芙馨笑笑。
“你們心疼我也心疼,可這書買來就是為了看,為了用的。要是為了保護這書,不敢看不敢用,那
豈不是白花錢了。放心吧,等周末了,我還要把其他頁麵都割下來,一起拿到照相館去給每一頁都做上封套。”
“啊?做封套?”
“對啊,做了封套,到時候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想看多少次就看多少次。就是不小心掉地上,潑了水,也不會弄臟弄壞。”
“做成跟照片一樣帶封套當然好,可就是這麼一弄,好好的一本書就散了,樣子也醜,不好看。”鄭美麗還是心疼,噘著嘴翹著蘭花指捏著把文具剪刀做書皮。
“散了才好用,要做那個花型就拿那張,不用抱著整本書,怪沉的。”
“反正我就不樂意你撕書。”
“你不樂意有什麼關係,書是羅芙馨買的,她自個樂意就行。”柏麗娜又忍不住幫羅芙馨說話。
“我就是說說嘛,說說都不許?”鄭大小姐就覺得委屈。
“好了好了,辦正事要緊,你們就彆吵了。”羅芙馨少不得又得給兩人勸架,真是哭笑不得。
兩人這才各自哼一聲,彆開頭,互不搭理。
這對歡喜冤家,真是,吵了又好,好了又吵,吵吵鬨鬨一天不停。
對著畫冊裡的衣服描花樣,說起來不過是依葫蘆畫瓢,好像並不難。但實際操作起來,卻並非易事。
這畫冊裡的衣服是立體的,而且縮小了比例。想要把那花裙的布樣描出來,就得先等比例放大成正
常尺寸。可如今是九零年,電腦都還沒普及,更彆提什麼掃描儀,數碼相機,得全靠手工操作。
這可讓羅芙馨和柏麗娜都抓瞎了。
拿著半透明的硫酸紙蒙到畫冊上描,本來瞧著聽清晰的花型頓時就糊了。就算描下來,其中的細節也等於沒有,就一個縮小的輪廓,一點用也沒有。
這可怎麼辦?
讓柏麗娜看著畫冊自己發揮,在紙上畫出來。這難度又太高了!
兩個人對著這頁畫冊是抓耳撓下,猶如老虎吃刺蝟,一時無從下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