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啊?”陳細九握著電話問道。
“細九,是我啊,我阿文。豪哥與大嫂今晚在酒樓辦新婚喜宴,你有時間來嗎?”陳大文在電話那頭問道。
“豪哥的喜宴我就是再忙也得抽時間去,晚上我一定準時到。”
掛了電話之後,陳細九來到辦公區,向乾文職工作的女同事雷美珍說道:“珍姐,幫我向署長代個口信,晚上我可能會來的遲一點,巡邏的任務先讓師兄頂一下。”
“行,小意思。細九,晚上是去約會的嗎?女孩子漂不漂亮?”雷美珍順便和陳細九開了個玩笑。
陳細九人長得帥,待人又隨和,屬於老好人的那種,警署的同事都願意和他相處。
陳細九笑了笑,也就默認了,去參加伍世豪喜宴的事情可是不能隨口亂說的,也不能讓同事知道,白道有白道的規矩,經常和撈偏門的混在一起,免不了要受到上級的猜忌。
……
陳細九出了警署之後,換了一身便裝叫了輛人力車,趕至約定的酒樓。
酒樓裡麵張燈結彩,早已坐滿了人,大多都是堂口的兄弟,不過陳細九在道上廝混的時候,是最低級的外圍成員,除了伍世豪幾個兄弟之外,沒有人認識他。
“細九,你來了啊,走,豪哥在那邊,我們去那裡聊。”陳大文看到陳細九之後,親切的拉著他,來到後堂,與西裝革履還紮了一朵紅花的伍世豪聊天。
“細九,都光顧著和你說話了,酒席也開了,去那邊和兄弟們喝兩杯。”伍世豪熱情的拉他去酒席。
陳細九連忙推辭,“豪哥,我等下還有任務,不能喝酒的。”
伍世豪一拍腦門,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我這腦袋,都忘了你已經不是道上混的了,你現在是治安所的人,很多事情都有講究的。”
“抱歉啊,豪哥,喝酒的事情,等我輪休的時候再來找你。”陳細九賠著笑說道。
事實上,陳細九現在是公家的人,而且還是最低級的軍裝警,巡邏等亂七八糟的事情比較多,確實比較繁忙,但拋開公務上的事情不談,也絕不可以在酒桌上與魚龍混雜的人喝酒,萬一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上司的耳朵裡,以後彆想升職了。
“沒關係的,咱兄弟之間還客套什麼。你先跟我到後麵來,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談談……”
伍世豪說完領著陳細九來到後院的僻靜之所。
“細九,上次大聲雄被你收拾之後,沒有再來搗亂,咱們生意也好了很多,不過你也知道,如今我們也招了不少的小弟,地盤又很有限,這麼多人要吃飯,所以,支持你當探長的八十萬恐怕還要很長時間才能籌齊……”
伍世豪很難為情的說道。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沒當大哥的時候,覺得當大哥很風光,但當了大哥之後,才知道作為管理者,這也要錢,那也要錢,委實困難的緊。
“豪哥你千萬不要這麼說,這錢我自己會搞定,你們每個月都給我分紅,我也沒替你們乾什麼事,說到難為情的還是我呢。”陳細九安慰伍世豪。
當探長的八十萬不是小數目,大家都是窮苦人出生,好不容易分到一塊地盤,能有發展的地方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