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第90章 她得考慮跟大師兄……(1 / 2)

海神宮是原書之中絕對沒有出現的劇情。

這麼忽然從海底冒出來,也不知這中間,有沒有容飛度的手筆。

不管如何,她如今沒有去海神宮冒險的理由。

關於救衛靖這件事,那對母女給的信息,她很難信得過。

…衛靖對她而言,實在隻能算是個陌生人。

她很難生起一定要去救這人的想法。再說,她也不一定能救得了。

除非衛靖也按照醫書來生病。

她的醫術到目前為止,還停留在照搬淩泉公子的醫書照葫蘆畫瓢的程度。

實際對於理論知識,他還處於懵懂狀態。淩泉公子並不是個喜歡探討理論的人,他隻說各種藥性相合和相斥等,具體如何形成一套針灸之術,這靈力為何如此安排,為何要選擇這些穴位,全都沒有詳細解釋。

因為,她如今基本處於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狀態。

讓她從病情出發,探索出一套合理並有效的治療方案,對於她目前的水平,那是在為難她,也為難病人。

或者說,以她目前的醫術,讓她來治病,沒有醫書可以照抄,正常情況她能把人醫死。

故而,對於衛靖,她算是有心無力。

花了半個月時間,在她給破雲尊者和降塵尊者祛除鬼氣後。

宗門得到確鑿消息,北海冒起來的這大島,的確是上古打沉的那座海神島。

隻因從島中央的白色巨城之中,散出來的紅色寶光,含有一絲修真界久違了的妖氣。

據史書記載,整個北國區域在冰雪尚未覆蓋之前,此地氣候溫暖濕潤四季如春,到處都是森林和溪流,是一片祥唯美的淨土。這片蔥蘢翠綠鳥語花香之地,乃是妖族的聚居區,史書之中,稱它為北海妖國。

海神宮便是北海妖國的王城。

而統領北海妖國的皇族,乃是上古真鳳一族。

上古之時,龍鳳二族和人族強者一起逆天誅仙,正是他們的浴血奮戰,為修真界開啟了一條登仙飛升的天路。

但這一戰也十分慘烈,人族大仙十人僅剩一人,龍鳳二族儘毀,龍族一脈尚且留下一絲血脈在人間長存,鳳族血脈卻隻剩似大師兄這種感應鳳靈之氣的資質者,能看到一點當年鳳族的強大榮光。

且整個海神宮都被打落下沉,落入因為大戰而靈力紊亂的北海之中。

北海其內的靈力亂流,過去幾百萬年,至今仍舊凶險萬分,修真界之人極少涉獵此地。由此可知,當初這場大戰有多麼可怕。

整個妖族也隨著海神宮的墜毀,似乎妖元被毀,因而漸漸地從整片大陸消失。

已經早不知過去多少年,未曾見到妖族出沒。因此,修真界一致認為,妖族不適應天地靈力的改變,可能已經儘數滅絕了。

修真界還有一種說法,妖元被破壞,便是鬼氣產生的根源。隻是鬼氣產生的根源各種說法莫衷一是,漸漸地都歸結為五六萬年前的大戰,故而沒人提起妖氣。

因最近連續爆發的鬼氣潮,整個修真界人心惶惶,這妖神宮的出現,便讓很多人開始相信,或許隻需要找出當年妖元破壞的根源,對其進行修複,使得妖族重新出現在大陸。

應該便能解決這鬼氣災禍。

這件事,師尊他們幾位尊者都在商議,看樣子,這次尊者們會親自去一趟北海探查情況。

尤其如今師尊他們這幾位尊者祛除了鬼氣,桎梏他們行動的最後一重因素去除,他們便都有些意氣風發,試圖為修真界解除這可怕的鬼氣危機,擔負起身為人族最強者該有的責任。

顧長夏雖然憂慮師尊這會剛好了,就開始折騰,要是有個萬一該如何是好。

然而一抬頭看著即便萬裡無雲的晴朗天氣,也蒙上一層淺薄灰霧的天空。

她不免也微微一歎,怎麼就攤上了個修真末世。

至於她,去不去海神宮在兩可之間。

師尊的意思,她就不用去了。隻因如今她的安危關係到很多離虛級以上修士性命,離開她,便沒人能夠行使金針之術。

她如今算是整個修真界的寶貝蛋,沒人想她死。

這種神秘的海神宮,也不知其中是否危險,因而她就不用去涉險了。

顧長夏也不反對,為了醫灸靈書和百香丸,該冒的險她都經曆過了,該承擔的責任她也都做到了。

要不是鬼氣的陰影時時刻刻浮現在天際,她真可以馬放南山退休養老。

因而,她欣然答應了師尊。

這天,又是連瑭來她這穩定食魂花毒性之時。

他離開的時候,問她。

“那海神宮,你去不去?”他們這一批剛剛達成離虛境的天才,此次都會隨同各自師尊前行,包括大師兄也在其內。

“不去”。

這話一說出來,連瑭麵色立即黑沉如鍋底。

“怎麼,怕死?”他冷嘲的語氣,隱沒在濃睫下的眼神藏著一抹薄怒。

顧長夏仰躺在放於石子鋪就的院子裡的藤椅之上,懶洋洋地曬著冬日的陽光,含笑瞥了他一眼,點頭了。

連瑭果然被氣得要死。

他盯了她許久,擰眉冷笑了笑。“你最終還是得去,咱們拭目以待!”

說完一甩袖子離開了。

這小子的表情,直覺要搞事。

顧長夏不覺好笑。她要是不願意去,難不成他還能強行把她帶出宗門。

連瑭的確有些厲害,但不至於在師尊眼皮子底下做得出這種事。

擔心他氣死,顧長夏才沒回敬一句拭目以待。

大師兄剛好前後腳與連瑭擦肩而過,進門來時,連瑭深具穿透力的冷哼聲,嘲諷意味分外濃鬱。

大師兄沒理他,進來以後,站在她旁邊的梅樹下,與她對視一眼後,他攀著梅枝輕嗅,眼神卻悠悠蕩蕩看著高空。

顧長夏順著他視線看了一陣。

雪後晴朗的天空一碧如洗,難得鬼氣被飄散開來一部分,其後明鏡透亮的湛藍,映著盛夏時分才有的耀眼白光,彷如暴風雨後烏雲破裂,從其後映照下來的澄澈閃光的天空,充滿了一種神性美。

那小小的明澈而湛藍的天空,它是如此彌足珍貴,彷如鬼氣汙染籠罩之後,還給人間的最後一抹淨土。

顧長夏懂了,以大師兄的性子,應該也同師尊他們一樣,有著要拯救大陸億萬萬生靈脫離鬼氣苦海的崇高理想。

大師兄就這麼站了一陣,又被師尊派來的小童子叫走,讓他去見客,說是雪域的雪陽尊者派了一位弟子前來靈虛仙宗拜會。

他聽到這傳話時,立即低頭微微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有著說不出的溫柔憐惜之意,欲言又止的神色,隨即隻是淺淺一笑,十分堅定的背影回身見客去了。

那位雪陽尊者便是大師兄當時去雪域,跟著修習過二十年音律的的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