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喜歡木雕,僅此而已!
想通這一點之後,柴水青朝著李族長搖搖頭:“我帶了刻刀,您老不如坐旁邊歇會兒,我來試試吧!”
說話的時候,柴水青給李族長搬來椅子,然後自己走回去洗了手,方才仔仔細細端看起來。
李族長聽柴水青再次提及清刀雕刻技法,神色有些複雜。
他老人家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大方的將其手藝傳出來。
且,毫無保留。
可彆人能如此大方,他卻無法坦然的接受,那般做的話,對他來說便就是騙來的手藝罷了。
做人做事,他求的是問心無愧,不耍心機。
看著麵前年紀不大的孩子,同自己孫女同年,喚自己一聲李爺爺都是可行的。可正因為如此,他更不會學柴水青所露過一手的清刀技法。
那可是傳說的清刀啊!他何德何能能這般輕易的學了去。
李族長看著柴水青那神情自若的模樣,最終嗬嗬一笑,搖搖頭。
“我老了,學不會那些咯!倒是你個小丫頭手藝不錯,比之我,你已經遠遠超過了我。”
說道這裡,李族長頓了頓,複又繼續:“既是這般,不如丫頭親自上手,修補這一尊佛像吧?”
這話是詢問,不論是語氣或者神色中,李族長完全沒有仗著長者的身份而壓迫與她。
柴水青聞聲沒有立即拒絕,讓她麵對一尊可以修補的佛像,她心中自然是左右不定的。
一麵,是對佛像損壞的遺憾感;一麵,則是對著件事的計較。
那位少年看著就身份不一般,她並不想同那些人有所牽扯。
這輩子,她早已經有所打算,那便是:安安穩穩,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若是可行,碰上那等待她好的莊戶人家,便就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