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深陷(2 / 2)

誘情深陷 慕時煙 13103 字 5個月前

溫池呼吸不穩。

“不……啊。”

要字還未出口,她整個人被他打橫抱起,在黑暗中大步走向洗手間。

“……厲肆臣!”

顫著音喊出口,是被他抱著放上洗手台的刹那,哪怕家裡恒溫,大理石台麵還是有些涼的。

涼得她本能地往他懷裡鑽。

而後,她聽到了他低低的笑聲,似乎對於她的投懷送抱很是愉悅,連著胸腔微微震動影響到了她。

“……”

她氣惱,重重咬上他下巴,跟著要從他懷中掙脫。

但被他牢牢禁錮。

——站在她麵前,雙臂圈著她的姿勢繼續“幫”她。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動作緩慢,慢條斯理的折磨。

突然。

“老婆,睜眼。”腦中嗡嗡作響之際,她聽到了他低低的誘哄,惹得她心跳加速,眼睫直顫。

眼皮掀起的下一秒,她又猛地閉上。

……太羞恥了。

刹那間,溫池胸膛止不住地劇烈起伏,呼吸急促紊亂到難以形容,甚至滿洗手間都隻剩下了她的呼吸聲。

——她被他抱了下來。

他從身後圈著她,而她麵對著一整麵鏡子,壓根不知道何時打開的壁燈傾瀉暈黃光暈,虛虛籠罩著她和他。

而她穿著……

這一瞬,溫池臉頰燙得不可思議。

她突然不想玩了。

身後的男人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不等她有絲毫反應,他修長手指率先動作,在……扯掉那些東西。

耳旁是他低而慢的嗓音,含著薄薄的笑意有條不紊地蠱惑:“老婆,知道男人最喜歡做什麼,嗯?”

尾音上揚,性感的要命。

溫池:“……”

“睜開眼睛,老公告訴你。”他在哄她。

她才不要。

指甲無意識地掐入他手臂皮膚裡,想威脅他,然而說出來的話媚得隻像在撒嬌:“厲肆臣……”

“叫老公。”

“……”

胸膛再起伏,她惱得一時忘了此刻的情況,睜開眼就要瞪他,卻不想就那麼巧撞見他的動作。

鏡子裡,他們親密無間。

他眸色深深地望著她,而她眼睜睜地看著他慢條斯理地……

“你……唔。”

唇,被堵住。

……

重新洗完澡後,溫池身體沒什麼力氣,閉上眼想睡覺,腦海中先前的一幕幕卻仍在浮現,清晰地提醒著今晚有多難忘。

她被他蠱惑,被他哄著一遍遍地叫老公,被他……

她恨恨地想,她再也不要這樣給他新婚驚喜了。

老男人就是混蛋。

“餓不餓,要不要吃宵夜?”忽的,和她身上同款的沐浴露清香味襲來,隨之一起的,是極致溫柔繾綣的吻。

溫池閉眼,咬緊了唇,不理他。

“老婆。”

不理。

“寶貝。”

就不要理。

厲肆臣無奈失笑,想放柔了聲再哄哄她,床頭櫃上她的手機突然陣陣振動,伸手替她拿過,發現是盛清歡。

“盛清歡,”他把手機遞給她,猜測這麼晚閨蜜倆應該是有私密話要說,於是起身,“我去準備宵夜。”

