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戛然而止。
他突然想到,在當初新婚那晚,情迷之際她叫那個名字讓他誤會,之後,他拿出避孕藥要她吃。
溫池眼尖捕捉到了他微小的神色變化。
“哪來的?”手推開他的臉,她就是要翻舊賬,就是故意的。
厲肆臣本能地想捉住她的手親吻。
溫池躲開,涼涼地睨著他。
“說呀。”
薄唇抿了又抿,半晌,厲肆臣終是解釋,聲線裡是少見的懊惱和不知所措:“讓保鏢買的。”
溫池:“……”
混蛋!
她勾起了唇:“不是給其他女人準備的?”
“不是,”厲肆臣眉頭當即緊張地緊皺,本能地裹住她的手,“除了你,沒有其他女人。隻有你。”
他灼灼地望著她:“信我,嗯?”
溫池當然相信。
隻不過……
“厲肆臣……”她重新圈住他脖子,望著他,紅唇半啟,“我難受……你現在就這樣去買,好不好?”
她親他:“嗯?”
呼吸間
似都是她的香。
厲肆臣半闔了闔眼,知曉她是在鬨脾氣了,非要他這樣出門。
睜眼,他撫上她臉蛋,順著她的話哄她:“好,但出門前,先做一件事。”
溫池淺淺一笑:“不許,現在就去。”
她說著就要拿開他的手。
不想才碰上就被他溫柔不失強勢地反握住,同一時間,她的身體再次陷入沙發裡,陰影伴隨著吻一起落下。
手腕被他捉住抬起,壓在了她腦袋旁,隨即,他一隻手與她十指相扣。
她惱:“厲……”
話還未來得及出口,“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在頭頂炸開。
溫池身體驟然變得極度緊繃。
他的另一隻手……
“厲肆臣!”她的聲音發顫。
一張臉,更是滾燙到極致。
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尾突然被扔到了岸上的魚,因為缺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偏偏越是這樣越難受。
不出兩秒,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難受?”幾乎就要窒息之際,她聽到了他沙啞透了的聲音,危險中似乎纏著笑意,“先讓你舒服。”
他好像又說了句。
思維混沌紊亂,溫池根本沒有聽清楚,也沒有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
直至……
“……厲肆臣!”
他的唇格外炙熱。
胸膛劇烈起伏,全然是本能的,她想躲開這股難言的感覺,手胡亂推拒卻碰到了他的腦袋。
她想推開。
下一秒。
是她的手指不受控製地猛地插入了他黑色的短發中。
也是這時,她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他方才的下一句話是什麼,是他吻著她耳垂,低聲問——
“手還是嘴?”
……
淅淅瀝瀝的水聲從洗手間隱約傳出。
溫池趴在床上,直到現在仍嫣紅的臉蛋埋入被子裡,十指緊攥著被子,說不出究竟是羞惱多一些還是其他。
她的眼睛是緊閉的。
然而,越是視覺缺失,其他感官越是靈敏。
就像此刻,她聽著隱約的水聲,腦中竟清晰浮現出他抱她去洗手間給她清洗的畫麵,他的衣服濕了,身體……
以及,先前在沙發上……
那麼欺負她。
突然。
水聲停。
不知怎麼回事,溫池背脊竟隱隱繃緊了起來,腦子更是變得混亂,還沒等她有所反應,清冽的男性氣息籠罩而下。
他俯身,沒壓著她,薄唇輕碾過她肩,帶著一絲冷水澡的涼意:“我去做飯,好了叫你,嗯?”
溫池:“……”
“不要,”心裡堵著股氣,她垂在床外的腿胡亂地踢他,就是要和他唱反調,“我餓了,現在就要吃!”
厲肆臣分明看到她了耳垂上的紅暈。
“好,”他低笑,哄著她,“那我抱你去換衣服,我打電話,出去吃,到了就能吃上,好不好?”
他說著就要抱她起來。
一伸手,手臂被報複似的用力咬了口,牙印分明。
指腹替她捋了捋淩亂的發絲到耳後,他放柔了聲音:“那我去把衣服拿來,在外麵等你,嗯?”
溫池咬緊了唇,不要理他。
“我去拿衣服。”在她頭發上落下一吻,厲肆臣起身,帶笑的眼中儘是無奈寵溺。
很快,他去而複返。
“外麵等你。”
溫池始終沒說話,直到臥室裡再沒有他的氣息,她才慢吞吞地起身,羞惱著張臉換上乾淨衣服。
等走出臥室,手一下被等候著的男人牽住,想掙脫,但掙脫不了。
她索性由他握,就是不理他。
不管他怎麼哄她。
到了私廚館,一桌她愛吃的菜,她隻當他不存在,自顧自地吃,哪怕他給她夾菜,一直看著她。
等吃完離開,她又被帶著去了商場超市,眼看著他買了一堆她愛喝的酸奶和零食,她也依然不開口,打定了主意今晚都不要再和他說話。
直到……
她被他十指緊扣牽著去了另外的貨架,看著他拿了盒六隻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