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的觀瀾湖一直以來都是垂釣的好去處,每到春暖花開的時候,被群山環繞的它就會吸引很多的釣友,不過如今正值隆冬,湖麵上早已失去了魚群的蹤影,山嶺上也光禿禿的,除了還沒有融化的積雪之外,沒有一絲的綠色,此處自然也就失去了原有的魅力,變得無人問津。
不過在蜿蜒的公路上,卻有一輛私家車正往湖邊行駛,當然,它裡麵並不是不死心的垂釣者,而是來此商談大事的李問與那個姓吳的女人。
女人今天沒有穿那件很酷的風衣,而是套了件米色的羊毛衫,配上淺色的圍巾,少了一點冷峻,卻多了一點女人味。
“怎麼樣,李先生考慮清楚了?”
微風撥動她的青絲,輕柔的披散在肩頭,她鼻梁上的墨鏡正對波光粼粼的湖麵,鏡片下眼角的餘光卻在注視李問的臉。
但李問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他沿著湖岸走了幾步,“我昨晚想了很多,吳女士你說得很對,想要當主角必須要有合適的舞台,就像這顆石子一樣,必須要有足夠的外力,它才能去的更遠。”
李問彎腰撿起岸上的石子,奮力的拋向湖中心。
那顆石子在空中越飛越高,越飛越遠,最終遠遠的墜入湖麵,濺起白色的水花,水波蕩漾。
“李先生不但天賦異稟,還能夠審時度勢,像李先生這樣的天才卻埋沒於風塵,實在是明珠暗投,寶劍蒙塵,現在能夠看得開,實為可喜可賀,但我見李先生眉頭不展,似有什麼顧慮?”
李問不語,隻是沉默的看著湖水。
“李先生是擔心官方層麵的問題?嗬嗬,我之前就已經跟你透露過,我們做得是最頂級的像真畫,極具專業性,我們一家幾代人乾這一行,卻從沒有人坐過牢,還有,那些大人物也很保護我們這一家……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嗎?”
李問點了點頭,“吳女士……”
“我叫吳秀清,你叫我名字就行。”
吳秀清?!
她竟然是吳秀清!
原劇的‘畫家’是吳秀清?!
李問看著眼前的女人,實在無法把長相清秀的她和原劇心狠手辣且殺人如麻的‘畫家’劃等號,也無法將她與有點懦弱且差點被燒死並且還被整容成假阮文的原吳秀清聯係在一起。
看來,電影畢竟是電影,我創造的電影世界已經是客觀存在的世界了,世界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活生生的,都是獨特的,都有自己扮演的唯一角色。
要是眼前女人的相貌和原劇一樣的話,我早就認出她是吳秀清了。
況且,原劇的很多東西都是原李問的一麵之詞,什麼東西是真的,什麼東西是假的,都需要如今的我親自來揭曉,不過最終能不能成功揭曉答案,讓所有謊言水落石出,還要靠我演技。
靠我創世神李問的演技。
“吳秀清小姐,其實官方層麵……僅僅是我擔心的一個方麵,我另外一個比較擔憂的是……是……是阮文……”
“嗬嗬。”吳秀清笑了。
李問頓時成了大紅臉,“實在不好意思,讓吳秀清小姐你見笑了。”
“無妨,”吳秀清揚了揚手,“李問你不必難為情,我哥常說,所有能成大事的男人,都是為了女人。放棄愛情的男人,沒一件事乾得好。”
“你哥說得還挺有道理的,”李問對吳秀清的口中的哥哥來了興趣,“冒昧的問一下,你哥又是為了哪個女人?”
吳秀清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是自豪,甚至有點崇拜,“我哥是唯一一個不為女人而活的男人。”
“那我有機會見到他嗎?”李問順坡下驢的問,潛意識裡就猜到吳秀清的哥哥必然是個更加不簡單的人,甚至……‘畫家’並不是吳秀清,而是她的哥哥?
很多東西,現在看來,不親眼去見證,不親手去揭開,是不可能知曉最終答案的了。
“或許吧,李問你是難得一見的天才,說不定會有見到我哥的那一天,”說完,吳秀清拍了拍李問的肩膀,“你不必考慮其他的問題,我們都會幫你處理的妥妥當當,等你幫我們把事情辦完之後,我們還會幫你追回阮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