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法官皺起眉,掄起錘子咣咣用力砸幾下。
“法庭之內,禁止喧嘩。提醒被告家屬注意保持肅靜,再大聲喧嘩破壞法庭紀律,我可就叫武警把你驅逐出去了。”
一聽要叫武警趕她出去,黃菊花總算還沒太糊塗,趕緊捂住自己的大嘴巴,收起撒潑打滾的那套,委委屈屈的坐下,不敢再亂喊亂嚎。
看到自家老娘當眾撒潑出醜,華國偉是恨在心頭卻無能為力。
掃了一眼旁觀席上,並沒有看到劉家人出現,他在心裡便把劉家人也恨上。算算日子,劉豔豔肚裡的孩子早已經出生。可作為孩子的父親,他卻連親生兒子的麵都見不著。不過一想到豔豔不在這裡,兒子很安全,他又覺得她們母子兩個不來也情有可原。
此時此刻他還在做春秋大夢,殊不知劉豔豔肚裡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種,他就是個接盤俠,喜當爹。
犯人到庭,審判就正式開始。
高法官先詢問了兩個犯人的身份信息,進行了核實。確認無誤之後,便由檢察院的代表向被告當事人宣讀起訴書。
檢察院給華國偉和林國富定的是過失傷人致殘,但對基於華國偉的案情特殊,無法排除他行為上對受害人的惡意侵害可能,酌情法庭從重判處。
這“從重判處”四個字剛念完,旁觀席上的黃菊花就蹭的跳起來大喊。
“冤枉啊,青天大老爺明鑒,我兒子是冤枉的。他沒有殺人,都是那個林國富那個害人頭搞的鬼,是他要撞羅家人的,跟我兒子無關。要判就判那個林國富,不要判我的兒子啊。青天大老爺!”
哦喲,這鬨得,跟村裡唱大戲似得,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檢察院的人連起訴書都沒法念了,隻能站在那裡目瞪口呆。
高法官這下是忍無可忍,掄起錘子咣咣一頓砸。
“被告當事人家屬,鑒於你不聽勸告,繼續喧鬨,藐視法庭,現驅逐你離開。法警,過來把人帶走。”
為此法庭紀律的法警立刻上前,要把黃菊花帶走。
眼看法官動了真格,黃菊花這下傻眼了。可她就是個法盲,以為仗著自己是個老太婆,法警不敢亂來。索性當眾一屁股坐在地上,徹底撒起潑來。
“冤枉啊,警察欺負好人了。救命啊,殺人啦!”一邊拍大腿一邊跟唱大戲似得嚎起來。
法警是兩個年輕小同誌,看她是個老大娘的麵上,並不想動粗。上前去抓她胳膊,想把人拉起來。哪知這老賊婆心狠手辣,撩起爪子就往人臉上撓。另一個小同誌趕緊扯她後背,她就扭過頭去,張嘴就咬。
兩個小同誌措手不及,一個差點被撓臉,一個差點被扯了衣服,頓時狼狽不堪。有心想要直至她的胡攪蠻纏,可又怕傷著她,投鼠忌器。
而老賊婆見小同誌臉嫩心善,更是惡向膽邊生,索性自己扯自己的衣服,大喊非禮。嚇得兩個小同
誌越發不敢靠近。
這猖狂和無知的德性,令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匪夷所思。
高法官也是頭一次見這樣的潑婦,還是個一把年紀的老太太,這也太不要臉了。
“叫兩個女法警來,趕緊的,把人帶出去。”
這要是鬨下去,這案子還審不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