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深陷(1 / 2)

誘情深陷 慕時煙 12123 字 5個月前

喉結滾動,他還想說什麼。

突然有賽摩聲傳來,在他們附近停下,跟著,是不算陌生的恣意飛揚的聲音:“姐姐,我又找到你了。”

她轉過了身,隔著距離和容嶼對視,溫涼的側臉似乎有了層極淡的笑意,漾出一種說不出的明豔。

她要走。

厲肆臣猛地抓住她手腕:“溫池……”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手指力道不受控地收緊,又在頃刻間反應過來怕傷到她,於是放鬆。

明知結果,他仍再次放下所有自尊,開腔的聲音沙啞得又低又緊繃:“彆走。”

溫池看向他。

白皙手指伸出將他的一根根掰開,她啟唇,寡淡的嗓音平靜地淌入他耳中:“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重新愛你。”

手垂落,掌心再無屬於她的溫度。

“你不配。”她說。

呼吸頓住,一種無法形容的窒悶感瞬間充斥厲肆臣全身,喉間晦澀失聲,眼睜睜的,他看著她走向容嶼。

想阻攔,卻不能。

“姐姐,”長腿一跨,容嶼從賽摩上下來,拿過給她準備的頭盔,動作輕柔地給她戴上,“帶你兜風。”

溫池沒阻止,嗓音隱隱纏著笑:“好啊。”

他垂首,她抬眸。

夕陽灑落籠罩在兩人身上,像是有一抹彆樣溫柔蔓延到了空氣中,誰也無法破壞。

頭盔穩穩戴上,輕微一聲響,容嶼替她扣上。

“姐姐,上車。”雙手握住手把,他轉頭,那張英俊年輕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兩人目光交彙,溫池微勾了勾唇:“好。”

單手搭著他肩膀,她輕鬆利落地跨上車。

“坐穩了。”

“嗯。”

“嗡嗡”的聲浪響起,下一瞬,賽摩如離弦的箭一般疾馳而出。

留在視線中的,是她隨風飄起的卷發。

很快,再也看不見。

厲肆臣站在原地,幾乎沒有動過,隻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遠離。

報告忽地從手中飄落。

他動了動,俯身僵硬撿起

,長指慢慢地將它重新折疊,小心翼翼收起妥帖地放入西裝口袋。

明明隔著衣物,偏偏那張薄薄的紙燙得驚人,肆無忌憚地灼燒著他的肌膚。而他,無能為力。

關節隱隱泛白,額角青筋跳躍薄唇緊緊抿成直線,他低眸,垂下的眼睫遮掩了所有晦暗情緒。

半晌,終究是忍不住,他猛地抬腳往路邊走去,示意司機下車,自己坐上駕駛座追她而去。

賽摩疾馳,聲浪陣陣,風正麵迎來,肆意地吹起長發。

溫池坐在後麵,雙手抓著兩邊,兩旁景色不斷地在她眼中後退。

“姐姐!”她聽到容嶼喊她。

風太大,隱約聽不真切,她隻能湊近:“你說什麼?”

容嶼又喊了句什麼,她模糊聽到他要加速要她坐穩。她掀眸,發現後視鏡裡有輛車一直跟著,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路邊停。”她揚聲。

車很快停下。

她跳下車,示意他也下來。

“姐姐?”容嶼不解,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他又笑著說,“是害怕嗎?害怕的話可以抱住我。”

溫池沒理會他的後半句,隻挑了挑眉:“我來開。”

容嶼微訝,將她上下打量,手掌作勢拍了拍她的頭盔,笑得有點兒痞壞:“姐姐,你行嗎?”

分明是挑釁。

溫池笑了笑:“試試不就知道了,怎麼,你不敢?”

