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暖勾起嘴角:“是不是清醒了?”昨天睡得晚,又沒睡上幾個小時,要在規定的時間內起床,的確挺困難的。
“嗯。”楚痕笑得有點勉強,對金暖道:“你先去換衣服,一會兒伍哥會送早餐過來,你開一下門,我衝個澡清醒一下。”
“好。”金暖痛快地應了,就去換衣服了。
浴室傳來淋浴的水聲,金暖像個勤勞的小蜜蜂,穿好衣服後,把行李也重新打包好,為出發做好了準備。
浴室裡,楚痕衝著冷水,歎了口氣。
他其實比金暖醒得早,裝睡將金暖摟進懷裡,也是想看看金暖的反應,如果金暖很排斥,以後他會多加注意。結果金暖並沒有排斥的樣子,他挺高興。可同時,一早上神采熠熠的地方也因為這個擁抱快炸了。
而金小暖同學還不知死活地給他擦臉,他能淡定地回應金暖的話,都是極限了。打發金暖去換衣服,也是怕他一下床,讓金暖發現異樣,把人嚇著。
真的是試探完了自己遭罪,興奮與痛苦並存,卻樂此不疲,不知道說自己什麼好。
導演那邊知道楚痕把金暖帶來了,並沒有表示出不滿,反而覺得挺好。有熟人跟著,楚痕能表現得更自然一些,這對生活類綜藝來說是好事。
第一期他們采用了先拍後剪的模式,為的是給節目定調,更為細致的剪輯也能突出每個嘉賓的特點和優勢。上一季也是這麼做的。
而從這一期開始,節目組在基調已定的情況下,開始邊拍邊剪的模式,這樣做出來的東西不一定多精,但絕對更真實,這也是節目的一大看點,上一季後期“真實”這個口碑也是這麼打出來的。
吃完早飯,金暖跟著楚痕一起下樓跟組裡的人集合。
組裡就那麼些人,消息傳得很快,大家看到金暖時都沒表現出太多的驚訝,而且導演都沒有意見,他們就更不需要多說什麼了。
金暖作為小跟班,主動跟導演及幾位嘉賓打了招呼,之後也不多攀談,回到楚痕這邊,等待節目組的車過來一起進村。
於藝主動走過來,笑說:“小楚啊,金暖來你也不提前說,不然還能讓導演給安排個飛行嘉賓玩一玩,比乾看著咱們拍強吧?”
於藝的語氣沒有任何惡意和試探,就像平時閒聊時一樣。她這個年紀的人不太關注網上的那些吵吵鬨鬨的事,更專注於自己喜歡和欣賞的,她聽過Finger的《dog-rose》,對金暖的聲音是很喜歡的。
魏懷狄與於藝一樣,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和地位,網上的那些拉踩吵架對他們來說就是無聊的鬨劇罷了,看金暖睡得亂翹的頭發,和嚴肅卻好看,又挺乖的臉,就覺得這孩子還不錯。便過來接話說:“對啊,咱們上一季也有飛行嘉賓來著,這一季都沒聽說。不知道是導演沒說還是把這事給忘了。”
對於彆人的善意,金暖是能感覺到的,衝兩個人笑了笑,並沒有為自己爭取的意思。
楚痕淺笑說:“我是看他每天宿舍公司兩點一線的,時間久了難免悶的慌,才臨時決定帶他出來走走。正好趕上節目組這個機會,讓他到鄉間地頭看看,多感受一下大自然,放鬆心情。”
魏懷狄道:“我去和導演說說,咱們加個人唄?”
