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沒認出萬帆是誰,瞪著萬帆又是五秒才認出來人是誰。
一個翻身從炕上坐起來,一邊打哈欠伸懶腰一邊問:“啊~,你怎麼來了。”
“我說劉哥,咱一個大小夥子,能不能把自己的窩收拾的像是人類居住的樣子?就你這風格,這輩子還指望能娶個老婆回來呀!”
老子也是單身漢,也是自己住一個屋,也同樣懶,但也沒像他這屋弄的這種格局呀。
炕上啤酒瓶子橫躺豎臥,煙灰缸裡的煙頭塞的滿滿當當,煙灰缸附近方圓一尺範圍內的炕席到處是煙灰。
再就是不少於五雙的黑色襪子。
萬帆敢確定這些襪子原本絕對不全是黑色的,其中肯定有灰色白色的,但眼下它們統一了思想,全是黑色的。
屋子裡芬芳的氣味和它們有巨大的關係。
“我還是到外麵等你吧,你這屋全是殺蟲劑的味道,你快點起來。”
萬帆說完就拉門跑外麵去了。
如果在這屋子裡再待幾分鐘,他就該昏迷不醒了。
劉二有點不好意思,隨手抓了件套頭衫套在身上,然後穿上了一條褲子。
拿起那條桂花煙,想了想拆了一盒拎在手裡出了屋子。
劉二家大街外有一棵大樹,樹下有幾塊可能是當石凳用的平麵石頭。
萬帆和劉二就坐在兩塊石頭上。
“兄弟!你咋來了?”
“那天晚上在大浦子感謝劉哥出手相助。”
“嘿嘿!我好像什麼也沒乾呀,就說了一句話而已。”
“關鍵時刻一句話起的作用是非常巨大滴,如果沒你那句話,那天晚上我們仨就挨揍了。萬一黑燈瞎火哪個不長眼的下手沒準,說不定我們仨就有人受傷,受傷如果救治不及時弄不好就有殘疾生命危險,所以說你那一句話等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劉二傻眼,有這麼嚴重嗎?
“明天到我那兒去,咱哥們喝一杯。”
“兄弟!你的心意我領了,現在正是忙的時候,我就不去湊熱鬨了。”
“嗬嗬!劉哥!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現在忙這句話的?我可是看到你老子在乾活你在睡覺這個事實的,這個時候你應該臉紅才對呀,莫非你的臉皮已經達到了刀槍不入的程度?”
“你這小子,嘴真特麼損,罵人不帶臟字的。”
“明天過去吧,我還有事情要你辦,你就空著手過去,如果帶東西就彆去了。”
這貨不去大概是沒錢買禮物,畢竟空著手串門是很寒顫的事兒。
“要辦啥事兒呀?”
“好事兒,對你來說應該算是好事兒了,當然你就彆往介紹對象這方麵想了,我還光著呢。”
劉二想了想:“那好吧,再推辭我就是矯情了,到時候我一定到。”
“那我就不耽誤了,明天我在家恭候劉哥你的光臨。”
萬帆起身又和劉二的老子打了個招呼,就騎著車子離開了劉家。
如果今天下午的試生產順利,那麼明天萬帆就準備弄個小型開張儀式,請請大隊的乾部、小隊的乾部還有左鄰右舍。
那麼今天下午他就得到公社小市場去買些食材。
這老騎自行車確實是個費勁的事兒,自己確實需要一輛省時省力的交通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