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車開出染廠,開進市區,在一家酒店的門口停了下來。
吳秀清從後座拎了一個皮箱遞給李問,“這一箱鈔票由你負責了。”
“由我負責?我負責什麼?”李問抱著皮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沒能弄懂吳秀清說得什麼意思。
吳秀清沒好氣的瞪了李問一眼,“你也不算新人了,應該懂我們這一行的規矩,遇到事情,團隊所有人都必須參與。”
聽她這麼說,李問有點明白了。
鈔票印了出來,當然是要儘快出手,換成真錢,免得陷在手裡夜長夢多。
連二把手吳秀清以及鑫叔這樣的元老都必須親力親為,李問這個打工的就自然也要為公司出力了。
其實還是那句話,乾壞事大家必須一起上,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入了這一行,不是黑的,也必須染黑。
“他就是與你交易的人。”吳秀清給了李問一張名片。
李問看了一眼,名片上寫著半島某公司財務總監羅森幾個字,不過卻沒有聯係方式。
“時間、地點羅森會主動聯係你,”吳秀清拍了拍李問的肩膀,“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羅森是鑫叔的老客戶,人也比較可靠,到時候他會照顧你的,下車吧。”
李問拎著皮箱下車剛走兩步,又回頭,“那我交易完成接下來該怎麼做?”
“你還回酒店來,到時候我來接你,其他的你不用操心。”
“好的。”
李問走進酒店,出示身份證明領了鑰匙之後,便上樓進入自己的房間安歇不提。
等到服務生來送晚餐的時候,李問收到一束鮮花,說是花店托人送來的,指定要送到他的房間。
“我在春港無親無故,也沒有認識我的人,竟然還有人給我送花?還真奇了怪了。”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問把花束解開,稍微檢查了一下,就發現裡麵夾了一張便簽,上麵有一串電話號碼。
李問馬上明白了過來,是交易的對方想要與他聯係。
李問拿著那張便簽出了酒店,隨便找了一個公共電話亭,按照便簽上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
“喂,請問是羅森先生嗎?”
“是我,”電話那頭一個較為蒼老的男音問道:“你是吳複生?”
“是的,我們什麼時候交易?”
“半個小時之後吧,到時候你到東方遊樂場來,我們在旋轉木馬那裡見麵,我穿一件格子上衣,牛仔褲,茶色墨鏡。”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穿黑色西裝,打花領帶的就是我。”
掛了電話之後,李問特地到附近的服裝店買了一套廉價的黑西服與一條不倫不類的花領帶。
服裝搭配要有一點比較明顯的特色才更容易識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