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不到一個月,李問再一次坐進了審訊室,隻不過上次是在國外的看守所,這次換做了春港的警署,連被捕的原因都差不多,都是被人出賣,被人坑。
所以,有的時候,老天真的對老實人很不公。
老實人好欺負,誰都想,也都能踩一腳,把老實人當成墊腳石也不會遭到報複,因為在老實人的世界觀裡吃虧就是福。
“姓名,”
咚咚咚,何蔚藍拿打火機敲了敲桌麵,“問你姓名,不會說話啊?”
李問看了她一眼,“我不相信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們沒有查過我,還問這些多餘的問題乾什麼?”
“哎,你……”負責記錄的助手當時就不滿意了,拿著記錄筆指著李問。
“無妨,”何蔚藍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助手稍安勿躁,“行,你叫吳複生對嘛,你喜歡單刀直入,那我也不浪費時間了,說吧,買家是誰,你的上線是什麼?”
“嗬,”李問嘴角輕揚,“我不懂長官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買家,什麼上線,我要告你誹謗。”
“告我們頭誹謗?證據都已經在我們手裡,還死鴨子嘴硬,你小子是不是……”
“阿斌,說話注意點,我們警務人員是講文明的,”何蔚藍笑盈盈的看著李問,“吳複生,那你是打算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你要明白,主動和被動在量刑方麵是有差彆的,你表現好,我或許還能在法官那裡為你求情……”
“長官,我雖然是農民,不懂法,但你用不著誤導我,想用什麼莫須有的罪名安排我,時代變了,上個年代那一套行不通的。有證據你就起訴我,沒有,就請放人,好嗎?”
何蔚藍點了點頭,“行,既然吳先生你這麼說,那麼我們就讓證據來說話。”
……
“阿斌,銀行那邊結果出來了嗎?”離開審訊室之後,何蔚藍向助手問道。
“已經出來了,隻不過……他們說是真鈔。”
“真鈔?一箱都是?”
“是的。”助手肯定的回答。
何蔚藍眉頭皺了起來,“那就奇怪了……”
“頭,會不會是有人報假案,故意耍我們?”助手不確定的又問。
何蔚藍捏了捏下巴,“報假案的事情還說不準,不過這個叫吳複生的帶這麼一大筆錢去遊樂場,肯定是有什麼目的。”
“那我們怎麼辦,要不要關滿他四十八小時,必要時候再使點手段……”助手建議。
何蔚藍搖頭,通過監視屏看著前麵麵色平靜的李問,對助手道:“做完筆錄,放了他。”
“放了他?頭,這小子一看就不老實,肯定有事。”助手很不甘心。
“他有什麼事你又不知道,沒證據多關四十八小時也沒有意義,不如放了他,再進行盯梢,看看他的背後還有什麼人。”何蔚藍說道。
她並不知道,她與助手的談話全被李問給聽到了。
周邊任何風吹草動,隻要李問想知道,沒有任何障礙能夠阻攔。
“看來,坑我的這件事,或多或少都與鑫叔有關了。”李問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