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淩晨的緣故,兩人沒有下樓散步,而是十指交纏著在家裡慢悠悠地繞了圈消食。
之後洗澡睡覺,溫池再一次地知道了老男人是有多緊張,哪怕她明說不需要他陪著,他仍是跟著進了浴室幫她。
洗澡,擦乾,換睡袍……
就連護膚他也恨不得包攬。
雖說目前情況不穩定需要小心照顧,但也實在是太細心,深怕她有一點點意外似的。
甚至,她都能感覺到洗澡時他的手臂很是緊繃。
她笑著問他:“這麼緊張,害怕呀?”
他沒有絲毫的遲疑,也沒有掩飾:“嗯。”
就這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字,溫池一下就心軟了,想到今晚溫泉裡兩人的胡鬨,且……不止一次。
第一次起先是她主動,第二次是他欺負她狠了不少,那會兒她嗓子微啞,膝蓋也有點兒疼。
如果當時……
明白他是後怕,她又何嘗不是。
這段時間她還每天跳舞,絲毫不注意。
想著這些,她便沒再阻止他。
上床後,溫池仍忍不住幽幽地說:“是因為懷孕了,所以對我這麼好麼?”
厲肆臣失笑,滿眼的縱容。
“不是,”他握她的手指落下一吻,“懷不懷孕都不會改變,溫池是我唯一最愛的寶貝。”
溫池唇角微翹。
她當然明白他的心意。
“不對。”她突然說。
厲肆臣凝視她的臉,不過兩秒便默契地反應了過來。
“池池是我唯一最愛的寶貝。”他掀唇,低低沉沉的聲線裡含著分明的寵溺笑意,喚她,“池池。”
溫池……耳朵熱。
先前在醫院,或許是二哥那聲池池讓他也順著叫了出來,那會兒冷不丁地聽見,其實她心跳很快。
他沒這麼叫過她。
最開始的當初叫她溫池,後來重新在一起,他叫過她寶貝、老婆、厲太太,叫的最多的仍是溫池。
不會和二哥他們那樣叫她池池。
她喜歡他叫她溫池,就像她喜歡叫他厲肆臣,會覺得那是他們之間隻屬於彼此的秘密甜蜜。
但今晚聽他叫池池……
好像,另有一種說不出的甜。
溫池眨著眼,和他對視。
“池池寶貝。”他又叫。
四下安靜,壁燈暈黃,他低低的嗓音輕而易舉讓她悸動,又像是要釘進她心裡,永不磨滅。
情不自禁的,溫池主動摟住他,摟得緊了些,唇瓣去摸索他的,輕輕地親吻廝磨:“老公……”
厲肆臣捧住了她側臉。
唇齒交纏。
曖昧情愫悄然滋生,空氣裡每個因子皆是溫柔似水。
“睡覺,嗯?”額頭相抵,是他硬生生停下了這個吻,指腹摩挲她的肌膚,喑啞的嗓音哄著她。
溫池眼睫撲閃,一雙瀲灩的眸直勾勾地望著他。
“難受呀?”片刻後,她明知故問。
厲肆臣闔眼。
“嗯,難受,”他無奈失笑,吻她,“所以寶貝心疼心疼老公,好不好?”
溫池唇角的笑意掩不住。
“哦……”她隻是拖長了音調說,分不清是回應他的話,還是挑釁他。
厲肆臣但笑不語。
手掌輕輕下滑,小心地覆上了她小腹,輕揉了下像是和寶寶打招呼,他又吻了吻她:“睡吧,我陪你。”
“老公。”
“嗯。”
溫池指尖攥著他的睡袍,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似乎一點也不困:“你說,寶寶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厲肆臣替她掖了掖被子:“男孩兒女孩兒都好。”
溫池抬頭瞪他:“我是問你,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厲肆臣笑。
“不知道,”他哄著她,“等三個月後可以查,要查嗎?”
溫池咬他下巴,不說話。
厲肆臣任由她咬著,等她咬夠了,才低笑著說出她想聽的話:“是女孩兒,寶寶一定是女孩兒。”
“畢竟,求的是上上簽。”
溫池心尖一顫,忽地就想起了那次在南城寺廟裡燒香拜佛的畫麵。
那會兒她虔誠叩拜完,想起身讓給他時,是他俯身在她耳旁低低地說:“老婆,你拜的是送子觀音。”
她仍跪在蒲團上,冷不丁的一句,她茫然抬頭。
他已站直了身體,眼含著笑意深深地將她凝視,殿裡香火縹緲,淡了他骨子裡的淡漠冷性。
當時,她的心跳就漏了拍,一時想也沒想地就將心底話和盤托出:“正好,以後我想要和你有個女兒。”
話落時,她分明捕捉到了他眼底微不可查的情緒變化。
她得意地翹了翹唇。
又聽見身旁其他叩拜的人插嘴笑說:“小姑娘,這家寺廟是最靈驗的,求個上上簽,保準你心想事成。我們啊,就是來還願兒媳平安生產的。”
她聽見了,眼睛一亮,問清楚怎麼求簽後,簽筒就被男人主動地遞了過來。
她歡喜,捧著簽筒虔誠地想求上上簽,心裡念著以後要生一個女孩兒。
最後,求到的的確是上上簽。
隻不過……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