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似乎這稱呼毫無違和感,但誰想到沒過幾年小姐的稱呼就變了味道,就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雖然都是服務業的稱呼,但是服務性質卻南轅北轍。
就是不知道幾年後當小姐的稱呼變調的時候,北晶的女人還會不會堅持讓彆人稱呼她們為小姐?
那可就有樂子了。
五十多歲的小姐頭不抬眼不掙就說了兩個字:“二樓。”
這和萬帆的記憶吻合,上一世這次筆會報到的地方就在二樓。
萬帆來到二樓,在一個門口貼著《現代文學》編輯部筆會報道處的房間門口停下,經過短時間的醞釀,然後來到門口敲了敲敞開的門。
屋裡有一男一女在端坐在辦公桌的兩端,此時都扭頭看著門口這個一臉悲傷痛苦表情的青年。
那個男的大概有五十多歲,頭發有點禿頂,萬帆依稀記得他好像是叫童夏宇,是《當代文學》的一個編輯。
另一個女的是一個二十八歲的少婦,她是北遼省錦州人,大學畢業在北晶安家落戶,她的名字叫陳亞軍。
這個萬帆記得清清楚楚。
畢竟《當代文學》編輯部就這麼一個女編輯,雖然模樣隻能算中等,但是身材相當不錯。
而且此時她好像結婚的時間不長,身上洋溢著少婦那種半生不熟的韻味。
這是萬帆能記得非常清楚的主要原因。
這次筆會為期一個星期,正式的筆會開始時間是七月三十一號到四號正式結束,五號就各自打道回府。
現代文學雜誌社每人要收費三百元的報名費。
這三百元報名費不含學員的食宿和飯錢,隻包含一次到八達嶺十三陵旅遊的車費和門票錢。
在九一年三百元雖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萬帆那時在北遼南部一個小縣城紅崖縣一個生產電動機的工廠工作,一個月的工資才二百多元。
當年報道的時候有個南方的青年一到報道處就說自己在火車站被掏了包,因此他就沒有交那三百元錢。
起初誰都以為他真的被掏了包,但是萬帆卻注意到這貨不愁吃不愁喝,臨分彆的那天這貨還請了包括萬帆在內的幾個人吃了一碗拉麵。因此萬帆斷定這貨是撒了個彌天大謊。
現在的萬帆直接就把那家夥的套路拿來用到了自己身上,在進入這個報道辦公室的時候還拿出了一臉痛不欲生的樣子。
這可不是給首都抹黑,那時候北晶站確實有掏包的,而且還相當的多。
不過萬帆也沒說錢被全部掏光了,而是把剩餘的兩張百元鈔拿了出來。
“要不是這二百元在我書包裡的這個大本子裡夾著,估計我就得從北晶走回北遼省了。”萬帆在沉痛中訴說了這兩百元能夠幸免於難的原因。
那意思是如果你們連這二百元也要,那我就得走回去了。
這點錢彆說交報名費,也就堪堪夠他在北晶這七天裡吃飯住店和回家的車票了。
那一男一女麵麵相覷了半天,最後說要往上麵反映一下。
他們似乎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他們往上麵怎麼反映萬帆就不管了,反正再反應他也是沒錢。
現在該去開個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