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吧?這些地方,市裡不也有的麼。當然咯,我是不喜歡去這些地方的,主要是應酬交際沒辦法才去去。”柏文強又趕緊撇清自己。
“市裡不一樣。市裡終歸還有老領導的規矩擺著,那些牛鬼蛇神不敢僭越。可到了這輕紡城和郊區,那規矩就不靈光了。我可聽說了,最近一年輕紡城可出過好幾個惡性案子。不是殺人就是搶劫,甚至還有滅門的。不說這些大的,就說那娛樂場所裡,賣藥的賣淫的還有開賭場的,就
沒一個是乾淨的。姐夫,黃賭毒可都是要命的,你心裡得有數啊!”
柏文強聽了立刻擺手。
“沒有沒有。這些我都不來的,就是賭,也是小搞搞而已,頂多打個牌搓個麻將罷了。牌九輪盤那些我是不沾的!”
嗬,說的好聽。哪個不是從小搞搞開始的?他說他不沾,可知道的都挺清楚嘛,這到底沾不沾也就他自個心裡清楚了。
這一塊她點到即止,隨即又提起另一塊。
“行,我信你。隻是你們個個都打著交際應酬的名頭,可幾個真幾個假,就你們自個心裡有數了。姐夫,我也不說彆的,就請你多想想當年的郭利發,再想想眼跟前的周連貴。”
她說起郭利發,柏文強的臉色就凝重起來,若有所思。
見他聽進去了,小福星又繼續說到。
“輕紡城大大小小的老板,說到底差不多每一個都是夫妻店,兩口子一道掙下的。可等有了錢,男人就都變了心,在外麵花花腸子亂舞。遇上孬點的婆娘,無可奈何吞了這口屎。可人豈能天天吃屎?夏虹彩當年也是忍氣吞聲,為了家庭為了孩子。結果怎麼樣?郭利發把她逼急了,這
婆娘可就手起刀落,給他來了個死無全屍!那周連貴不也是一樣的道理。若不是他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在外頭搞七撚三,又怎麼會寒了丁萌萌的心?丁萌萌本來就不是善茬,可周連貴太自信,又狂妄,還無恥,結果怎麼樣?姐夫,你可千萬彆學他們!”
“不會不會,你說的我都懂,我和你姐好著呢。”柏文強趕緊跟她保證。
羅芙馨就微微一笑。
“你懂就好!我這人沒彆的毛病,就是愛胳膊肘往裡拐,而且尤其偏心我姐。我姐不容易,我就見不得她受委屈。你們夫妻和和美美,我姐快快樂樂,我心裡就最高興。我姐要是不高興呢,那我肯定也不高興。我不高興麼,那就誰也彆高興了。”
說完,她又咧嘴一笑,朝柏文強呲了呲牙。
哎喲喂,這嚇人的。柏文強訕訕一笑,趕緊再次表態。
“誒誒,我和你姐一準和和美美的,絕對不會讓你不高興,你就放心吧。”
敲打提點過了柏文強,羅芙馨這才安心收拾行李,準備回北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