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站在校門口還沒走的項簡還有沈穆,他們看到大喘氣衝出校門口的江澄時,驚愕得下巴都要掉了,項簡更是上前一把拽住了她,滿臉驚慌地問道。
“回來!快考試了你這是要去哪!”
江澄沒來得及刹車,被項簡的大力道拽的差點摔倒,還是沈穆握住她另一隻胳膊扶住了她。
隻是他的眉頭也是緊皺的:“去乾什麼?”
現在的每分每秒都很寶貴,江澄來不及和他們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隻能把自己的書包甩在沈穆懷裡,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馬路走去,邊走邊解釋了句。
“有重要的事忘記處理,拿著我的包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說來也巧,她剛說完這句,還不等那兩人回過神來,正好有輛放下考生的出租車停在這裡,江澄直接順勢上了車,司機更不是個墨跡的,踩了油門就把車開了出去。
一時間a大門口隻剩下項簡和抱著書包的沈穆大眼瞪小眼,完全處在懵逼狀態。
什麼鬼,要考試的人怎麼突然打車跑了?什麼事現在能比考試還重要!
要是江澄能聽見他們的心聲,一定會隔空喊句話:以前那朵黑蓮花留下的爛攤子,她這朵正義的玫瑰花要去收拾!
車窗是打開著的,涼風吹得江澄額前的發絲胡亂飛揚,但她始終沒關上窗,這樣可以讓她更加清醒地考慮事情。
首先就是要不要報警,其實她剛才第一反應就是報警,可是剛要打電話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如果那邊的戰況跟她想的不一樣,是何晏清把他們打了一頓該怎麼辦,豈不是就以互毆罪把他抓起來了?
所以糾結來糾結去,江澄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再說,她沒把握說那邊一定是和平的場景,甚至往最差裡想,一切都結束了也說不定。
等等,何慕江呢?
江澄突然反應過來,剛才校門口是不是沒有何慕江的身影,他不會先一步跑去找他爸了吧!
這樣的話江澄就更不敢報警了,要是說何晏清還算理智,那何慕江就是個衝動的半大孩子,能把場麵弄的更混亂那種。
江澄努力控製住自己彆往壞處想,她跟林旭已經打過兩次照麵,對這個人多少有些了解,狂傲自大,有小聰明但不多,衝動易怒。
雖然是很好掌握的一類,但江澄卻害怕他因為衝動做出無法預計的事。
在坐車去的半個小時裡,她能做的隻有靜靜地等待,甚至連短信電話都不敢發,她怕萬一何慕江沒有衝上去,而是在某個地方偷看,彆再因為鈴聲暴露了位置。
江澄還不忘囑咐司機在前麵的路口處等著她,這樣等會遇見什麼意外跑上車就能走。
她總是足夠謹慎,把每個可能遺漏的點都想一遍,這也是她這麼多年人品能零差評的原因,從來不會因為一時衝動露出馬腳。
當然,在江澄下車找到那條人員聚集的胡同之前,她確實是這麼想自己的。
但誰讓她看到了那個舉在何晏清頭上的酒瓶,在那一瞬間,江澄所有自持的理智謹慎都煙消雲散,有的隻是心臟被捏緊的感覺。
所謂關心則亂可能就是這樣。
她幾乎沒有猶豫,立刻高舉著手機做出了打電話的模樣,語氣中帶著威脅。
“林旭,我已經報警了!”
這一句熟悉的台詞,像是某個八點檔肥皂劇的狗血劇情,現在卻輪到她在現實中說出。
江澄的忽然出現,不僅震驚了拿著酒瓶的林旭,蓄勢待發的何晏清,還有剛來到這沒多久,正搞不清狀況躲在暗處觀察敵情的何慕江。
他一臉懵逼地望著江澄,有種不知身處何處地感覺,那個被他親手送進考場的人,竟然出現在了戰場上。
靠!老媽不是去考試了嗎?她難不成是會瞬間移動嗎!
甚至去救場的速度還快他一步,毅然決然,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幾米遠外的地方,被圍在人群中的何晏清凝視著江澄倔強的小臉,輕輕的歎了聲氣。
他還是沒攔住這個場麵。
又或者說,這可能是必然發生的。
事實上,林旭的酒瓶半個小時前就曾舉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