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楚痕指導金暖,謝新洋幫著方寄,戚洲自生自滅。
都是做過練習生的人,功底是有的,而且能當練習生,肢體協調性也不用懷疑,隻是記動作的快慢和表現力的問題。
楚痕和謝新洋在舞蹈上屬於彆人家孩子,基本老師跳一次,他們就能記個百分之八十。而金暖做練習生的時間還是短,訓練得還不夠到位,有些動作的銜接如果不指導,很難自己找到合適的位置和省力又好看的方法。
再加上為了舞台的真唱效果,舞蹈老師特地把金暖和方寄唱的部分的舞蹈做了單人設計,這樣不至於讓兩個人邊唱邊跳到氣息不勻,出現跑調的情況。所以兩個人要記的舞蹈動作又多了些,唱完後還要跟整個團的舞蹈銜接得上,這個卡點的動作節奏一定要練好,不然容易出現尷尬的空白期。
“這裡,上身往下,彆弓背。”楚痕一手壓在金暖背上,給他找角度,“對,轉身起。”
“腿不用邁這麼大,動作幅度大了會顯得誇張。胳膊向後擺,脖子彆往前探。”楚痕虛扶著金暖的臉側,告訴他哪個位置最好看,“很好,再來一次。”
他們的舞蹈動作一定要齊,這樣看上去才格外漂亮。可由於有身高差,要想做到齊,那每個人的幅度都會相應地做出調整,楚痕是想在最初練習的時候就給金暖定好幅度,這樣以金暖為基準,方寄跟金暖幅度一致即可,而他和謝新洋、戚洲的舞蹈功底要好一些,到時候隻調他們的幅度,成形會更快,也更容易。
金暖努力記著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幅度,有楚痕陪著他一遍一遍的練,他一點也不覺得乏味。隻是有的時候為了糾正動作,兩個人的肢體接觸多了些,因為跳舞的緣故,他的體溫本就比較高,當楚痕比他還高的體溫湊近他,被他清晰地感覺到後,不好意思的情緒就冒了出來,再加上楚痕那張帥氣的臉,偶爾讓他非自願性走神,還要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讓楚痕再做一次給他看。
金暖也完全不吝嗇承認楚痕跳舞很好看,謝新洋跳舞是每個動作都很到位,給人一種專業感。
而楚痕屬於貌似隻是不經意地隨著音樂擺動了一段,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好看,自然的好看,特彆有範兒。
經過楚痕的指導,晚上回宿舍前,金暖已經將動作記了個七七-八八了,反正明天應付老師肯定是夠的。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累得癱坐在座椅上,方寄更是蓋著毯子直接睡了,其他人也在閉目養神。
羅朝放低了聲音,對楚痕道:“大後天的拍照彆忘了,這兩天好好補水,練舞太累,皮膚容易變差。”
“嗯。”楚痕隨意地應著,不知道往沒往心裡去。
金暖睜開眼看了一眼他們,他不知道楚痕要拍什麼照又不好意思問。
“我那天要去公司談你們MV的事,不能跟你去了,你帶著新洋一起吧,他還能幫你打個下手。”羅朝歎了口氣,“現在咱們團人手不夠,隻能讓你們將就一下,我已經在物色助理和保鏢了,會儘快給你們安排上。”
楚痕看金暖瞪著好奇的大眼睛,笑道:“讓新洋繼續指導方寄和阿洲舞蹈吧,我帶金暖去。”
“金暖?”羅朝開著車,並沒注意到金暖正在他背後睜著眼,“他什麼都沒接觸過,去了也幫不上你的忙。”
“拍攝的都是熟人,沒什麼可打點的。”楚痕看著被說了“壞話”,十分不爽的金暖,“就當帶他去見識一下,以後他也得拍照,提前了解現場安排沒什麼不好。”
羅朝想了想,點頭道:“也好,那你多看著他點。”
“放心吧。”
直到洗完澡躺到床上,金暖才問:“你要拍什麼照片?”
楚痕關掉浴室的排風係統,隨即也上了床:“一組雜誌內頁而已。”
真厲害。金暖在心裡感慨,還沒出道就能接到工作,真讓人羨慕,這應該是楚痕這張臉的功勞。
“那我跟你去要注意什麼?”
“什麼都不用注意,就當是去參觀的。”
他這麼說,金暖就放心了。
這一覺金暖睡得並不踏實,斷斷續續地一直做夢,夢到楚痕教他跳舞,兩個人跳得還是交際舞,離得特彆近。他隻一手被楚痕握著,另一隻手搭在楚痕肩膀上,而楚痕的另一隻手則放在他的腰後。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楚痕熱浪似的體溫一陣一陣向
他襲來,打得他暈乎乎的,滿心滿眼除了楚痕的臉,就剩下他淡淡的香水的味道了。
*
他們舞蹈練習得很刻苦,效果也相當好。金暖和方寄都能很完整且沒有任何大問題地把舞蹈跳下來了,剩下的就是整體的整齊度、走位和細節上的調整。
一早,金暖被從床上挖起來,在床上發呆打哈欠坐了五分鐘,才去洗漱。
今天是楚痕拍照的日子,說好了他跟著一起去看看的。
吃了早飯,兩個人就出門了。楚痕開車,金暖坐在副駕座上,不時還要打個哈欠。
這幾天他們練舞起得早,每天又消耗著大量的體力,金暖總覺得不夠睡,遇上個能休息的地方就趕緊眯一會兒。
不止他,隊裡的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兒去。方寄本來就白,那黑眼圈頂在臉上,就像被人打了似的;謝新洋大約是蔬菜吃少了,嘴角都起泡了;戚洲之前出門還知道穿得講究一點,現在為了能多睡一會兒,每天都是T恤配到膝蓋的寬鬆短褲,如果不是因為跳舞不便,他可能會直接踩拖鞋出門。
楚痕算是最正常的了,不過隻有金暖知道,這兩天洗完澡,楚痕連頭發都沒吹就倒床上了。
按金暖這個睡法,現在應該閉目養神了。可現在車上就他和楚痕兩個人,他再睡著了,就顯得楚痕更像司機了。況且他是跟著楚痕去見世麵的,哪能像個大爺似的,一點人事都不乾呢?
車子停在一家咖啡店門口,楚痕熄火解開安全帶。
金暖不解地問:“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