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了撓頭,何慕江企圖挽回點什麼:“不過怎麼會呢,你說的那種遊戲太不科學了,感覺很不現實。”
項簡也讚同的附和道:“是啊,怎麼可能會用腦袋就能操控遊戲,也太玄幻了吧。”
她又戳了戳身邊的江澄,問她的想法:“小澄,你覺得嘞?”
江澄這才從書中脫離出來,她抬起頭,淡然的瞟了眼何慕江,語氣意味深長。
“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
這句另有所指的話在場隻有幾個人能聽懂,這其中當然包括何慕江,確實,這句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多少有點離譜,他可是穿越來的,還有什麼比這更不可能的事。
隻不過進到項簡的耳朵裡卻成了另一層意思,她撇撇嘴角,眼神在何晏清還有江澄中間來回打轉,肉麻的打了個哆嗦。
“難道這就叫夫唱婦隨嗎,我說你們倆到底什麼時候在一起,我都替你們急,先說好,孩子乾媽必須是我。”
她這話一說,江澄臉上的淡定直接就消失的乾乾淨淨,她眼眸飄忽了一下,耳根也有點紅,立刻開始低頭繼續吃飯,一大口一大口的不停下。
一旁的何慕江更是想扶額,他真的好想告訴項姨一句:其實你現在也可以當乾媽,因為你乾兒子就在眼前呢。
項簡還想再說句什麼,沈穆拿起一個雞腿就堵住了她的嘴,動作流暢的要命,成功得到了她一個幽怨的眼神。
何晏清被他倆逗得笑彎了眼,他看到江澄吃的急,怕她噎著就幫忙把杯子蓋打開放在她麵前,然後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先不要操心我們了,你不是上表演課嗎,在那邊沒遇見什麼喜歡的男生嗎?”
項簡翻了個白眼,拿下來嘴裡的雞腿,還順便咬下來了快肉嚼著,幾下就咽到了肚子裡。
“彆提了,他們都太自戀了,照鏡子的次數比我還多,你們說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那種不知道自己長得帥的帥哥?”
可以說那種帥而不自知的男生就是項簡的理想型,也不至於說多麼帥,但對於顏控的她來說起碼要過得去,關鍵是不能端著,端久了就有種油膩感。
何慕江無情的揭穿了她的幻想:“你當拍偶像劇呢,清哥就夠男主角了吧,你問問他覺不覺得自己帥。”
項簡聞言把視線移到了何晏清身上,他剛吃完飯,正自在的靠在椅背上等待。
或許是因為覺得他們的對話好笑,何晏清那雙精致的桃花眼半睜著,嘴角微微上揚,長臂架在旁邊的空椅子上,隨意又慵懶。
即使不用問,項簡都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到幾個大字——
我不帥誰帥?
……行吧,就當她是在做白日夢了。
“不對,我突然想起了個人。”何慕江忽然開口,他賊兮兮的嘿嘿了一聲,“我覺得穆哥好像就是你說的那種,正好我們的團體能出兩隊情侶。”
話音剛落,項簡就朝他揮了揮拳頭,要不是何慕江坐在她的對麵,她的手已經揪上他的耳朵了。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朋友就是朋友,誰規定了談戀愛就必須找身邊的人,再說了,人家未必喜歡我這種,要來電早來電了。”
她說的很坦然,半點都沒小女生的害羞姿態,性格一如既往的大方。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話題了,小澄馬上就要參加考試,不光她沒心情搗鼓這些事情,我都替她緊張。”
江澄放下手中的勺子,結束了午飯,她給項簡吃了個定心丸:“放心吧,我這邊準備的差不多了,參加考試是我最拿手的事情。”
這倒不是說假的,江澄覺得自己也算是考試體質,抗壓能力極強,坐在考場上她的心情都不會有什麼不同,平靜的就跟在家裡學習沒兩樣。
有這句話項簡就放心多了,她對於江澄的水平一向是非常相信:“考試時間是周末對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送你。”
江澄擺擺手,她不想麻煩太多人:“沒事,你忙你的,考試那天我會起的很早,你好好休息下午還要上專業課。”
“哎呀自己人跟我客氣什麼。”項簡抿了下嘴,一錘定音,“就這麼說定了,我們早上見。”
她不僅代表了自己,還把其餘人都加上了,隻是很明顯,項簡說的就是彆人想說的,一場對於江澄來說這麼重要的考試,他們必須要去給她加油。
說的再深點,那就是他們不希望江澄在看到彆的考生都有家長護送時,會有落寞等情緒。
話已至此,江澄沒再推拒,她知道朋友們的好意,而且她其實很開心大家能來送她,無形能給予她很多的能量。
她一定要更加用心的去考試,把名額掌握住,達成目標,絕不會讓他們失望。
十天的時間過的很快,他們隻是又上了一周的學,便到了考試的前一天,考試的地點就是本市的a大學,距離這裡有一段距離,隻能坐公車或者打車去。
江澄和何慕江提前去探過一次路,發現早上的時候這邊不容易打車,反而是去五百米外的公車站更加方便,那邊五到十分鐘會來一輛,並且是直達大學的車。
決定好了去的方式,那剩下一切就簡單多了,隻要把必要物品都帶好,按時到了地方,江澄自然會交上一份漂亮的答卷。
東高的全校第一那還是相當拿得出手的,在這個自信的基礎上,大家隻想讓江澄放鬆身心,正常發揮就好。
在考試的前夜,江澄早早就被何慕江趕到房間睡覺,她最後檢查了一遍書包裡的身份證準考證,才放心的上了床。
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她多了一點點緊張感,就算是再胸有成竹,這場考試也是江澄期待了很久的事情,隻要能順利保送,那麼她高中的所有努力就都有了意義。
畢竟這一直就是她奔向的目標,江澄甚至都沒有想過落榜這個答案,對於她的實力來講是絕對不可能的,她有這個自信。
平常江澄都是靠自然醒,今天難得的,她拿出了手機放在床頭,定了好幾個鬨鐘,從五點二十開始,間隔一分鐘定一個,足足定了五個,雖然知道極大概率還是會自己醒來,但保險起見還是借助外力讓自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