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群該死的外星狗雜種們!”
“該死的複仇者,該死的華盛頓政府!”
紐約,大西洋沿岸。
滿是鏽蝕的老舊漁船上,一個滿臉皺紋的白人男子正一手提著酒瓶,嘴中不斷的發出憤慨的咒罵。
紐約大戰帶走了他的一切,他的房子,他的家人,他的全部。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為什麼狗屎的複仇者不救下我的家人,我親愛的瑪利,她才十六歲啊,為什麼……”
灌下手中的伏特加,似乎是因為罵累了,男子開始忍不住喃喃自語的哭泣起來。
身下,漁船在海浪的推動之下隨波逐流的飄蕩,早已不知行駛到了何處,整個船艙內更是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儲備。事實上,早在出海的那一刻起,男子就已經走好了一去不返的準備,他早就已經失去了自己的一切,溫暖的家,可愛的女兒,他已經一無所有了。
在酒精的作用之下,男子的意識變得模糊,他趴在船頭仰望著遠方的海岸線,恍惚間一陣濃霧突然在海麵上出現。
這場濃霧來的突然,沒有任何的征兆。
伴隨著濃霧,一艘古怪的小船開始在漁船周圍出現。
“這是?”
突如其來的大霧,讓男子原本醉醺醺的大腦變得清醒了一些,他睜開自己醉眼惺忪的眼睛,打量著這艘出現在周圍的小船。
小船的樣式很奇怪,並不像是近代的產物,簡陋的木船上坐著一個麵無表情的女人,眼前放著一盞隻有中世紀才會用到的煤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照亮眼前的濃霧。
詭異的一幕,讓男子徹底從酒精中清醒了過來,他轉頭看向周圍的一切,卻發現不知何時,大量的木船已經出現包圍住了他的小漁村。
每一艘木船上,都有一個麵無表情的身影坐在裡麵。
男子驚慌失措的掃過周圍密密麻麻的木船,眼前所發生的詭異場景壓下了他內心的悲傷,他的目光掃過這些麵無表情的身影,卻隨即被一張熟悉的麵孔給吸引了過去。
“瑪利?瑪利!”
男子不敢置信的眨了眨自己的雙眼,看著距離自己不遠處的一艘木船上,在那裡他已經死去的女兒正完好無損的坐在那裡,靚麗的臉龐之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
“瑪利,我在這裡,你能夠聽到我的聲音嗎?!”
顫抖著嘴唇,男子看出坐在木船上的女兒,內心的激動壓抑下了恐慌,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高聲呼喊起來。
然而,仍有男子喊破了喉嚨,木船上的瑪利卻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她依舊麵無表情的坐在木船上,看著眼前散發微弱亮光的煤油燈。
“不,不能這樣,不!”
看著搭載著自己女兒的木船毫無反應的,逐漸駛離開來,男子原本激動的表情頓時變得僵硬起來,他咬著牙,踉蹌的站起身來,控製著漁船毫不猶豫的就朝著木船消失的方向追去。
濃霧中,也不知追了多久,男子的體力早就已經見底,唯一支撐著他的就唯有對於女兒瑪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