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1 / 2)

這一聲聲夏兒!

嗬!仿佛在喊自己的女人。

顧長夏麵色微寒,捏緊一半蝕心花。

有這一半,也足夠她製作出讀心丸。

“季師兄!”

宮雪蕊驚叫起來。

顧長夏回頭便見大師兄嘩啦墜落水中。

宮雪蕊情急之下,試圖駕雲飛過去,隨即被空中一股無形巨力壓製,她噗通一聲就掉進水底。

顧長夏飛身魚躍入水中,優秀的遊泳技巧,佐以靈力支持,她如浪裡小白龍,眨眼越過撲騰的宮雪蕊,深入湖心。

在大師兄落下的位置,一個猛子紮入水底。

水底光線晦暗,大師兄身影正無力向湖底浮沉,水波蕩起他的衣襟如水草一般在水中散開,嫣紅的血跡從他唇角隨著水流暈染,輕閉的眼角,仍有一絲擔憂之色。

顧長夏心潮起伏,用力滑向深處。

手指觸及大師兄的手,他渾身微微一顫,濃睫輕動,醒了過來。

“師妹…”

一竄泡泡隨著他無聲的話語冒起來,憂色視線尤其掃過她全身,關切之意極濃。

她與容飛度靠著極近爭奪蝕心花時,大師兄應已經不能動了,否則,他一定會來救她。

他睜開眼的第一瞬間,關心的是她的傷勢。

大師兄…

顧長夏喉嚨微微乾澀。她手指搭在唇間,給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接著,把他手搭著在她肩膀,帶著他踩水用力遊出水麵。

嘩啦一聲!

兩人浮出水麵,顧長夏伸手拂過臉上的水漬。

前方宮雪蕊微微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我也來一起帶季師兄遊吧。”

顧長夏直接擺手。

就她那狗爬式的遊泳技巧,行行好,她能遊回去都算謝天謝地了。

她載著大師兄,飛快從宮雪蕊身邊穿過去。

“啊啊啊!就是不給我機會唄,哼。”

宮雪蕊在身後哼哼唧唧。

“我也想摸季師兄的手啊。”這話她咕噥得很低聲,隨即淹沒在她劈裡啪啦的雙腳打水聲裡。

顧長夏遊了一段。

“師妹…”大師兄略顯‘柔弱’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我自己也…”

“大師兄,彆逞強。”

顧長夏不等他說完,便斷然拒絕。

很快遊動到湖岸,扶著大師兄站起來時,他仍舊有些雙腿無力。

到了岸邊,顧長夏給他塞療傷丹,他微微搖頭,示意他已經吞服過了。

他立即打坐。

顧長夏手搭在他肩膀,以靈力替他蒸乾了衣裳。

他微微視線看過來一眼,臉頰在燈影下竟然微紅。

這蒸乾衣裳的過程,不可避免靈力要順著他全身走一遍…

“對不住了,大師兄,事急從權。”

顧長夏淺淺衝他一笑,便回身。

兩顆龍參哢嚓一聲掉落,她兩隻手抓住,取出玉盒裝了,收入戒指之中。

宮雪蕊直到此刻才精疲力儘地遊上岸。

“你說,這秘境就是邪門。靈力如此濃鬱,飛又不給飛,跑一跑,渾身像馱著重物,在水裡遊更費勁了,仿佛回到曾經**凡胎之時。”

她氣喘籲籲地在那抱怨。

她天資出眾,做凡人的時間委實不多。

顧長夏前世不知修仙為何物,各種凡人技巧掌握熟練,這種環境反而更加應付自如。

“咦,這龍參竟然沒有立即枯死,看來它還能結出種子來。真是好運氣,如此一來,南仙師那人情,你倒是能還清了。”

宮雪蕊見到龍參筍型的尖端,此時冒出來一朵小黃花來,立即如此說。

顧長夏看著那嬌嫩的花朵。心底卻知道,資源是資源,心意是心意。

南玄英有那份心,比什麼資源都來的珍貴。

小黃花從開出來,到果實成熟,需要一到兩個時辰時間。

雖然大師兄言明,容飛度所受之傷不比他輕。並且此人的脾氣,絕不會暗地裡偷襲。

顧長夏卻還是與宮雪蕊一起,兩人仔細地布置起來一個防禦陣。

容飛度自持身份貴重,的確不會自降身份行偷襲的勾當。

但念及他那小情人蘭燕仙子,容飛度應該不會放過得到龍參和龍參種子的機會。

布置完防禦陣,顧長夏反手打碎了幾盞宮燈。

明黃的光線驀然黯淡,四周一片影影幢幢的黑。漸漸地,視線適應黑暗,暮灰色的天空,彎月從雲後探出身影,清淺月色如薄紗,青煙般籠罩山林,深灰色的湖水,在微風中,吹起一叢又一叢細碎的波浪。

四周十分安靜,隻餘遠方偶爾一聲獸吼傳來。

顧長夏遙視朦膿星空,靜默地想了很多,又覺好像什麼也沒想。

時間如沙,在靜默中飛速消散。

龍參的小黃花枯萎凋零,嘎吱咯吱的細碎聲音響起,一枚栗子大小的金色龍參種子,逐步脫落。

顧長夏伸手接下如調皮小孩般從筍尖滾落下來的金色種子時,大師兄已然收功站在她身旁。

他微露梨渦淺笑,眸色微亮,麵冉春輝。

那神色,似乎比她得到龍參種子還要高興。

顧長夏掏出白玉小盒,大師兄便搭把手把盒蓋給她揭開。

她放下種子。“大師兄,你傷勢如何了?”

“好了七八成。”俊美青年聲如寒梅。

顧長夏頓時看過去。“那你要不要再打坐片刻。”

大師兄微微搖頭,視線遙視遠方。

顧長夏想起來,原書之中,大師兄遭遇離火龍芝,便是在一個白霧繚繞的淩晨。

莫非就是明日?

“大師兄,你想去哪,我都聽你的。”顧長夏十二萬分的誠懇視線。

她也想蹭一朵離火龍芝。

大師兄微微看她一眼,臉頰輕轉看向湖麵,或許月色太朦膿,他那模樣竟似乎有些羞澀。

梨渦清淺,他輕輕點頭。

“嗯。”聲音清澈動聽極了。

“啊,就當我不存在唄,是的,我就是個死人唄。”

宮雪蕊在一旁聲音含糊嘀嘀咕咕的。

顧長夏和大師兄看過去,她又裝作打掃衣袖上的灰塵,裝模作樣啪啪在夜風中打袖子。

“宮師妹,要不要一起?”大師兄問了一聲。

宮雪蕊小臉騰地一聲紅了,哪怕晦暗光線也能看出來她的過分羞澀和拘謹。

“要,要要要!”

一連四個字,有兩個字她咬到了舌尖。

顧長夏微微無語。

就這,她還說也想牽大師兄的手。彆不是大師兄指尖還沒碰到她手指,她已經先暈過去。

這種喜歡,與其說是傾慕,不如說是粉絲對偶像的一種高度理想化的愛。

大師兄手中一枚飛行增速的寶珠在手,看向宮雪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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