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的時候, 映入眼簾的是春咲近在咫尺的臉。
淺田織依愣了半晌, 琥珀色的大眼眨了眨, 坐起身來驚喜地抓起好友的手:“春咲,你沒事?!”
鳥宮春咲莫名其妙:“我能有什麼事?”
“誒?”淺田織依被她這麼一反問,自己也疑惑起來, “奇怪,我為什麼會覺得你出事了呢?”
鳥宮春咲看著好友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輕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快起床吧,就數你睡得最久。”
“哦哦。”
織依立馬想要下床換衣服準備洗漱,腳剛落地又發覺不對, 奇怪,自己怎麼裝扮整齊的啊?
這套衣服……對了,是昨晚穿的,昨晚他們去山洞試膽了!
然後呢?
為什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她連忙問春咲,但春咲也是兩手一攤,聳著肩比她還要無奈:“我也不記得了, 隻記得好像和鳳鏡夜那家夥走進了山洞,然後……”
“然後?”
“然後眼前一黑,醒來時已經山洞外了。”
…………啊?
“其他人也是一樣哦, 我們八個人, 都喪失了昨晚的記憶, 你說奇怪不奇怪!”
鳥宮春咲湊到她身邊, 露出十分不解, 還帶有一絲恐懼的表情,掩麵低著聲說:“天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難道大家都在走入山洞後就睡著了?”
織依被她說得毛骨悚然,打了個顫身子後傾:“你彆嚇我啊。”
“我嚇你乾嘛?不過我們中就數你睡得最久了,大家都在淩晨迷迷糊糊醒來了,就一直等不到你醒,還是木之本把你背回來的。”
“木之本!?”淺田織依大驚失色。
“對啊,他好像是我們中頭一個醒過來的吧,然後依次是鳳鏡夜,常陸院,我,須王環。”
“那木之本知道昨晚是怎麼回事嗎?”
“他說他也不知道,跟我們一樣不記得了。”鳥宮歎氣。
“……這樣啊。”
淺田織依直覺告訴她有哪裡不對勁,但不管怎麼搜索,腦中也的確沒有任何關於昨晚的記憶。
記憶好像就停留在他們一行人抽簽後了。
……真是奇怪。
換了套乾淨的衣服,她和春咲走下樓,彆墅大廳的少年們同時抬起頭跟她倆打招呼。
“織依你醒了啊!”
“睡得真香呢。”
“肯定累壞了吧。”
淺田織依一一回複,坐上餐桌享用常陸院家傭人準備的飯菜,目光停留在精致的桌布與餐盤上,仍在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
鳥宮春咲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斜眼勸她:“彆想了。大家抱在一起討論一上午了,沒一個人想起來。”
“……可是。”
“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就當真的發生靈異事件了吧,反正我是怕了。”突然喪失記憶什麼的太恐怖了,這明顯就是他們撞上了什麼不該撞上的東西!鳥宮春咲反正是沒膽子再去嘗試一次了。
聽她這麼說,淺田織依也覺得有道理,這才作罷。
她拿起常陸院女仆準備的果汁喝了一口,也從盤中拿起一個被切成完美三角形的三明治。三明治切麵整齊,可以清晰看見鮮嫩的菜葉,多汁的番茄,八分熟的蛋以及香熏過的火腿肉片。
“話說回來,木之本呢?”
抬眼一看,包括honey在內,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廳中,怎麼獨獨少了木之本?
“哦,他沒一直跟我們呆一起,把你送回來後就走啦。好像今天還要打工吧。”
鳥宮猜測道,邊喝果汁便回想自己每次和織依出門用餐都能遇見木之本桃矢的經曆,不得不感歎一句兩人的緣分。
木之本這個人吧,不管外在內在看起來都是滿分,即勤勞又能吃苦,幾乎是所有女生心中的男神,完美的結婚對象,但是————
織依家可不是普通的家庭。不提她家和跡部景吾家的親戚關係,就是她媽媽的娘家西山院,那也是日本數一數二的財閥。
雖然自從西山院真繪下嫁給淺田信後,就沒怎麼與娘家來往了。
八字還沒一撇,鳥宮春咲已經開始為兩人的未來感到擔憂,胳膊撐在桌麵上單手托腮發出疑問:“說起來木之本他還真忙啊,難道家境真的不好麼?”
略知一二的淺田織依動了動唇角:“……也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