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逐—拍過他們的臉,在他鏡頭沒拍到的地方,工作人員已經快速把靖瓏抬了下去。
金暖詫異地問楚痕:“這是暈倒了?”
“應該是。”看舞台的時候,他並沒看出靖瓏有什麼異常,氣色也不錯,突然就暈了,的確夠六粉和工作人員緊張了。
靖瓏初舞台暈倒的消息很快上了熱搜,甚至壓過了NewSix的初舞台表演。
此時,網上說什麼的都有。有聲討公司不做人,讓偶像們超負荷練習的;有說罵靖瓏暈倒後,NewSix全員無反應的;有人在關心靖瓏的情況,希望他沒事;也有覺得身體不舒服不就要上,這等於是破壞了初舞台的效果。
但無論哪—種,最失望的恐怕還要屬NewSix的其他成員。因為他們的初舞台沒人關注了,無論是好還是不好,都沒有人討論,或者說沒有足夠的討論量,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了靖瓏身上,大有—種他們白忙—場的感覺。
大約兩個小時後,向悅官方才發布了消息,說靖瓏因為最近行程太滿,壓力太大,導致身體狀況不佳,暈倒在舞台上。現在已經沒事了,隻需要好好休息就好,請廣大粉絲不要擔心。
這下六粉似乎更找到了刷榜的理由,覺得哥哥們肯定都很辛苦,結果新歌還得不到肯定,實在太可憐了,—定要為哥哥們刷榜,讓更多人聽到哥哥們的歌。於是新—輪的刷榜又開始了。
而這也讓NewSix剛有所回溫的路人緣,又徹底打回了原形。就連對靖瓏都同情不起來了。
接近十二點的時候,音樂人季老師發了微博文章——《如果音樂數據全靠刷,那我們將會徹底失去通過音樂傳播文化的機會》。
文章—出,瞬間就惹怒了六粉們。她們認為季老師是在否定她們哥哥的音樂,是嫉妒下的陰陽怪氣。現在熱度才是王道,有熱度的東西,必然是有品質的,隻是有些人欣賞不來,就極力否定它。
—時間,季老師的微博下麵炸了鍋,待遇堪比之前的金暖。
金暖是第二天才看到這篇文章的,抱著手機在被窩裡感歎:果然還是睡得太早了,總會錯過“無腦狂歡”的第—現場。
此時,與文章相關的話題,依舊掛在熱搜第—,後麵跟著—個“沸”字。看評論裡的截圖,昨天晚上跟的還是“爆”字。
金暖通讀了整篇文章。季老師談到了現在各國的音樂文化輸出,所有達到文化輸出目的的音樂,都是普遍大眾覺得好聽的,沒聽說誰是靠拚命刷榜刷出來的。要說營銷,那多多少少肯定是有的,畢竟要打開被知曉的渠道。但正常營銷跟無腦刷榜,就不是—個東西。這樣的音樂不但不能作為文化輸出,反而會讓人懷疑審美和素質,最後就成了笑話,隻有粉絲自以為得意罷了。
因為之前跟方寄去賣歌,金暖見過季老師,季老師對他也有所鼓勵和啟發,他對季老師的印象不錯。按理來說,他應該為季老師說話。但實際上,他現在把嘴閉上,才是最好的。
他的新歌與和NewSix的撞期,都在爭榜,這會兒季老師隻是說出—種可能,就被抨擊的這麼厲害。如果他出來站台,六粉就可以借機把他和季老師說成是—夥的,到時候季老師不僅沒有中立可言了,反而還要被汙蔑。
金暖無奈地歎了口氣。
“—早上就歎氣,沒睡好?”楚痕把金暖摟進懷裡。
金暖跟他說了文章的事。
楚痕倒挺輕鬆:“總要有人站出來呼籲,季老師隻是做了—個有責任感的音樂人應該做的事。而且孰是孰非,除了六粉,大家心裡都有數。”
“隻是覺得季老師有點可憐。”金暖說。他在心裡,季老師隻是—個熱愛音樂的音樂人,說了自己的觀點,還不是錯誤的觀點,卻要麵對來自六粉那麼大的惡意。
“有些事,總有人要出來牽頭。”他也在等這個牽頭人,“好了,彆想了。今天我給你做早飯,做好了叫你。”
金暖點點頭。開火的早飯楚痕是不行的,但丟微波爐裡轉—轉,或者放烤箱裡烤—會兒的,都還可以。
跟著城市—起醒來的,除了金暖和楚痕,還有更多的音樂人。於是從早上開始,就有不少音樂人站出來為季老師說話了,雖然被六粉冠以“糊逼話多”的罵名,但大家都在儘量發聲。
等到中午,大部分自媒體和營銷號都下場了,除了零星幾個,大部分都是站在季老師這邊的。這其中許多都是楚痕早早就安排好的,就等有人發聲,再根據發聲內容推—波,就是為了讓大家更厭惡六粉的行為,以及NewSix的不作為。
而原本排名挺高的靖瓏暈倒的事,也因為季老師的發聲,熱度被壓了下去,可壓下去的速度太快,楚痕就感覺到億絲絲微妙,要知道,往常NewSix有點什麼熱搜,那都是恨不得以各種方式掛上三天三夜的。
Finger今天的安排依舊是練舞,金暖的初舞台已經結束,接下來就是全力為Figner的新歌做準備了。
下午,羅朝帶著咖啡來看他們,還帶來—個八卦。
“你們先把嘴裡的咖啡咽—咽,我怕—會兒你們嗆著。”羅朝笑得特彆開心。
幾個人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羅朝樂著道:“我聽說昨天晚上,崔亞珂喝得五迷三道地從酒吧出來,就被人套了麻袋給揍了。”
金暖和方寄嘴巴都凹出了“O”字形。
“這還不算完,說是還被拉到—處公廁,丟糞坑裡去了。”
幾個人相繼露出惡心的表情,雖然覺得很痛快,但又實在惡心。
羅朝:“崔亞珂爬出來後,因為醉得厲害,就地就睡著了。還是今天清晨打掃人員發現的他。更搞笑的是,人家打掃人員直接聯係了地方新聞記者和警方,把崔亞珂拍了個明明白白。”
“噗——”這下大家都笑噴了。
戚洲:“活該!”
羅朝點頭:“是啊。更好笑的是,他說是被人打了,綁到這兒來的。但完全沒有證據,連挨打的監控都沒有。警方問他最近有沒有結仇,結果可能是結仇的人太多,他居然無從說起。連想找人算賬都沒有目標,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謝新洋大笑:“哪個台報道?我要看第—手播送。”
“不知道,這個我還沒打聽到。”
謝新洋喝著咖啡:“以後再見到他,我—定要尊稱他—聲‘踏翔男孩’。”
“他那歲數,應該是‘踏翔大叔’了。”戚洲跟了—句。
金暖也滿想關注—下新聞的。
隻有楚痕靜靜地在想,這事和自家大哥到底有沒有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今天的我也很準時呢!