他吻她,離開時貼心地把門帶上。

本想先去廚房,想到結婚證還在他的大衣口袋裡,於是便先拿著結婚證去了書房準備收起來。

卻在走到書桌前時腳步倏地頓住。

——那封信安靜地在書桌上,一支筆輕輕地壓著。

厲肆臣喉結滾了滾。

眸色悄然幽暗,他拿起,一眼發現信的末尾有眼淚滴落暈開的痕跡。

她哭過。

腦中第一時間冒出這個想法,繼而想到的,是她今天突然出現在公司要和他領證。

厲肆臣低眸。

熟悉的清秀字跡一筆一劃地落在他的情意旁,是她寫的,就在今天——

【我愛沈肆,也愛厲肆臣。】

【紙短情長,可我仍要告訴他,我愛他。和他的每一分一秒,都不願再浪費。】

胸腔內某處忽而酸脹,微燙。

一雙白皙手臂便是在這時從身後圈了上來,她的臉蛋貼著他,蹭了蹭,能感覺到她的依賴和情意。

厲肆臣本能地捉住她的手。

很緊。

“看到了?”他的嗓子偏啞,微微緊繃。

原先的羞惱已消散,溫池微紅著臉哼了聲:“明知故問。”她勾他掌心,軟軟地叫,“厲肆臣……”

“我在。”

溫池忽地就漾開了笑。

“誒,”她鬆手,從背後鑽到他懷中,雙手圈住他脖子,輕啄他下巴,“我是不是還沒說過,我愛你?”

醉酒那晚,她坦白心中所想,說的是,她還想愛他。

他的身體有些緊繃,呼吸顯而易見地變沉變重。

溫池感覺得清楚,她灼灼地望著他,雙手轉而捧住他的臉,他默契地低頭遷就她,和她額頭相抵。

她笑。

“聽好了啊,”她吻他,“厲肆臣,我……”

“我愛你。”淌著笑意和顫音的嗓音快她一步,他回吻她,溫柔廝磨著,“表白這種事讓老公先來。”

溫池笑得肩膀隱隱發顫。

“好吧。那……”她拖長著語調懶懶的,手心輕撫他臉龐,笑意再彌漫,一字一頓,“厲肆臣,我愛你。”

“好愛好愛。”

尾音在下一秒被吞噬,炙熱的唇息將她淹沒,侵襲她的神經,一時間她的世界裡都是這人的氣息。

是她深愛的男人,也是深愛她的男人。

他們熱烈相擁,溫柔纏綿地擁有彼此。

燈光落下,籠罩著親密無間的他們。

也虛虛照亮著那封信的末尾,她回應的情意旁,是他當年巴黎相遇時便深藏的部分愛意——

【黑暗儘頭的神明是你。】

【此生惟願,與你相愛,直至暮雪白頭地老天荒。】

而信的開頭——

溫池吾愛。

他想娶她,真的很久很久了。

*

兩人領證的事第一時間通知了溫靳時,在周五聖誕節晚上,兩家人坐在一塊兒吃了頓飯商量婚期。

厲家早就是厲肆臣做主,任何事都是他說一不二,但為了尊重,他請出了厲老夫人,溫家那邊便是溫老夫人。

因著提前打過招呼,所以這頓飯吃得還算溫馨,哪怕溫老夫人早年對厲家的心結仍在,但麵上是挑不出錯的。

最後,婚期定在了來年四月底的一個黃道吉日,春暖花開舒服的季節,婚禮所有事宜都會由厲肆臣親自操辦。

周六。

厲肆臣臨時出差隔壁城市南城,帶上了溫池。

事情一天就結束,兩人沒有急著回來,而是打算在南城悠閒地逛一天,去了南城香火最盛的寺廟。

厲肆臣是不信這些的,但溫池想逛,想燒香拜佛,他都會陪著她。

兩人十指緊扣著步入寺廟。

溫池謹記著進入每一處地方都要給予尊重,心誠才會靈,所以買了闔家香,虔誠點燃燒拜。

遇見祈福樹,她便誠心地寫下話語,為她在意的人祈福,最後由厲肆臣替她掛到樹上。

就這樣慢悠悠地走著祈福著,沒一會兒兩人到達第一處偏殿。

想著既然來了就要拜一拜,溫池掃視一圈,最後在沒人的蒲團下跪下,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在心中虔誠許願。

而後,她低頭,輕輕叩拜。

因著進來後她做什麼厲肆臣也會陪著做,叩拜完,她想讓給他,還未起身,就聽男人俯身在她耳旁低聲說——

“老婆,你拜的是送子觀音。”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不哭的魚、墨冉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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