金暖趕忙搖搖手:“前輩,好意我心領了,就不給大家添亂了。”
他這個“添亂”有好幾層意思,怎麼解讀都行。
楚痕幫著金暖道:“我本來就是帶他出來放鬆一下的,前輩們讓他做臨時嘉賓,是好意,但也改了他出行的初衷了。讓他跟著咱們隨便玩玩逛逛就行了。”
金暖點頭稱是。
魏懷狄也沒勉強,笑說:“也是,天天住在城市裡,忙得很。有時間能體會自然風光,還是應該儘情享受一下,給自己充充電,回去才能更好的努力。”
“魏哥說得對。”楚痕應道。
嘉賓們坐一輛車,方便路上錄素材。金暖自然是要跟工作人員坐一輛車,有伍樹在,楚痕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路程不長,大約十四分鐘後,就到達了這一期要錄製的董家村。
董家村的特色是種蘑菇,各種蘑菇,這裡的人愛吃蘑菇,也是整個省乃至全國的蘑菇供應大村。村民們不隻自己家種蘑菇,還有一個集體的蘑菇養殖基地,是全村人共同勞作,買掉後再按戶分紅,有一套他們自己的經營循環。
由於董家村時常有專業人員前來指導,又有政策扶持,很多貧困鄉會來學習技術,有的廠商也會過來學習或者商議合作,所以村裡有建一個比較像樣的招待所。
節目組這次過來,工作人員就住在招待所裡。而嘉賓自然是住提前安裝好攝像機的院子的。院子離招待所很近,幾步路的工夫而已。
金暖自然是跟伍樹分到一個房間,標準間,內部設施還挺新的,和經濟型酒店差不多。
楚痕那邊暫時用不上他們,兩個人就在房間裡收拾東西,像水壺杯子之類的,他們都自己帶了,不是怕不衛生,而是人家根本不提供這些,這個之前節目組就已經通知過了。
伍樹話少,但非常能乾,幾乎不需要金暖動手,還把屋裡能用上的地方都用酒精擦了個遍,估計也是有些潔癖的吧。
楚痕那邊節目組拍到他們各自進到房間,上午的拍攝就告一段落。等午飯時再拍,也是要給工作人員收拾整理的時間。
“伍哥,我的衣服是誰幫我收拾的?”金暖幫不上什麼忙,或者說是伍樹根本不用他幫忙,來回穿梭於房內的伍樹就像是電影中的保鏢,彆人告訴他安全並不能讓他相信,他得自己確定安全。
“我。”伍樹簡短的回答。
“我到底睡了多久?就一直在車裡待著嗎?”楚痕隻跟他說了從車裡把他帶出來的事,以及一切都是伏未和崔亞珂的合謀,但把他帶出來到他醒來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楚痕沒說。昨天他腦子又比較亂,並沒想到要問。
伍樹接了一壺水燒上,說:“楚痕帶你去私人診所做了檢查,確定你沒大事才放心。你檢查的過程中,楚痕讓我回宿舍給你收幾件衣服,拿上你的身份證,再回診所集合。楚痕在診所守著你的時候改了機票。”
“原來如此。”這樣他就能理順了,也能明白為什麼他喜歡的衣服,一件都沒帶上,因為伍樹不是楚痕,根本不知道他喜歡哪一件。
伍樹不是個願意背後說彆人的人,無論好話還是壞話,但這次,他還是非常認真地對金暖說:“楚痕對你的事很上心,得到消息連招呼都沒跟節目組打,就叫上我趕去酒店了。”
金暖心裡很暖,笑應:“我知道的。”
伍樹點點頭,金暖心裡有數就好。
手機響了,金暖一看,是楚痕打來的。
“喂,隊長?”金暖接了電話。
楚痕輕笑一聲,問:“要不要來參觀一下我的住處?”
“方便嗎?”金暖倒沒多少好奇心,反正節目播出的時候都能看到。但楚痕這樣問了,他覺得還是應該關心一下、了解一下。
“方便,下來吧,我在招待所門口等你。”楚痕說。
金暖:“好嘞!”
雖然楚痕他們住的小院子離招待所很近,但住得人多,他過去萬一進錯房間還挺尷尬的,有楚痕來接他就太好了。
“招待所的房間還行嗎?”見到人,楚痕先問了招待所的房間。
“還可以,地方不大,但應該有的都有。伍哥正在收拾呢。”金暖笑問,“要上去看看嗎?”
“晚一點吧,不著急。先去我那兒看看。”
“好。”
兩個人一起往外走,招待所裡工作人員來來往往的,路過看到他們,都不禁要多看兩眼,帥哥總是惹眼的。
院子挺大,裡麵種了雜七雜八的花花草草,倒是沒有養蘑菇的房間。
這次節目組還挺厚道的,嘉賓都是一人一個屋,房間裡也沒放攝影機,對嘉賓來說就更方便了。
“這裡環境不錯啊。”金暖左右看了看,床上用品已經換上了楚痕帶來的,保溫壺也倒滿了熱水。楚痕這個屋裡沒有空調,隻有電扇呼呼吹著熱風。窗外就能看到院子裡的植物,在沒風景可賞的時候,這些植物都變得可愛起來。
“床也夠大。”楚痕說。
金暖笑了:“給節目組點讚。”他不知道是本來就有這麼大的床,還是節目組怕嘉賓睡覺不老實才給換的,擔心嘉賓摔到床下受傷,那樣也不知道算不算工傷。反正大床肯定更舒服。
楚痕靠著窗台,看著金暖,笑問:“要不要過來跟我一起睡?”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感謝大家的雷和營養液。
最近手腕持續酸痛,準備明天開始日三千幾天,緩解一下症狀,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