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點點頭,率先進去看了一眼。
“我先生火,再去河邊洗菜,你坐一會兒。”
不等柴水青動手,穆山拿過菜和肉就走。
柴水青呆呆的看著山洞,從前空蕩蕩的山洞,如今裡頭已經大變樣了。
不大的山洞裡頭,幾塊石頭搭成的石桌,旁邊還有兩個木頭樁子做的石凳。另外,山洞角落還有一些碗筷。
瞧這樣子,顯然穆山早就在這裡待過。
甚至,將這裡當做一個落腳點。
擦了一把汗,柴水青也不知道自己是心虛的,還是緊張的。
幸好她沒有在山洞裡留下太多的痕跡,也沒有將一些不屬於這裡的東西藏在山洞裡。
不然......
想到那人雖然長得壯實,其實人十分心細,就從他在鋪子裡幫忙做事的時候,從細節上就能看出來。
不去坐等,柴水青將火升起來,然後打開角落的罐子一瞧,裡頭居然有清水,便就著水刷了鍋碗。
穆山將東西拿回來的時候,已經將食材處理過了。
山洞並不大,穆山身形高大,一進來山洞就顯得十分狹小。
“我去附近轉轉就回。”
丟下一句話,穆山一低頭鑽了出去。
等他一走,柴水青方覺山洞都敞亮了。
這人,長得真高啊!
沒有穆山在旁邊,柴水青乾活更加利落。
五花肉直接紅燒,排骨一半同蘑菇燉湯,一半燒板栗。剩下的菜,涼拌一個野菜,清蒸一條魚。
好在穆山買的鍋夠大,不然還真不能做這些菜。
升起的兩個火堆,一個燒肉,一個燉湯,兩不耽誤。
相隔不遠處的樹林裡,穆山聽著動靜,安靜的靠著一棵樹,嘴角不覺勾起。
這時候,耳邊的鳥聲,蟲聲,還有她做飯的聲音,仿佛彙聚成了一篇美好的樂章。
歲月靜好,不外如是!
穆山覺得,若是能一輩子這樣過,便是上天對他最好的恩賜了。
不過,他沒有感歎多久,伸手將衣襟裡的紙張拿出來瞧了瞧。
因著下雨,又怕穆老頭擔心,穆山沒法當天將那東西帶回來。
不過,想到她著急尋找的模樣,穆山決定飯後就再進山一次。哪怕需要翻山越嶺,哪怕需要走懸崖峭壁,他也要將那東西給她帶回來。
隻希望,她能笑一笑!
細細摩挲白紙上的植物,穆山發現,從昨天開始他一直帶著這張紙,可是這紙張上的字跡居然沒有因為雨水和汗水弄花。
這筆墨......
穆山拿拇指蹭了蹭字跡,越發覺得柴水青的筆墨十分神奇。
這若是放在......
‘嘶......’
穆山剛想到了什麼,突然腦子一疼,疼得他無法思考自己之前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念頭是什麼。
他方才想到的是什麼,為什麼感覺那麼熟悉,卻又隔著一層什麼?
穆山捂著腦袋蹲下聲,頭疼得脖子和手上的青筋都暴起,臉上脹紅猙獰。
不敢去探究那些摸不清看不著的畫麵,穆山緩口氣方才覺得好受一些。
每每想起什麼的時候,他就會頭疼。
他爹說,恐怕是他之前受傷的緣故。
爹說,若不是他身上帶著證明他身份的東西,爹說什麼都認不出自己。
爹還說,他回來的時候腦袋有傷,不過卻好得極快。
爹還怕得不行,說若不是拿著證明,他還以為自己當了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