容嶼單手投降,嬉皮笑臉的:“隻要姐姐敢開,我就敢坐,姐姐帶我去哪我就去哪,絕不廢話。”

“你一定不會讓我有事。”他說著迅速下車,做了個請的手勢。

沒有再多言,溫池重新乾脆地上車,扭頭,微揚下巴,眼神示意。

容嶼心跳驟然漏了拍,回神後,長腿一邁,他坐上她身後。

“坐穩了?”

“姐姐你大膽開。”

話音才落,賽摩再度疾馳,速度之快,比他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容嶼一時不察,身體猛然前傾,差點兒就撞上她。

他急急穩住。

有她的發絲調皮地吹在臉上,微癢,還有她身上的

淡淡香水味順勢入侵他的嗅覺感官。

每一樣似乎都在引誘人做點兒什麼。

容嶼咽了咽喉,察覺到她還在加速,他望著她的背影,抬手想摟上她腰,眼看著就要碰上她衣服。

風呼呼而吹,好像有其他什麼如擂的聲音在跳躍。

喉結輕滾,手指曲起,最終,容嶼還是收回了手繼續抓住原來的地方。視線所及,他看不見她的臉,卻仍忍不住笑意加深。

賽摩飛馳,輕輕鬆鬆超越一輛又一輛車,如入無人之境。

豪車內,管家不經意地一瞥,訝異,轉頭對後麵的人說:“夫人,我看到少爺的車了,開車的似乎……是個女孩兒。”

貴婦抬起頭,順勢往外看去卻已看不到,隻看到一輛勞斯萊斯恰好從眼前經過。

她笑:“看來我們小嶼談戀愛了,他多寶貝他那輛車啊。”

管家亦笑:“是。”

勞斯萊斯內,厲肆臣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力道之大,手背浮現的經脈像是就要在下一秒迸裂。

他追著她,可到底不及她的車靈活。再一次的,他被她甩掉,視線中失去她的身影,她帶著容嶼奔赴了未知遠方。

賽摩停,容嶼跳下車。

溫池隨意靠著車身,摘下頭盔,臉蛋微仰,下意識地甩了甩頭發,有風吹來,發絲調皮地黏著她的眼眸,她手指撥開往後。

陽光落在她身上暈開難以言喻的朦朧美,容嶼一時呆住。

“看什麼?”

像是驟然回神,回過神後,卻是心臟全然不受控製地狂跳,比初見她的第一眼還要跳動得厲害。

容嶼分明感覺到,自己的耳朵紅了,很燙。

“姐姐,”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喉結滾了滾,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你真好看,開車真厲害,把我的心都擄走了。”

溫池:“……”

“小屁孩兒,”唇角翹了翹,心情愉悅,她笑,“玩過賽車麼,有機會姐姐帶你玩兒那個。”

容嶼眼睛驟亮。

“姐姐。”

“嗯?”

“你看,你會開這車,我也會,你還會玩

兒賽車,我也喜歡刺激,我是你的小孩兒,你才24,其實也是小孩兒。”

他頓了頓,笑得一臉得意,徐徐蠱惑:“我們都是小孩兒,所以最天生一對。你還不考慮我嗎?”

溫池看著他,笑意微斂:“容嶼,昨晚我……”

“姐姐,昨晚有句話忘了和你說了。”容嶼忽而一本正經地打斷她,說完頓住,等著她問。

“什麼?”

容嶼笑得開心。

“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不要躲我。”一支玫瑰從懷中拿出,“我還要說的是,任何一個女孩兒都有被優秀男人追求的權利,不要拒絕,這是一件快樂的事,你要做的是享受其中。”

他將玫瑰遞給她。

“哪怕最後沒有結果也不必覺得負擔,因為雙方都在過程中快樂了。當然,我覺得我肯定能追到你。”

溫池眼睫顫了顫。

“你是在誇自己是優秀男人麼?”她問。

容嶼挑眉:“難道我不是?”

“你當然……”溫池看著他,分明瞧見了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緊張,“是小孩兒。”

“那也是姐姐的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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