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帆在一邊說風涼話。
他的電動車廠是保證淹不了,靠電動車廠那一麵河岸他可是在河岸的基礎上加了一米三的堤壩,如果這樣也進水了,那麼地勢高一點的小圩屯也好不到哪裡去。
“萬帆!那要是倒灌上來怎麼辦?”謝斌和欒深家終於知道急眼兩個字怎麼寫了。
“你們以前在廠子裡預備的那些沙子還有嗎?”
每年快到夏天的時候,萬帆都會讓他們在廠區裡預備一些河沙和編織袋。
這些河沙年年都沒起啥作用,今年終於該派上用場了。
“有哇!”
“回去召集工人灌沙袋子,把地勢低的地方都摞上。”
雖然這些沙包補能完全的把水隔絕,但是可以起到阻擋的作用。
謝斌和欒深家回頭就跑進了廠子,馬上安排工人灌沙袋子。
萬帆則回去開車,拉著林誌有來到了崴後,順著河岸一直走到下邊的橡膠壩。
此時的英那河水已經和河岸持平,如果水再上漲幾公分就漫過河堤了。
“這個堤壩今年秋冬季枯水的時候就得重新整修呀,如果水再大點,怕是崴後崴前和山後這幾個隊都得被淹。”
這話是萬帆說的,林誌有聽著就像天籟。
萬大老板發話了,說明他要掏腰包了,這問題就解決了。
今年是九六年,這還沒到九八年呢,如果不提前做準備,九八年的大水肯定過不去。
九八年的時候英那河也是爆發了一場大水。
彆說崴後山後,就是崴前和小圩屯之間的這片地都是一片汪洋。
這一回這種事情不能讓它再發生。
從山後小隊開始一直到橡膠壩所在的這座山,原來的大壩必須加寬加高,外坡還要鋪上石頭,用水泥勾縫。
這段長有兩千多米的大壩沒有上百萬元根本就下不來。
“原來的大壩最低要加高一米半到兩米,外坡用石頭加固,全部加固,下麵從咱們村過來的小河和大河的交彙處要壘一座混凝土水壩,到時候不行就把閘門閘死。”
“要是留閘門閘死了,咱們那條河的水不也流不出去了嗎?”
“留泄洪道呀,村長是怎麼當的?”
“這可是一筆巨額投入呀。”
終於講到實際地方了。
“找人做個預算,我出八成,其餘的就得你去劃拉了。”
這個錢萬帆不能都自己出,不是他出不起。
修橋補路是積陰德留功名的事情,他不能一個人占了。
好事兒要大家分享。
就像那條到山後的板油路,路兩頭的紀念碑上可是刻著十多個人的名字。
過往的人一看都知道這條路都誰出力了。
紀念碑上的人彆看平時假裝不在乎,其實他們心裡在乎的很。
不信誰要是把上麵的人名抹去一個,第二天被抹去名字的人就能找到林誌有的炕頭上。
這種花小錢留名聲的事情在薑崴隻要他帶頭了,很多出的起錢的人都樂意跟隨,萬帆出了大頭,攤到他們身上又沒多少,花小錢留名聲,何樂而不為?
三天過後,英那河的水開始退下卻,薑崴人緊繃的弦終於鬆開了,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