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娘什麼意思啊?他們打算給誰送信?聽這意思,你們老柴家在都城還有親戚啊?”
劉銀花雖然一臉的疑惑,但是心卻在砰砰直跳。
那老婆子居然讓老三給都城人送信,這簡直太讓人震驚的了。
都城啊,那可是都城。
原本有個在郡城的什麼姨母,就足夠讓劉銀花心頭歡喜,現下,實在是......
劉銀花想到柴家可能認識都城的人,心中有種被大獎砸中的不真實感。
柴守義也好奇,但是他更多的是生氣。
畢竟方才三弟一來,娘就將他趕出去了,不說這件事,就說自家什麼時候認識都城的人,他對此毫不知情。
這實在讓柴守義氣憤。
他越想越氣,猛的站起身就要拉房門,卻被眼尖的劉銀花一把給拉住了。
“你做什麼去?”
劉銀花發現,自家這口子的神色有些奇怪,為何他偷聽到那些不高興,反而異常的憤怒。
柴守義心裡頭亂糟糟的,這麼多年被娘區彆對待,心裡頭早就窩著火氣,此時火氣更甚。
甚至,柴守義覺得,爹娘就沒有把他當做一家人,不然為何這樣的大事他一點兒都不知道。
“你彆管,我要去問問她,為何什麼事都瞞著我。”
如今,他是連娘都不願意喊了。
劉銀花一聽,立即反應過來大事不妙,趕忙死死拉住柴守義勸阻。
“你是不是傻啊?你現在去問娘,她隻會罵你。她找老三是因為老三會寫字,你會嗎?”
這話說完,劉銀花又覺得自家這口子太可憐了,心中有些酸澀。
作為兒媳婦,她比不得老三媳婦,心裡頭自然不舒坦,可是她男人也是那婆子的兒子,為何不能一碗水端平了。
被自家媳婦兒都嫌棄的柴守義心裡頭有氣,但是卻也清醒了些。
“我......”
他確實不識字也不會寫什麼信,可是村裡人不都是這樣嗎?
“彆你啊你了,你現在去可淘不到好,還不如等著看呢!若是沒有好處,你以為老三為何會那麼高興?”
說這話的時候,劉銀花揚了揚眉。
她的話一出,柴守義就退回屋裡在床沿坐下。
“我們就這樣乾等?不行,我得去打聽打聽。”
柴守義一問出話後,就立即否定了。
他不願意坐著等,更願意出去轉轉,順便打聽打聽多年前的事。
畢竟他們不是這河東村本地居民,想來從前也有人知曉他們家的底子吧?
劉銀花這次沒有攔著他,點點頭囑咐:“那你也彆到處問,到時候事情沒問出來,惹得爹娘知道了就不好了。”
柴守義自然知道這個,起身揮揮手毫不在意:“這還要你說啊?我走了。”
說完,柴守義起身就走,麵上的火氣倒是沒了。
劉銀花目送自家男人離開,轉而看向柴老婆子的屋子,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那頭,此時並不知已經被人偷偷定下的柴水青,哪怕知曉了柴家的打算,估計也懶得理會。
在鎮上歇了兩天,柴水青就開始走動起來。
她打算買一座宅子,無需多大,但是她需要一個自己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