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崩離析(1 / 2)

彆栽我手裡 時粲 6519 字 5個月前

時歡發著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雙眸半眯泛著粼粼水光,病態而慵懶,竟有種彆致美感。

她唇角似有似無地彎起,柔軟臉頰靠著辭野微涼的指尖,開口喃喃:“辭野,我們什麼關係?”

如此曖昧,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五年前的那場分離,無人提及分手,五年後重逢,他們卻也閉口不談當初。

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也始終困擾著辭野。

他如此清醒,清醒著靠近她,清醒著任那莫名的占有欲肆意蔓延,緊緊將他們二人捆綁。

他們之間的互動好似親密無間的情人,但彼此都能清楚的感知到那層隔閡。

若不破壞掉那層隔閡,這亂七八糟的情愫也隻會繼續混亂下去。

辭野沉默良久,他長眉輕蹙,眸中難得出現幾分糾結,淡聲答:“我不知道。”

時歡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她隻覺得這辭野在夢中還是這般情商低下,不禁輕歎一聲,勉強裹了裹被子,闔上眼道:“算了,好像也是我一直纏著你。”

她泄氣般,聲音沒什麼情感,低聲道:“你走吧辭野,我等會兒自己吃藥。”

“時歡,你在鬨什麼?”辭野給她氣笑了,仍舊保持著自己的冷靜,“你彆忘了你也欠我個答案。”

“我欠你的多了去了。”時歡嘟囔了一句:“不就五年前我離開的原因麼……”

她即使意識模糊,倒也心裡清楚。

辭野薄唇微抿,雖不想乘人之危,卻還是將聲音放低緩,問她:“你告訴我原因,我就走。”

可辭野不知道,那是時歡無論如何也不願仔細回想的事情。

她渾身微僵,沉默許久,才低聲道:“她死了。”

辭野眉間一凝,“誰?”

即便是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時歡對於這個話題也存在抵觸心理,她無論如何也不願再開口,固執地閉著眼睛。

說出剛才那三字,時歡心下的沉重便已不止千百,她此時有些嗜睡,索性一聲不響地窩在被窩中,想要睡覺。

辭野嘖了聲,見她的確是不想提起這件事,隻好暫時放下,耐著性子問她,“藥在哪兒?”

時歡睜了睜眼,她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嗓音揉著幾分沙啞,道:“你再這麼關心我,可是連朋友都彆想做了。”

話音落下,周遭好似寂靜了一瞬。

就在時歡幾乎以為自己要睡過去的時候,突然聽身邊人輕聲嗤笑,她頰邊發絲被輕輕掃開,酥麻感在肌膚上蔓延開來,泛著不可說的曖昧。

他說,“時歡,你好像搞錯了什麼。”

她聞言一怔,隨即有些困惑的睜開雙眼,便對上辭野的視線。

他眸中深不可測,無從窺探,似有暗芒略過。

“就算我不清楚我們現在的關係,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辭野望著她,指尖輕搭在她唇角,嗓音低沉,字字落在時歡心頭——

“不論如何,我們都是做不成朋友的關係。”

時歡眸光漾了漾,旋即她彎唇,輕聲道:“你過來點。”

辭野眉間輕攏,最終還是遷就似的,略微俯下身子,貼近時歡。

她開口,“再過來點。”

辭野照做。

“很好。”時歡笑了笑,繼續道,“親我一口。”

辭野權當她是發燒了神誌不清,當即直起身子,麵上神情恢複如常,問她:“藥放哪兒了?”

時歡歪著腦袋,笑得純良,“不是說做不成朋友嗎?”

辭野冷笑,“你覺得我親一口就能完事?”

時歡:“……”

她聞言便老實了,悶聲告訴辭野退燒藥所在後,乖乖闔眼小憩。

辭野衝泡好退燒藥,便回臥室去給時歡喂藥。

時歡生病時異常乖巧,除了嗜睡外,也不作也不鬨的,辭野將她從被窩中拉出來,她支吾了聲,懶洋洋地靠在他懷中,張嘴等喂。

辭野眸色微沉,蹙眉對她道:“你不是要自己吃藥?”

“我生病了。”時歡優哉遊哉的,從容不迫地回應他,“我說過的話很容易忘。”

辭野算是服氣,他也懶得跟時歡僵持,索性將湯藥喂給她,好讓她趕緊睡覺。

時歡也沒再鬨,興許當真是疲倦了,她喝完了退燒藥,便自己鑽回了被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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