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眯縫眼說完轉頭麵向濤哥:“濤哥!我是夢中情人樂隊的臨時主唱。”
何樂濤麵露不耐煩的神情:“這個事情就到此為止,白笙!現在馬上七點半了,你們準備準備上台,唱完了趕緊哪兒來回哪兒去,彆再給我添亂。”說完掃視了一圈,頭也不回地走了。
酒吧老板發話,事情暫時也就被按下去了。
白笙看了一下時間,還有五分鐘就七點半了,趕緊招呼樂隊成員做上台的準備。
酒吧是個夜生活集中的地方,那些這個時期被叫做大款的人晚上都會到舞台酒吧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八九十年代,京城有眾多的酒吧存在,比如比較著名的三裡屯就是從八十年代中期開始成形並逐漸成為一個特殊的名詞。
這條街上酒吧多如牛毛,再過一年這裡的舞廳也會如過江之鯽。每到夜晚,三裡屯整條街上各色人齊聚,熱鬨非凡。
但這和火鳥酒吧沒什麼關係,它又不在cy區。
這裡和三裡屯就沒什麼可比性了,在晚上七點半,三裡屯那裡的人已經摩肩接踵,而坐落於sjs區的火鳥酒吧裡的人還稀稀拉拉的,大概也就二十多個早來的客人。
火鳥酒吧人多的時候是八點以後,在接近九點的時候達到高潮,七點半這個時候正是人稀少的時候。
夢中情人樂隊就是在麵對這種背景的情況下上台的。
與樂隊四個穿著統一服裝留著長發的人相比,萬帆穿著一身從家裡穿來的衣服留著個平頭上台就顯得異常另類。
他站在麥克風前給人一種與舞台上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感覺。
萬帆掃了一眼台下,發現台下隻有稀稀拉拉二十多個人,其中以中年人居多,男女都有。
晚上到酒吧的人有的是和朋友來談點事情生意,有的是希望能有一段豔遇,有的則純屬消磨時間,還有一部分是來聽駐唱樂隊唱歌的。
雖然人少了一點,但既然第一個登台那也得唱,否則連唱都沒得唱了。
“大家好,我們是夢中情人樂隊,在這個像玫瑰一樣吐露芬芳的美好夜晚,作為第一個登台的樂隊,我們為大家帶來一首《像夢一樣自由》。”
白笙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麻痹的不是說唱《藍蓮花》嗎?這貨怎麼說改就改了?
在後台後場的其它幾支樂隊一臉懵逼。
“《像夢一樣自由》啥歌呀?誰聽過?”
所有人都搖頭。
“沒聽過。”
“估計是他們自己的歌。”張月自言自語。
眯縫眼又跑出來秀存在感了:“就他們那主唱一問三不知,他們自己能有什麼好的曲子?”
“那可不一定,主唱不會彆人可不一定不會,聽聽就知道了。”
白笙雖然懵了一逼,倒是沒有慌亂,好賴這幾首歌他們都排練過的,也不算手生。
他做了個手勢,《像夢一樣自由》的前奏響起。
前奏一響,場內根本沒拿這個樂隊當回事兒的人有些詫異了,彼此交流的聲音低了下去,注意力轉移到了舞台上。
萬帆臨時改成《像夢一樣自由》是因為這首歌的前奏比較給力,能引起人的注意。
他們就一首歌的機會,而且台下就這麼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再不引起幾個人注意就徹底的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