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借到廚房了,我就沒去伍哥那邊跟工作人員一起吃。”
楚痕笑了:“這麼說我是今天唯一品嘗了你手藝的人?”
“對。不好吃也得吃完,浪費糧食是要挨揍的。”金暖“威脅”他。
“好。”楚痕滿意地應著,嘗起金暖的手藝。
金暖隨手簡單收拾起了屋子,開窗換氣。平時這些都楚痕在做,但今天楚痕應該沒那麼多時間,他幫著收拾一下也是應該的,而且他也不是不會做。
“味道很好。”楚痕看著金暖忙碌的身影,說道。
“合你口味就好。”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嗯,我很喜歡。”楚痕說得很認真。
金暖笑得更開心了。作為爸爸粉,被崽說做得東西好吃,可不亞於蘇璽表揚他唱歌好。
拿著杯麵,準備給楚痕送一份的趙空,通過窗子看到楚痕在那兒吃獨食,立刻叫道:“哇,小楚,你這不地道啊,有好吃的不叫我們。”
現在沒有攝像機跟著,趙空也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
他這一叫,其他人也跟著出來了。看到楚痕在吃雞絲蘑菇粥,而且看著賣相不錯,便問他哪兒來的。
楚痕立刻換上一副勉強的臉,說:“金暖帶回來的,非要讓我吃,說是伍哥做的,就是我們的助理。也就看著挺像樣,其實還不如於姐做的。伍哥當兵出身,對飲食味道的要求不高,你們懂的。”
金暖眼睜睜看著楚痕這變臉的功夫,羅哥沒給楚痕接戲,簡直是浪費人才。
楚痕在組裡一直是一個誠實的形象,而且在大家的印象裡,當兵的必然是能吃苦耐勞的,在飲食上肯定是能吃就行,不會挑三揀四,所以他這麼說,大家自然就信了,紛紛沒了興趣,還是手裡的泡麵香。
打發走了這些人,楚痕就看到金暖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表情糾結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扯他的頭發,問他到底好不好吃了。
楚痕輾然笑道:“騙他們的,真的很好吃,這是你給我做的,我不想分給彆人。”
楚痕聲音好聽,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他,特彆認真、真誠,還有一股溫柔在裡麵。金暖就覺得臉上一熱,連忙繼續收拾屋子,來分散注意力。
楚痕將粥吃得一點不剩,還主動去洗了飯盒和勺子。
休息時間還沒過,拉過還在收拾的金暖,說:“彆忙活了,休息一會兒。”
金暖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隻是臉上的熱勁兒還沒散,還有點不好意思。
楚痕問他:“除了做粥,還會做彆的嗎?”
金暖點頭:“家常的我都會。”
楚痕微笑問:“那以後有機會,再做給我吃?”
這也不是難事,金暖沒有猶豫地應道:“你要是喜歡,我隨時可以給你做。”
楚痕拉過他的手,又仔細看了看,像是在找他以前做飯可能留下的疤痕:“隻給我做。”
不是疑問句,更像是要求。
楚痕的手比他大,指節分明、有力,這樣被他握著很舒服,還有一點乾燥的酥麻。
說不上是呆住了還是留戀,金暖沒有抽出手,隨楚痕握著,說:“在宿舍的話,隻給你做他們肯定要調侃我。”
“那就不在宿舍做。”楚痕兀自道。
金暖疑惑地看他,不在宿舍那去哪兒做?難道去餐館借後廚?
楚痕也沒多解釋,隻說:“以後你就知道了。謝謝你的早飯,我很高興。”
楚痕聲音很輕,與他離得很近,似乎隻要金暖稍微往前一點,就能親上他的鼻子。這一刻,金暖有種自己被撩到的感覺——被“兒子”撩到?金暖立刻正直地在心裡狂搖頭,讓自己不要亂想,這往小了說是自己想太多,往大了說那叫背德!
楚痕順勢摸了一把金暖的頭發:“一會兒我們出去拍,你再睡一會兒,起得太早了。”
金暖還沉浸在對自己的警告中,也沒大聽清楚痕的話,隻胡亂應了一聲。
等楚痕跟節目組的人一起離開了,金暖才捧著自己那顆酥麻又軟得一塌糊塗的心,爬上了床。
床邊放著楚痕的睡衣,上麵還隱約留著楚痕沐浴液的味道,乾淨的、清爽的、讓人……留戀的……
金暖突然生出一種衝動,想把楚痕的睡衣抓過來,將自己埋進睡衣裡。同時,他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他知道這是不對的,他天生彎,也就這樣了,但他不能把楚痕扯進來,這與他能不能掰彎楚痕無關,而是不應該這樣,這條路太難走了,他憑什麼,又怎麼能拖楚痕下水呢?
楚痕的臉無疑是他的心頭的白月光朱砂痣,在相處的過程中,楚痕對他也特彆好,很周道,很溫柔,也幾次保護了他。但他應該看清自己的位置,楚痕對他好,是出於隊友情誼,或者說拿他當朋友。可也隻是這樣而已,他不應該多想。
或許是因為他太久沒有收到這樣的的關懷和關心,也太久沒有人跟他這樣親昵的說話了,所以他太過貪戀這種溫暖,迷失了位置,甚至有了扯楚痕下水的邪念。
把自己能做的和不該做的梳理明白,金暖坐了起來,考慮了片刻之後,下床收拾起了行李——他應該早點兒回去,好好冷靜一下,這樣對自己、對楚痕都是最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